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書迷正在閱讀:臨時夫妻(nph)、被迫當上冥海之主、愛上狀元郎、親親壞胚、滅世美強慘反派是我老婆、極情、白玉京、惡女方程式、叩君心、虐文女主能聽到我的心聲
徐瑾年一愣,他可算明白司宴的底氣在那里。在魏淳!軍中重臣魏淳。若是真到了那天,司宴不介意做個暴君,用鐵血手段來鎮壓。 “能問一句嗎?”徐瑾年看了魏淳一眼。 “問?!蔽捍景咽掷锏毓细扇嘶厝?。 “陛下,給你什么好處?魏淳你可不是這般大公無私的人,你一個武將完全沒有必要參和到文臣的爭斗中來?!毙扈曛皇怯行┖闷?,據他所知司宴對魏淳好像沒有多大的情意,至少先皇駕崩之前,他曾親耳聽到司宴說過不喜歡魏淳。 “為陛下分憂,實乃臣子本分,不是嗎?徐大人?”魏淳眼神突然變的極其凌厲,狠狠掃過徐瑾年。 徐瑾年連忙拱手:“下官告退!告退!” 徐瑾年趕忙就跳車離開,魏淳殺伐很重,從純郎少年到鐵血魏候,他只用了三年。誰知道他這三年經歷了什么?那南郡邊關,面對的可是兇殘的南蠻人。 徐瑾年離開,魏淳就失力靠到車壁上。閉眸良久,魏淳突然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狠狠扇到臉上。 “魏淳,你他娘的就是犯賤!”魏淳嘴唇一動,就疼的齜牙,這么疼都讓他清醒不了。 誤入兆和殿只是一個開端,那一眼讓他心動不已。那種悸動久久縈繞心間,不能自拔。 為了有機會接近這個皇子,他請求父親讓他入國子監求學。這樣他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隨時去找司宴。 那時他就不顧一切,不計得失。這好像就成了一種習慣,習慣將司宴放在第一位,司宴在他這里有求必應,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魏淳不知道,有生之年他還能不能改掉這個毛病。 徐瑾年終于知道魏淳為什么要跟他說那些話了,因為案子徹底查下去才知道,牽扯甚廣,得罪的人太多。 林建一案幾乎整個禮部官員都曾涉案,只是分犯案嚴重與否。 徐瑾年這么一查,勢必得罪太多人。要是沒有一個魏淳在背后撐腰,他遲早讓人給暗害。 此事陸陸續續查了一個多月,徐瑾年覺得自己也是夠幸運的。一個月里,他仗著陛下旨意拿了不少人,抄了不少府邸。蔡首輔和馮相硬是沒有找過他,弄得他都有點不知所措。他可是提前想好不少說辭,來面對這兩座大山。 魏淳這一個月也沒有進宮,甚至上朝都很少,有些有意在躲著司宴的意思。 今日司寄輪值,便一直守在兆和殿。這幾日朝中安靜的有些詭異,蔡首輔和馮相不吵了,朝中諸事也少了很多。 司宴的心情便很不錯,有的時候會召他一起練劍,或是與他一起研究兵法一類的。 “魏淳找過你嗎?”司宴在書案前蛋折子,抬頭看了一眼侍立一旁的司宴,問道。 司寄搖頭:“沒有,朝中有什么事需要用到末將嗎?” 司宴眉眼垂了下來,他記得司寄上任不久,魏淳每隔幾日就會找司寄聊聊,問一下他的近況。最近都沒有,看來那日是把魏淳欺慘了的。 “沒有,朕隨意問問?!彼狙缬掷^續埋頭批折子。 司宴剛低頭,竇玉就持禮躬身走了進來。 “啟稟陛下,徐瑾年徐大人求見?!备]玉如實通報。 司宴立刻坐直了身子,徐瑾年主動求見,禮部的案子一定查完了。 “宣!”司宴抬手,隨后將手擱到桌案上,不住的輕輕擊打著。 徐瑾年進來就跪地問安,司宴揮手讓他起來,隨后便問:“你查完了?!?/br> 徐瑾年聽到,立馬就摸出一封很厚的奏折高舉過頭頂。竇玉見狀,快步跑了上去,接了過來,小跑回司宴案前,遞了上去。 司宴翻開,一行一行看過去,越看臉色越黑。這個案子比他想象中還要大,其中內幕也是想不到的黑。 “禮部幾乎所有官員涉案,刑部也有人兜底,給這些良家婦女捏造假的獲罪文書,戶部也有人給她們改換戶籍!這就是朕的文武百官!好樣的!”司宴狠狠一拍桌子。 司宴深吸一口,這算是先皇遺留的問題。朝中無人可以監察百官,才會讓那些官員膽子越來越大。 由王福組織人手,各地拐來民女。然后刑部捏造獲罪文書,戶部再根據刑部的案卷給這些女子改為賤籍。最后由禮部出面賣入教坊司,從其中謀取暴利。吏部也收了好處,對此事睜一眼閉一眼。 “竇玉傳旨魏淳,讓禁軍去把林建府邸抄沒。讓中書令,上請罪折子,請辭!”司宴說著又把手里的東西交給竇玉,這是徐瑾年查出來的證據以及案子的卷宗。 “把這個送到內閣,并傳口諭給馮相和蔡首輔,讓他們想想明天怎么給朕交代!”司宴又接著說道。 竇玉立刻捧起折子,躬身點頭:“是,老奴這就去?!?/br> 竇玉快步出門,去囑咐他身邊的孩子,孩子們得了吩咐不敢怠慢,立刻按照他的吩咐各自散開去辦事。 “這個案子已經出乎陛下預料了是吧?那陛下為何要留著這個案子,今日才拿出來說。臣老早就好奇,您為什么一定要我去查禮部,原來是您一直都知道禮部有問題?!毙扈晡丛鹕?,依舊跪著。 司宴點頭:“對!朕未登基以前,去過一趟教坊司,在一位樂姬口中聽到一些端倪。私下里去查過,得知了此事。只是當時身為皇子,并沒有想到事情的嚴重性。后來禮部借小事為難魏淳,朕便想著借這事稽查禮部上下,為難中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