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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冰蟒以為能夠擊殺玄離時,自身竟被震退數十丈。 這一掌,冰蟒傷得不輕,良久才再次直起身。只見眼前一身披雪袍的男子抱著玄離背對著自己,冰蟒冷聲質問:“你是何人?” 男子并不理會,極為仔細珍愛地將玄離輕輕放下,同時脫下雪袍給玄離裹上。男子雪袍下是一件血紅色長衫,待給玄離裹得嚴實后才滿意地點點頭,重新直起身。 冰蟒瞳孔不禁收縮,男子轉身,只見男子帶著銀色面具,看不清表情,然那雙如水清亮的墨眸此刻所凝聚的寒意縱是冰蟒也不禁膽寒。 冰蟒再次開口:“你……是何人?”然這一次聲音卻有些發顫。 男子依舊無言,雙手刻畫,口中誦念,眨眼間冰蟒周圍冰雪竟漸漸消融。 “這是?”冰蟒大驚,隨即高呼:“不妙!”說著已然快動想要逃離。 男子冷笑:“晚了?!闭f著劍指快動,沉聲:“開陣!” 一瞬,以冰蟒為中心向外延伸一丈頓時化為血色煉獄,血色火焰緊緊禁錮著冰蟒,冰蟒慘叫著掙扎哭求:“饒了我,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br> 然男子卻仿若未聞,只是轉身小心地抱起玄離,飛身御劍越過冰蟒至極地之上,取下一塊極寒之冰,直到此刻冰蟒才被燃燒殆盡。 男子帶著玄離直接去了幽冥宮,玄清早已在這里等待,見昏睡的玄離瞬間閃身過去,冷冷地看向男子。 男子拿出極寒之冰:“完成他的愿望,我送他回流丹蜃境調養?!?/br> 玄清接過極寒之冰,男子繼續道:“他只是暫時昏睡?!闭f完轉身御劍離開。 直到夜半,玄清才回到流丹蜃境,玄離已睡在水晶棺里,男子安靜地立在水晶棺旁靜靜地看著里面沉睡的人。 “凜蒼河!在我面前還用遮遮掩掩的么!”玄清沉聲道。 男子回身,摘下面具。并不理會玄清的怒意:“待師尊醒后,我想接師尊去幽魂閣住上一年,一來師尊現在身體很虛弱,入幽魂閣我能夠給師尊最好的調養環境與靈材,二來玄真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入幽魂閣我可保證師尊絕對的安全,調養期間不受任何攪擾?!?/br> 玄清冷笑:“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同意?” 凜蒼河垂眸看向水晶棺:“我們都希望他好不是么?” 玄清沉默。 “而入幽魂閣對于剛剛醒過來的師尊是最好的選擇,不是么?” 玄清依舊沉默,然手已緊緊攥起,良久冷言:“便如你所言?!?/br> 說完轉身,將出蜃境時玄清停身:“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在他身側,但他真的很惦念你?!闭f著身影漸漸沒入暗夜中。 凜蒼河轉身行至水晶棺旁,看著水晶棺內沉睡的人:“十三,若你知我是藍衣,可還愿讓我伴隨……” 說完低首輕輕枕著水晶棺滿眼溫柔。十三,你這身體也太虛弱了些,等你醒了和我回幽魂閣,我得好好給你補補了。 自大考過后,玄真幾乎日日難以入眠,即便好不容易安睡沒多久便會為噩夢驚醒。許是太久沒有好好安睡的緣故,今夜方吃過飯,玄真便有了幾分睡意,回到寢殿沒多久便陷入夢鄉。 夢境中,玄真高坐在金碧輝煌的金鑾寶座,數百官員跪身高呼萬歲,玄真方要開口說眾卿請起,卻見玄離手提斬塵一劍揮了過來,猛然驚醒,額間竟沁出冷汗,心有余悸。 此時,忽覺不明氣息逼近,玄真瞇了瞇眼眸,瞬間閃身抬手一掌直襲向來人。來人并未躲閃只是隨意一擋,玄真便被震退,心下一驚,如此輕易便能擋下。雙手暗運靈力,隨時準備再次出手。 哪料此時來人開口,語氣中有幾分玩味:“玄真神君不必如此警惕,本座不過是有些好奇如今的玄真神君是否還能睡得著?哪知,玄真神君不僅能睡著,睡得還很香?!?/br> 話音一出,玄真這才認出來人是魔尊少華,心下當即松了口氣,但也有幾分不悅:“哦?我倒想不到少華尊主會有這么閑?” “哈!連偷玄真神君圣屎的閑人都有,那看看玄真神君是否安睡的也不算太閑了?!?/br> 玄真面色鐵青,冷冷地看向少華,眸中閃過殺意。 “玄離神君似乎又陷入昏睡了!”少華風淡云輕地說道,“我以為玄真神君會很想聽到這個消息,所以連飯也顧不上吃,連夜便趕過來了,結果不受歡迎也便罷了,還險些挨了一掌,真是讓我傷心呀!” “這個消息準確么?”玄真眸中一亮。 “我只是負責送這個消息,至于真假便要靠玄真神君去判斷查證了,畢竟我身在魔道,能做到的只是從幽魂閣偷點消息出來?!?/br> “幽魂閣的消息,可靠性很大?!毙娲鬼?。 “那可不好說,現任幽魂閣閣主可是雞賊得很,而且對我們幽冥宮又虎視眈眈的,說不定是故意放錯誤的消息給我呢?!鄙偃A抬眸笑著看向玄真,“已經很晚了,消息送到,我也該回去歇息了?!闭f完少華閃身離開。 玄真還想再問,但見人已經走了,便躺回了床上,然卻是怎么也睡不著了。最終坐起身,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總有人比我更急著找玄離復仇,也總有人比我更希望玄離一睡不醒?!闭Z落便穿好衣衫閃身離開。 第二日,清晨,玄清至流丹蜃境。 “十三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