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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煬:“你吃錯藥了!他沒對我做什么就不錯了!給我閃開!” 說著,不管江淼淼讓不讓都沖了過去。 老舊的橋梁在被他踩過以后徹底斷裂,掉進滾滾流水之中,江淼淼準備跟他硬碰硬,后腿倏爾讓人一扯,剛好退開了一步,讓謝煬給跑了。 江淼淼急道:“花花!” 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汪汪汪!”花花急促地叫了幾聲。 “不是他干的?” 江淼淼見謝煬背著江疏雨愈走愈遠,急忙趕了上去,想看看江疏雨的傷勢或者是問問情況,可往日里吊兒郎當,抽幾鞭子都不一定能抬個腿的人此時卻快的驚人,哪怕江淼淼已經卯足了勁,能看見始終都只有一個背影。 跟著這背影,他們跑過汾舟城熙熙攘攘的街道,一路上側目而視的的人不少,謝煬背著人一路狂奔,心里就只有“回去”這一個念頭。 他動用了靈力,很快就到了黃粱閣前,人還沒進去就叫:“出來個人幫幫忙!” “這是怎么了!” 茹塵正因江淼淼失蹤而打算出去找他,見江疏雨這樣,也是嚇了一跳,忙朝樓上喊道:“姐!快去請閣主!” 茹淵應了一聲,轉身碰上了自己打開門出來的江映月。 “何事喧嘩?” 茹淵急的說不出話,只把手不停地往樓下指:“閣主,下面……” 江映月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下去,剛好看見了正大廳中央的謝煬——還有他身后雙目緊閉,不知是死是活的江疏雨。 “這不是江仙師嗎?” ”出什么事了?” 人群中響起竊竊私語,甚至路人也湊到門前看熱鬧,江淼淼回來時,還是好不容易才從縫里擠進來的。 “別擋路!”他怒道。 “藥修,有沒有藥修!我需要一個藥修!”謝煬幾乎是吼出來的。 周圍的人看過來的倒是不少,站起來認的卻真沒幾個。 江映月道:“先帶他上來!” 說著,差人遣開眾人,又命茹塵去請藥師來。 謝煬點點頭,兩三步跨上去。 正巧皇甫家的人被外面的躁動吵出來,皇甫厚一推門正想開罵,就見謝煬背著個一身血的人迎面撞了上來,他一個沒站住,差點翻出去。 皇甫厚:“哎哎哎!干什么,走路不長眼??!” 謝煬一把擒住他的手腕:“你是藥修是吧!” 雖然用腳想也知道這是個半吊子藥修,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皇甫厚一把甩開他:“老子修什么管你屁事!” 兩人一來一回,江淼淼怕他跟人打起來讓江疏雨傷的更重,急忙道:“先把爹爹抬進去!” 話畢,幾個幻修將江疏雨接過去,皇甫厚這才看清楚他背上那人的面目。 “江疏雨?”皇甫厚詫異道,“這,這是怎么了?” 將江疏雨安置好,江映月道:“離藥師來還要有一段時間,現在兄長的血被靈力止住了,只是那害他受傷的東西帶毒,恐怕得快點!” 謝煬一聽,二話不說便把皇甫厚往屋里拖,皇甫厚還是費了好大勁才把他甩開。 謝煬:“你幫我,咱倆的事一筆勾銷?!?/br> “你他娘的判官轉世啊,想勾就勾你算老幾???” 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皇甫厚將事情大體猜了個明白。 “哦,”他忽然了然了,靠著櫞攔放松下來,“你家師尊能力有限在外邊受傷了,你想讓我救他是吧?” 江淼淼道:“少陰陽怪氣!救不救!” 皇甫厚狠狠瞪他一眼:“你爹就是教你這樣求人的?” 總算抓住了這幾個人的把柄,皇甫厚不由得高傲起來,不緊不慢地說:“還好在這里多玩了幾天,不然這般好戲還看不到了,” 他回過頭,瞥了眼蹙眉站在旁邊的皇甫周正:“看吧,幸好沒聽你的?!?/br> “你想怎么樣?”雖然對方比自己高大,江淼淼抬頭直視著他,一點不怵。 “之前的事,你給我道歉,再磕三個響頭,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被矢癫辉偻涎?,直接了當。 江淼淼:“你!白日做夢!” “哥……” 皇甫周正張了張口,想說點什么又被他給瞪了回去。 謝煬笑了一聲,把江淼淼阻在身后,“黃公子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欺負一個孩子算什么本事?!?/br> 江淼淼抬頭看向謝煬,有些意外。 皇甫厚道:“姓步的,別以為小爺我不知道前幾天是你們給我下的藥,正愁沒處找呢,你們這是活該!” 說著,瞥了眼花花,貍花貓見勢不妙,扭頭跑了個無影無蹤。 謝煬卻笑得更開了。 “笑個屁,有什么好笑的……”皇甫厚被他弄的心里發毛,這人明明是在笑,卻似勾魂羅剎一般詭異至極,仿佛勾一勾唇就要取人一條命似的。 事實上他猜的也不差,謝煬現在的確是這么想的。 “我跟你們去?!?/br> 這時,沉默許久的皇甫周正突然說道:“事不宜遲,前面帶路?!?/br> “你說什么?” 在這之前皇甫厚還沒被她忤逆過,一時震驚,猛地捉住她:“你敢!” “哥,”皇甫周正抽回手,“為醫者,理應宅心仁厚,江仙師剛幫了我們藥心城大忙,生死危急,人命關天,豈可兒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