第7頁
書迷正在閱讀:前任獸王開始種田、七零嬌媚美人、太子他偏要寵我(重生)、蟲族領地種田的人類、24小時雜貨鋪、先婚后愛、和意外結婚的雌蟲看對眼了、攝政王的小美人(重生)、穿書后反派拿錯了劇本、全宇宙看我養毛絨絨
三年后等等,不急。 突然間一個念頭,我止住了話音。 今天的酒還沒喝完呢,我閉了閉眼,再睜眼時,是真心的笑,再說了,咱之前不是說好,要一起去城墻上賞日落嗎。 我拎起酒壺,晃了晃,喲,還真是不給面子,忘了之前是去拿酒來著,這壺里早空了。 沒事,茶也不錯,我斟了一杯,一飲而盡,半分喝茶的意境都沒有,以至于連點味都沒來得及品,算是糟蹋了。 我站起身,許寒云跟著站起,放下幾兩碎銀。 我牽過他的手,忍不住攥得緊了點,走,帶你看日落去。 最后的一點時光,我不想留下遺憾。 我看向許寒云。他似乎知道我要做什么,紅著臉,點點頭。 沒有任何一刻能如現在這般令我喜悅。 我攬住他的腰,幾乎是懷抱似的,腳尖點地,從窗戶,一躍而下。 夕陽,正好。 或許將來的某一天,會有人說,那天,一個黑衣青年抱著白衣公子,乘著夕陽躍在空中。 那時的他們,金光映照下,宛若一對被天道祝福的戀人。 怎么了,不認識我了?我活動活動手腕,笑著看著對面的人。 那人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您不記得了,我走到近前,長鞭在地上拖出一條鮮紅長線,詭譎妖冶,本座就幫您回憶回憶,您是怎么把我,扔進歸獄享受的? 他猛地一顫,不不要,我不不不,賤奴、賤奴求您,求您放過奴! 他轉過頭,連滾帶爬到了后面蜷縮在一起的家眷面前,狠狠拽著女兒的頭發將人拖了出來,嚇得小姑娘尖叫大哭。 他胡亂撥開小姑娘額前散落的亂發,露出一張清秀可人的嬌俏面容,只是驚恐萬分,眼淚啪嗒啪嗒直落。 您、您看,他激動地拽住我的衣擺,獻寶似的將小姑娘拽到我面前,小女雖說不算絕色,但也算是美人,您若是喜歡,大可收下當個玩物,還有賤奴家中所有女眷,您若喜歡,都可以收用!只求您放過奴一條賤命吧! 我嗤笑,你的眾親,換你一條狗命?這買賣,似乎不太劃算啊。 是是是,不過賤奴虧了便虧了,大人您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他更加激動,語調愈加尖銳,差一點就要撲到我身上了。 我彎下腰,一手掐住他的下巴,抬起,其實在本座眼里 手指微一用力,骨裂聲清晰可聞,伴隨著他的一聲戛然而止的慘叫,她們的命,可比你的 更值得留下啊。 我松開手,他的身體重重墜地,再無聲息。勁用的大了些,手一時不留神往下滑了滑,掐脖子上了。 你們我看向地上哭暈的小姑娘,以及不遠處嚇懵的眾人,本座心情好,你們就自生自滅吧。 就當積德了,我甩甩長鞭,血跡逐漸干涸,暗色中透著煞氣。 手一震,長鞭揚起正好纏在腰間。 今天可是個好日子,抓緊離開,換身干凈衣服,好去赴約呢。 雙手掐訣,好久不見的枯離再度現世。我踏上劍身,御劍離開。 我回頭瞥了一眼,見地上眾人面面相覷,掙扎著將女孩抱起,面上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攤上這么個家主,他們也算是倒了霉。 收回視線,不過一面之緣罷了。 換好一身嶄新的黑衣,我邁步走出客棧。 三年了,無一刻安歇,于刀尖上舐血,在黑暗中蟄伏,自己多年來在劍門中養成的一身清氣,也被殺戮掩蓋。 時至今日,再站在這玉城之中,竟有些近鄉情怯之意。 或許只是擔心,許寒云見到這樣的自己,會感到陌生吧。 老頭子的任務還真是煞費苦心。 我搖搖頭,想這些作甚。 現如今再度自封魔氣,只留當年所習清靈之力傍身,想必也不會太令人難以接受。 我安慰著自己,撫了撫胸口。 哼著歌,我戴上斗笠,走向醉歡樓。 三年前世道便不太平,魔道中人時常出沒在正道地界,好在那時自己還不算多出名,沒什么人認得,自不用藏著掖著。 可現如今我苦笑一下,三年的生死拼殺,恐怕沒什么妖魔鬼怪不知道自己了。 唯一的慰藉,應該是自己的活動范圍在陰無境內,正道不識,最多只是耳聞過兇名廢話,當然不是我在劍門用的名。 易容?那可不行,起碼得讓寒云認得出我才行。 所以保險起見,我只能帶斗笠了。放心,老頭子出品,必屬精品,防御陣法一流,你敢窺探,我就敢讓你光明永絕。 哦當然,沒有惡意的那種,自然不會這么狠,最多就是阻攔一下而已。 我哼著不知擱哪聽來的鄉野小調,邁步走上二樓臨窗茶座。 此時天色尚早,大街上小商小販不過剛剛開張,吆喝都沒吆喝幾句。醉仙樓里更是清凈少人,正是吃早點的工夫,誰還上酒樓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