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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石榴花真好看?!睅讉€小丫頭摸了摸繡花,馬文齊湊過去拿起來,愛不釋手的翻看,對小翠笑道:“我就是隨口一提,你就做出來了,還真是好看?!?/br> 馬文齊前些日子說外頭那幾朵石榴花甚是好看,小石榴也圓卜隆冬的,看起來甚是喜愛。小翠正坐在一旁繡花,聽了這話,就在帕子上繡了幾朵石榴花,一個小石榴。 馬文齊塞到袖子里:“我就相中這個了,若是有了想要的,我再同你講?!?/br> 小翠忙的抬不起頭了,只應了一聲,又道:“您若是喜歡盡管吩咐便是,這種小玩意兒,左右也花不了多長時間的?!?/br> 馬文齊看著她們做袍子,小翠抬頭看他望眼欲穿的樣子,調侃道:“您要不要過來學這針線活? 馬文齊伸了伸腦袋,正要伸手過去拿針線,小翠撇了撇嘴,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我就是說笑的,您還真當真了,您一個郎君,怎么能拈針拿線的?這成什么了?” 馬文齊搓了搓手,委屈巴巴的看著她們,一言不發,轉身去書案前面去寫字去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也過的快,還不到吃晌食的時候,袍子就成了。 小翠看馬文齊還在書案前面寫寫畫畫,曉得他還在生悶氣,拿了袍子過去,笑道:“這會兒郎君這么肯學,來年若是去科考,定是能一舉奪魁?!?/br> 馬文齊曉得她是在打趣他,愈發郁悶,也不理她,小翠走到他身旁:“這山水畫的真好,拿筆桿子這么久,腕子疼不疼?歇一歇試試衣裳?” 她不這么說,馬文齊也還沒覺得腕子,一聽她這話,馬文齊頓時覺得腕子隱隱作痛,酸疼酸疼的。 馬文齊放下毛筆,看著做好的袍子,想著小翠還張羅著給他做衣裳,一時間也氣惱不起來了,索性把舊袍子脫了下來,試了試新袍子。 “呀,這么合身,我原想著,郎君最近看著也是高了些,就做的寬松了些,想著郎君正是長身體的年紀,還能多穿兩年。誰承想,郎君最近長得這么快?!?/br> 馬文齊摸了摸袍子,抿了抿嘴唇:“你做衣裳累不累?”小翠笑道:“這有什么累的?同幾個姊妹一同忙活,倒也覺得沒什么累的?!?/br> 馬文齊探頭望了望外頭的丫頭,不大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也快到吃晌食的時候了,我同小廚房說一聲,多做些,你同她們回自己屋里吃罷,我去祖母那邊?!?/br> 小翠點了點頭,含笑道:“多謝郎君體恤,我送您到老夫人那邊,就回屋里同她們吃些晌食?!?/br> 到了老太太屋里,小翠扶著馬文齊坐下之后,馬文齊擺了擺手道:“你先回去吧,我在祖母這邊沒什么好擔心的?!?/br> 小翠點頭稱是,退了下去。 “腳還疼不疼了?”老太太關切的問他道。馬文齊搖了搖頭:“這也半個月了,早就不疼了?!?/br> 馬箬天只是看了他一眼,不疼不癢的說了幾句好好照顧自己什么的話,吃飯也是心不在焉的。 馬文齊詫異的看著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問她道:“阿姊,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馬箬天愣了一下,打了個哈哈:“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天熱,沒什么胃口?!?/br> 老太太看透不說透,調侃一聲:“祖母屋里放了冰盆子你還嫌熱?我看你頭上臉上可沒有一點汗,莫不是心里燥熱?” 馬箬天惱羞成怒,嬌嗔道:“祖母,您再這么說,我可就不理您了?!?/br> 老太太放下筷子,一本正經的看著她:“說吧,最近你老是沒精打采的,還從菁云院兒里搬到我這兒,趁著菁云被她阿娘叫過去,你同我說,到底什么事?!?/br> 馬箬天扒拉著碗里的飯,也不說話。老太太動了動嘴問道:“可是你們姊妹倆鬧了矛盾?” 馬箬天搖了搖頭:“不是?!?/br> 老太太笑道:“我曉得了,我聽說老二媳婦給菁云相中了一個才俊,聽說是什么門下省侍中,年紀不大卻位居三品,家世簡單,也沒有什么妾室通房,是個不錯的人家?!?/br> 老太太拿起筷子:“可我聽說,那個侍中跟你走的挺近的?!?/br> 馬箬天咬了咬嘴唇:“二舅母是相中了高景才,可菁云阿姊相不中,二舅母就說是我從中間挑唆的,這是誣陷,我受不得這個委屈?!?/br> “哦?門下省侍中就有四個,你怎么知道我說的是那位高大人?” “祖母……”馬箬天皺了皺眉頭:“您明明都知道……“ “那你挑唆了嗎?”老太太夾了筷子魚rou送到馬箬天碗里。 “自然沒有?!瘪R箬天一口否定:“孫兒不屑于挑撥這種事?!?/br> “那個高家我也是找人打聽過的,是個不錯的人家,嫁過去了也不用侍奉公婆,那高景才也是一表人才,不像是個花心多情的風流浪子。京城也是頗為搶手的夫婿。天兒,你真的不考慮考慮?” 馬箬天搖了搖頭:“祖母,您又不是不曉得我阿耶為什么被貶謫到會稽的,我若是……” “馬家偌大的家族,怎么就由你一個女子決定的了?再說了,你阿耶真的是貶謫嗎?”老太太笑了笑:“會稽那是什么地方?天子腳下,官家當年還是王的時候,封地就是在會稽。你阿耶算是過去守城門去了,也算是個肥差,怎么就貶謫了?” “再說了,大人的事,哪兒就勞煩你一個女子費這個心了?”老太太再度放下碗筷:“那高侍中心里怎么想的?若是他也中意你,這事便也不要拖沓了,省的叫別的女郎搶走了。你二舅母那邊,祖母過去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