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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你最好不要惹怒我?!闭f著南宮祎抬手畫印,蒼木瞬間化為七道沖天劍刃。 “南宮師兄這是認真了!這攻勢,南宮玥怕是根基不保!” “我去,這是要下狠手呀!” 南宮祎再次提醒:“南宮玥,此刻認輸還來得及?!?/br> 南宮玥:“天璣宮永遠不會向天樞宮低頭!從前不會,日后也絕不會?!?/br> 南宮祎冷笑:“那怪不得我了!” 說完七道劍刃直斬向南宮玥。 臺下眾人驚呼。 然出乎眾人意料,想象中的慘烈場面并未發生,早在南宮祎出招之時,南宮玥快速結陣,竟瞬間移至南宮祎背后。 南宮祎召出風魂回首一劍刺出,南宮玥似早已料到,劍指微動,又是一道陣法竟硬生生阻下風魂。 隨即,另一只手再畫印陣打向南宮祎,南宮祎忙抬手擋下,一擋之下面色大驚。 南宮玥嘴角泛起笑意,瞬間閃身至蒼木前抬手結陣,蒼木竟似為其驅使般調轉方向直沖向南宮祎,南宮祎想閃身,然身體卻絲毫動不了,忙快速運轉靈力,就在蒼木臨身之際方才堪堪躲過,臉上卻被劃出一道血痕。 場下當即歡呼起來。 南宮祎攥拳,指間輕輕碰了碰臉上傷痕,收起風魂,手握蒼木冷冷地看著南宮玥,雙手快速結印,蒼木沖天而上,隨即化作萬道劍影直沖向南宮玥。 南宮玥雙手快速結法陣,身形快閃,雖逃過沖天劍雨,卻被南宮祎一掌擊傷,再無出手之力。 “太精彩了!想不到南宮玥未啟蒙無師尊教導竟能打到這個程度!” “這風姿天賦不知要高出南宮祎多少?!?/br> “可惜了,若是千年前那事不出,如今的天璣宮該是何等風采!” “唉!造化弄人呀!” 場上,南宮玥擦去嘴邊朱紅看著臺下的歡呼聲:“南宮祎,熟悉么?這個開場?!?/br> 南宮祎聞言眸中泛起沉沉怒意,驀然想起當年與凜蒼河第一次比斗時,凜蒼河便是這般傷了自己。揚手一掌將南宮玥震下比武場,上官訣忙跑上前扶起南宮玥:“大師兄,你怎么樣?” 南宮玥隨手擦去口邊朱紅看向南宮祎唇角微微上揚。 “我天,南宮師兄這下手也太重了吧?!?/br> “嗯……南宮玥師弟已經輸了,沒必要再打那一掌了吧!” “這你就不懂了,我看許是南宮玥師弟天資太過出眾,讓南宮師兄想起了某些人……” “你不要命了,這事都過去一千年了,你還敢說,噓!” 南宮祎剛好從幾人身邊路過,手不禁攥緊。 南宮祎離開后,幾人同時長吁了一口氣。 最終結果同往年一樣,南宮祎拔得頭籌,又到了拜師環節,和往年不同的是,一身著暗紅色衣衫的絕美少年恭敬道:“慕容凜想拜入玄離神君門下?!?/br> 已經五百多年沒有人拜入玄離門下了,玄真看了看眼前少年。只見少年長眉若柳,眼眸烏黑深邃,五官精致,墨發溫潤柔軟垂至腰間,頭上別著一柄紅色簪子,少年唇邊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讓這張俊美的臉添了幾分邪氣。 玄真蹙眉只覺得這人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見過,但始終想不起來,最終撇撇眉心道:“大概是我記錯了吧?!焙罂粗倌辏骸澳饺輨C,玄離師弟的情況……” “我清楚,還請讓我拜入玄離神君門下?!?/br> 既然同那幾個人一樣執意自斷前途,本座也沒必要多言。玄真點首:“好,南宮玥,稍后你便帶他去流丹蜃境拜師吧?!?/br> 南宮玥垂首一禮:“是?!?/br> 大會結束后,南宮玥帶慕容凜入了天璣宮:“慕容師弟,咱們天璣宮內門徒算上你共有五人,我先帶你去見過師尊,拜師后再帶你認識其他的師兄,我竟忘了,我是這天璣宮的大弟子南宮玥,不過在我心中凜蒼河才是師兄,其他師弟我亦是如此告訴的,你在心中記下便是,明面上還是喊我大師兄?!?/br> 慕容凜點首后默默地跟著南宮玥,若是南宮玥稍微仔細地觀察,便能看到慕容凜的身體竟有些顫。 將入流丹蜃境時,南宮玥停身:“前面便是流丹蜃境,師尊在里面療養,玄清師伯一直在里面照顧,為免攪擾師尊,我便不進去了,在這里等你?!?/br> 慕容凜拱手:“多謝師兄?!毖粤T一步一步行向流丹蜃境。 眼前,一抹塵煙,霧靄繚繞,千里煙波。 霧靄中是溫潤如玉的山巒重疊,夕陽漸盡為其鍍上華光。 慕容凜一身紅衣在這華光的映襯下格外鮮明。輕風拂過,廣袖微揚,寬袍輕展,宛若堪堪綻放的引魂之花,妖冶明艷。 然而,此刻的他卻低垂著頭,如玉面龐上紅唇緊緊抿著,濃密纖長的睫毛下那雙本該清亮如水的墨眸,此刻卻仿若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暗淡凄冷。攥緊的手也不受控的有些顫抖。 良久,慕容凜松開手,喃喃道:“一千年了,十三,我……回來看你了?!焙喍痰囊痪湓?,卻仿若用盡畢生的氣力,隨后便又落入無限的沉寂。 終于,慕容凜深吸一口氣,再次攥緊微顫的手,一步一步行入流丹蜃境。 所行的每一步都仿若身負千斤重擔,無比沉重,又仿若初學走路的孩童,無比專注與堅韌,不過幾百步卻好似行盡了今生所有的未完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