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書迷正在閱讀:臨時夫妻(nph)、被迫當上冥海之主、愛上狀元郎、親親壞胚、滅世美強慘反派是我老婆、極情、白玉京、惡女方程式、叩君心、虐文女主能聽到我的心聲
司宴只問他一句:“若是他日我保舉你入仕,你當如何?” 徐瑾年只說:“我若入仕,當承萬民之苦,替天行道!” 隨后司宴便在先皇面前保舉徐瑾年為探花,此后又保舉徐瑾年為大理寺少卿。 徐瑾年入宮的時候夜色正濃,他也是疑惑,這么晚了,最近也沒有什么大案,皇帝為何召他入宮。 小黃門將徐瑾年帶到兆和殿門口便離開,竇玉看見立刻迎了上去。 “徐大人請!”竇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徐瑾年思索一下還是向竇玉問道:“竇公可知,陛下召我為何?” 竇玉心想這種情況,大人不應該塞我一錠銀子,然后再問嗎? 竇玉自然不是貪財,而是在陛下身邊久了,這種事可是三天兩頭遇見。但凡是陛下這種特殊時間,召人入宮。圓滑一點的大人,都會塞銀子問一下。像徐大人不塞銀子,直接問的,還是頭一回。 竇公低頭一笑:“好事,加官進爵的好事,徐大人請!” 看著竇玉的笑容,徐瑾年總覺得不是什么好事,嘴角抽了抽。司宴這個皇帝他入仕前就認識,是個不茍言笑的,但是做的事往往讓人背后不自覺的生寒。 “微臣參見陛下!”徐瑾年進門,還沒有走到案前,離著案前老遠就開始行禮。 “朕會吃人呀!你離得那老遠!”司宴抬頭,淡淡說道。 徐瑾年依言靠近,然后許久不見司宴讓他束禮起身。 “朕做太子的時候,都不見你如此乖覺?!彼狙缈粗扈?,不停打量。 徐瑾年額頭在冒汗,冷汗!他覺得自己最近沒有惹司宴,也沒做什么招惹魏淳的事。 “臣!臣!臣!”徐瑾年連說了三個臣都沒有說出個什么來,只能又閉上嘴。 論罵人,司宴當屬頭一名,他都得靠后。徐瑾年入朝為官的時候滿朝文武誰都不怕,誰都敢罵,唯獨怕司宴,唯獨不敢得罪司宴。不是因為司宴是皇帝,而是因為一些別的。 當年因為一樁貪墨案,為了平衡兩黨勢力,先皇想用一個小人物息事寧人。徐瑾年不干了,直接在朝堂之上,去官服,除官帽,逼著陛下以正視聽。 在大禹朝堂是不能隨意打殺文官的,所以給了文官一個隱形的地位,特別是這種用生命直諫的文官。 先皇被徐瑾年這么一鬧,又被人利用,迫于無奈把貪墨案一查到底。最后讓馮蔡兩黨失去平衡,蔡黨微微得勢。 后來徐瑾年官服復原職,司宴為了給先皇出氣。命人捧著徐瑾年的官服官帽,敲鑼打鼓,從朝堂到皇城之外,都高喊一句:“恭喜徐大人官復原職!”而且還讓徐瑾年跟在后面,徐瑾年走一步人就喊一句。 你落了先皇的面子,人也不讓你面子好過。 自這以后,除了公務,徐瑾年基本都是繞著司宴走。 “沒別的事,別怕!”司宴出言安撫徐瑾年。 “朕最近看著禮部尚書不順眼的很,你去查查他?!彼狙缈粗扈?。 “臣做不來那些構陷他人的事,陛下找別人吧!”徐瑾年立刻就給回絕了。 司宴聽著也不因為徐瑾年的抗旨而生氣,只是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 “徐瑾年,你還記得當年敲鑼打鼓的事嗎?”司宴問。 徐瑾年被提起舊事,臉皮子一紅。輕輕的呢喃一句:“能不提了嗎?”這事是讓他在滿朝文武面前,被臊了好幾個月。 “你想再來一回嗎?”司宴問。 徐瑾年直接跪了下去:“陛下,臣為人正直刻板,所以陛下那日作為才能臊臣一臉。這不正是陛下看中臣的一點嗎?” 司宴隨后認同的點頭:“愛卿說的極是!”司宴說完就看向竇玉,示意竇玉把人送走。 竇玉上前扶起徐瑾年,然后俯身:“咱家送徐大人出宮?!?/br> “臣告退!”徐瑾年連忙起身,行禮準備告退。 隨著竇玉走出兆和殿的大門,徐瑾年越想越不對。當初司宴都那么計較,怎么會如此輕易就讓自己回去呢? 于是徐瑾年立刻轉身小跑回去,猛得跪在司宴面前。 “陛下,有何想法,臣想聽聽可否?”徐瑾年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 司宴看著回來的徐瑾年,嘴角勾了一下,心底輕笑一聲。 “禮部尚書是誰的人,你心里清楚。朕折了房宜,總該安慰一下馮相。愛卿覺得呢?”司宴語氣平常。 徐瑾年思索一下:“魏侯去做這件事不是更好?”然后試探問道。 “那朕當初保舉你入仕干什么?”司宴反問。 徐瑾年理虧,當初他那一首詩可謂罵盡朝堂百官,已經無望于仕途的。是他無意間偶遇身為皇子的司宴,才得的一個探花郎,隨后幾年又在司宴的庇護下平步青云。 徐瑾年點頭:“臣盡力去查,若是禮部尚書沒有任何錯處,臣也不能構陷于他?!?/br> “朕允你?!彼狙琰c頭。 “那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司宴又問。 “臣聽說,今日陛下責難了鎮北侯府的魏安。是因為禮部上來的一封折子,關于教坊司的。臣其實是以為陛下是在為魏侯報仇,臣便不愿意摻和其中。臣的性子也在那里,不適合做這樣的事?!毙扈瓴皇怯窒胪妻o,而是說出剛剛推辭的理由。不然被司宴記恨上,又得吃個暗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