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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安穩又有序,只不過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杯涼茶就是有點苦。 趙禾苦的一吐舌頭,綿延的苦味在舌尖蔓延,整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 韋寬易臉上寫著“真有這么苦嗎?”,拿起一旁的筷子,沾了些到嘴里。 下一秒臉上表情簡直跟趙禾如出一轍,苦出天際了。 這涼茶是徐翠花熬的,她當然知道這涼茶有多苦。 徐翠花偷笑著轉開眼神,一人給他們倒了一碗。 在從抽屜里拿出黃糖塊,放到碗里用搟面杖敲碎,“趕緊喝了,一口氣喝完才沒那么苦?!?/br> 趙禾看了眼等量相同的兩大碗,看了看韋寬易,再看看自己。 立馬轉頭和徐翠花打商量,“媽,他人高馬大,應該喝大碗補多點。 我人矮還長得小,小碗就夠了?!?/br> “那里整鍋都等著他呢?!毙齑浠ㄒ话合掳?,示意趙禾看那整鍋涼茶。 挑了一塊比較大的黃糖遞給趙禾,“含在嘴里里先甜甜?!?/br> 韋寬易無奈的抽了抽嘴角,看著那一砂鍋的涼茶,不帶你那么偏心的,這茶當飯喝幾天都喝不完。 默默拿了個碗,給徐翠花也倒了一碗,嘴上很是義正辭嚴的說道:“我之前聽媽咳嗽了,這涼茶降火,給媽也來點?!?/br> 徐翠花還想擺手說不用,解釋自己那只是嗆著了。 卻不想韋寬易的動作比她的話語快上一步,已經倒了一碗起來。 就見他端起碗一口悶了,硬喝出種將士砸碗,死而后已的氣勢來。 韋寬易只感覺一股苦味直往天靈蓋沖,苦的差點把他送走。 急忙忙扔了塊黃糖到嘴巴里,壓了壓苦味才好些。 趙禾看他一系列的表情變化,整個人都不好了。 視線求助似的投向徐翠花,徐翠花一咬牙一跺腳,端起碗就是連喝三口。 涼茶特有的苦味,讓她差點嘔出來,最后還好沒在趙禾面前丟臉。 徐翠花翻著白眼把身理淚水眨掉,嘴上違心的說道,“沒那么苦,一口干了就行?!?/br> 趙禾咽了咽口水,突然想起以前趙廣白老寒腿犯了,喝涼茶生不如死的表情。 涼茶的顏色跟今天一樣,黑的見不了底。 果然任何時候都不能嘲笑別人,因為風水輪流轉,明年到我家。 “媽,我還是不喝了,醫生說我最近缺了些維生素,吃藥片就行?!?/br> 拔腿就想偷偷溜走卻被韋寬易給提溜了回來。 兩雙眼睛齊齊看著她喝,還別說真的喝不下去。 “別看我,好尷尬?!?/br> 趙禾鼓起勇氣,端著碗嘗了一小口,就跟老酒鬼喝白酒抿一下的程度。 嘴皮子麻麻的,一股難以描述的苦味,在舌尖久久不散。 一狠心一閉眼,喝了一口,發出咕嘟一聲。 還剩下一大半,無論他們怎么勸,趙禾搖著頭再也不想喝了。 以后再也不喝,口味奇怪又苦又難喝的涼茶了。 看趙禾喝了大半碗,徐翠花也不強迫她了,反正這里有個好大兒,夠她把這壺涼茶煮上兩三遍,萃取干凈了。 韋寬易:“……” 他想罵娘…… 今天是跨年夜,零八年的最后一天。 黎城的鬼天氣,又開始下雨了。 徐翠花拿出針線包,打算織一件小衣服給未出生的小孫子/小孫女。 趙禾坐在一邊的搖椅上一晃一晃,沒出一會兒眼皮子就開始打架。 韋寬易拿了把傘出去,準備買些煙花爆竹回來,過年嘛有點聲響才熱鬧。 岸青村,韋老頭端著兩碗泡面來到了陳二大爺家,兩位加在一起過百的小老頭,一人一碗泡面吃的爽快。 雨停時已是入夜,陰云飄散露出漫天的繁星。 韋楚忍著痛,一聲不吭給自己系繃帶。 拿到這次叢林測試的分數,她就能留下來,留在長京。 黎城的郊區像死一樣的靜謐,突然一聲槍響驚起幾只飛鳥。 韋楚貓著腰踩過濕滑的泥路沒發出一聲聲響,經過一個月的特戰訓練,她早已習慣身處惡劣環境之下。 三兩步躲在一塊土堆后,用繁茂的枝葉做掩體繞后突襲。 精準計算出地理方位,一顆仿地雷的煙霧彈扔到敵方作戰基地,擾亂視野。 捂耳趴下,不出幾秒手上的分數手表就開始往上跳。 拿起仿真手槍,悄無聲息離開這個地方守株待兔。 視線瞄準射擊,瞄準射擊。 韋楚打一只躲起來的兔子就換一個地方,遛著那群人玩。 她一系列的saocao作都在監考老師的監控攝像頭下。 時長三小時的百人團戰結束,前五十人留下,其余都滾蛋。 而韋楚前三十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