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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又將沈約抱住,但是這一次卻沒有像上一次一樣,讓沈約覺得季寒想要將他融入骨血的逼迫感,更像是一種依偎,但是卻怎么都拉不開季寒。 沈約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奚鹽就過來了。他現在看上去警惕性很強,不知道為什么,當看到季寒那張臉的時候臉色又緩和了下來。 “哥哥?”奚鹽出聲。 沈約將門關上,一手將懷中人轉了過來,往床上扶好,但是季寒怎么都不肯松手,沈約怎么扒都把不開。沈約道:“他是哥哥的朋友。但是......他?” 奚鹽上前,探了探季寒的手上的脈,卻被季寒一把甩開,奚鹽的手眼看著紅了一片。 看著季寒眉宇戾氣更加深重了,沈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撫了撫季寒的發,動作很輕,但是季寒好像有感知一樣,眼看著溫順了許多,沈約看著現在安順了許多的季寒,忽然有一種自己在安撫一只炸毛的頭狼的感覺。 但是季寒那驚人的溫度還是很棘手,實在是存在感太強了,沈約忽然想起了什么,關切道:“阿鹽,剛剛你沒事吧?” 奚鹽卻是一副沉思的樣子,聞言搖了搖頭,從腰間的帶子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顆綠色的小藥丸出來,遞給沈約:“哥哥,他是被人下藥了?!?/br> 沈約聞言驚詫地看向季寒,忽然心里涼涼的,又問:“那這是.......藥?” 奚鹽點點頭,道:“哥哥,你快點給他服下吧。這藥......很烈,可能待會會更加不好受?!?/br> 季寒忽然發出一聲低啞的哼聲,似乎很焦躁,看季寒眼睛都是血絲,晃得沈約心更加涼。 沈約沒有再猶豫,將藥讓季寒服了下去。季寒吞了藥,卻好像不是很滿足一樣,微微屈起身子,猛然往沈約脖間奪取。沈約沒有想到季寒吃了藥竟然反應這么大,不及設防,被連帶著到床.上去了。 季寒發出不滿的聲音,尋找著什么在沈約脖子間摩挲著,一陣一陣的熱氣輕輕呼在沈約的脖子上,沈約的脖子和他整個人都紅透了。 忽然之間,沈約覺得脖子上一涼,季寒緩緩地沒了動靜,像是倒回床.上了。 沈約長長呼出一口氣,忽然想起他們旁邊還有個小奚鹽呢,往奚鹽那看過去。奚鹽倒是一臉平靜,好像沒有什么大事發生。 奚鹽道:“哥哥?” 沈約連忙從床I上下來,心還有一些雜亂:“阿鹽。那,季寒這是中了什么藥?” 沈約問完又想扇自己一巴掌,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還讓奚鹽一個小孩說出來,未免又教壞小孩了。 “相思半?!鞭甥}倒是沒有什么顧忌,又奇怪道,“可是這種藥除非特定條件,怎么會被解了呢?” 沈約又是驚又是喜:“解了?” 就這樣就解了?可是除了那顆藥之外,也沒有什么了。 奚鹽道:“相思半,是一種有名的蠱藥。被下藥者,若是想要活下去,第一個條件就是必須有心中思念者在身側小心安撫心神?!?/br> 奚鹽看沈約沒有說話,竟是沉默了,眼里意味不明。 奚鹽繼續道:“但是不止于此?!?/br> 沈約這才抬起頭,聲音艱澀:“什么叫不止于此?” 奚鹽一臉純真道:“相思半,但意中人不在身側只是是毒藥,但是當意中人在身側之時,卻是媚藥?!?/br> 沈約一臉驚慌,不過卻想起什么,疑惑道:“可是,你不是說他的毒解了嗎?” 奚鹽不解道:“是啊。這也是奇怪的。因為相思半的解法,是克制?!?/br> “克制?”沈約不由顰眉。 “正是,”奚鹽一臉正氣,“中相思半者,當意中人在身側之時,必會欲.火焚身,但是一旦中毒者無法克制自己的欲念,與意中人行燕好之事,那么這個人就死定了?!?/br> “只要克制者,加以我的藥石加以引導體內脈息,才能安然無恙?!?/br> “但是,我的藥石并不是決定性條件,克制才是?!?/br> 奚鹽說完,看沈約,覺得沈約好像有些僵住了。 沈約轉過去看季寒,用一只手捂住臉,不知道說什么。沈約從指縫中看躺在床I上躺著的季寒,視線濕濡了一片。 奚鹽不知道沈約怎么了,像是自言自語道:“或許是你朋友的心悅之人也在南月館吧,不過,相思半藥性極烈,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誰能活下來了。因為基本上,沒有人能夠阻擋的了藥性與對意中人的渴望?!?/br> 沈約感覺另一只手的小指被人抓起來了,蜷曲著,沈約看,那只手的溫度很燙,但是抓的動作卻很小心小心翼翼,像是怕力氣大了會抓疼自己一樣。 “所以說,你的朋友,是真的很珍視他的意中人吶?!?/br> 奚鹽的語氣滿是孩子氣的崇敬。 沈約覺得好像心里什么東西動了一樣。 出了門,才看到剛剛那個說為他們安排的男子賠著笑迎上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這位公子,曉寒他臨時有事出去了,這實在是......” “不用了?!鄙蚣s冷冷道,“我等有事,這也告辭了?!?/br> 那男子連忙道:“這位公子,別別,聽奴家說,館主有請?!?/br> 沈約腳步一頓,不知道為什么來到突然:“嗯?” “適才奴家好一分功夫才見到了館主,仔仔細細說了公子來意,”那男子諂媚笑道,“館主聽聞公子是特意來找的,又問了慕音,故而有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