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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梵安說的緩慢,因著緩慢所以顯得格外誠摯與鄭重。 容市隱的心突然不受控制的跳動了起來,像是揣了一只多動的兔子一樣。 此刻,他好想不管不顧的將陸梵安擁入懷中,狠狠地擁吻,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告訴對方自己的感情。 可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陸梵安是一個正常的男子,他應當過他正常的生活。娶妻,生子,夫妻恩愛,享人間天倫。 而他,他不應該去攪擾陸梵安的。 而且這份晦澀的愛意,于世俗,是錯的。于那莫測詭譎的前路,他也是在險境重重中求出路。所以,他連半分資格都沒有。 壓下心中波濤洶涌的情緒,盡力保持著平靜道:“你剛剛在薇兒的墓前站了那么久,是說了什么嗎?” “我告訴薇兒,她的哥哥一定會幸福的,我會替她照料她哥哥的幸福?!标戣蟀残χ?。 容市隱望向陸梵安的眼睛里情緒復雜,被寡淡的月光照著的陸梵安,此刻似乎距他無比的遙遠,卻又似乎比任何時候都靠的近。 好像盯著陸梵安的眼睛,就能告訴他自己藏在心間的話:梵安,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與你同路而行,可我們,終究不是同路啊。 “陸梵安,怎么辦呢?”我竟心悅于你,可不該啊。 “嗯?”陸梵安不解望著容市隱。 “沒事?!比菔须[笑的溫和,緩緩牽起陸梵安的手,走到一個光滑的石頭面前,用自己的袖子拂了拂上面的泥土,讓陸梵安坐在上面,自己也坐在了他旁邊,道,“梵安,我同你講一個故事吧?!?/br> 陸梵安看著容市隱的舉動,心里有些自己都未察覺的雀躍。 但心里更多地卻還是因為那句“梵安”所泛起的漣漪,如此簡單的兩個字,在他的嘴里,卻鄭重無比,甚至帶著幾分將明未明的旖旎之感。 或許是因為這兩個字,亦或是因為其他,他認真的點點頭,順著容市隱的意思坐下。 容市隱向來低沉清冷的聲音,在此刻的夜里,格外的好聽。 妖怪與少年的故事,在林間漫開,風輕輕拂過樹葉,傳來“沙沙”的聲響。 似乎故事中的那個妖怪就藏在這片林中的某處,此時在聽著這個故事嗚咽。 故事發生在一個小村落,村里流傳著一個古老的傳說。 據說在很久以前,山中有只妖怪,因著他的存在,村人都不敢入山林。后來有一年,村里來了一個騙子方士,村里人湊錢出高價讓他為村子卜了一卦。 那方士并不會算卦,卻在進村子的聽見了幾個村婦所議論的一些家長里短。 他問村長:“你們村里是否有一個克死雙親的男孩?據卦象顯示,應在東南方向?!?/br> “那莫不是劉家那遺孤,還在肚子里的時候,他爹就出事了,生他的時候,他娘又難產而亡,只剩下了他和劉家的老爺子相依為命。而且他家……”一個老婦人指著東南方向。 方士微微笑了一下,道:“這孩子乃大禍之人,長大之后必與妖孽勾結,禍亂四方?!?/br> 村人大驚失色,待方士拿著銀錢走后,他們商討出了一個計劃,將那遺孤少年燒死在村口,以為村人除了禍害。 少年不知道從哪里得來了消息,知曉村人要殺他后,想要悄悄離開,卻不巧碰上了前來抓他的村民。 劉家老爺子為了護著孫兒離開,不幸死在了村里人的鋤頭柴刀下。 少年逃脫了,他跑向了那座傳說有妖怪的山里,一直跑到了天黑。陌生的黑夜與傳聞中吃人的妖怪,讓他提心吊膽,可他又累又困。 終究最后沒有抵得過困意,少年睡著在了樹下。 等他再醒來,卻發現已是天亮,而自己也正處在一個溫暖又干凈點山洞里 想起妖怪的傳說,他猛然坐了起來。卻看見了洞口處一雙怯生生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正是妖怪,可是少年看見他的時候,卻并不怕他,反而覺得可愛。 那邊的妖怪卻不如少年這般,他豎著一對毛茸茸的耳朵警惕的打量著少年,似乎少年才是那毒蛇猛獸。 少年看著妖怪,心里覺得好笑,原來妖怪竟是這樣的妖怪。 之后的日子里,少年與妖怪漸漸親近了起來,妖怪不會說話,少年想教他說話,可每次妖怪都只是笑著搖搖頭。 少年初時并不知道妖怪為何不愿說話,后來聽見他悄悄練習時別扭的口音,才知道,原來妖怪也是一個愛面子的妖怪。 在相處的過程中,少年慢慢長大,長成了大人,妖怪卻還是初見時的模樣。 長成大人的少年不再滿足于山中歲月,他想起了兒時見過的酒樓食肆、滿街花燈。 少年想明白了,熱鬧的人群才是他的歸屬,他不應該只跟一個妖怪在山中消磨歲月。 雖然他很喜歡妖怪,可他更想念人間繁華。 他想出了一個主意,讓妖怪先去村子里搗亂,引起村民的害怕。 他再回到村里,告訴他們,自己能夠降服妖怪。然后再假意將妖怪制服,自己會成為村里的英雄。如果想念妖怪,還能再回到山中來尋他。 妖怪信任少年,所以從來不會違拗他。少年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他如愿回到了村子,成為了世人景仰的英雄。 可沒過多久,便又有人聲稱自己看見了妖怪。一傳十,十傳百,少年的英雄寶座開始不穩,他們說除非少年還能打死這只妖怪,他們就信他。但是必須要讓他們看見妖怪的尸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