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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真的,老師?!?/br> “只要你不把我推走,我就永遠不會離開你,如果之前你是不相信我,那咱們現在共同經歷了這么多,一起出生入死,你還是不愿意相信我嗎?” “而且前段時間我總是做夢,夢到你被......” “哎總之,我不想再這么下去了,我想跟你再親近一點,我不想讓我們都后悔?!?/br> 童和似乎是真的喝多了,平日里條理清晰的人現在卻連話都說不明白。 沈斯年定定地看著他,忽然抬手,揉了下他的頭。 童和愣住,想繼續說的話被他憋了回去。 “早都想這么做了?!鄙蛩鼓晷χ栈厥?,說:“手感確實不錯,怪不得解隊那么喜 歡揉小池?!?/br> 童和找回自己的聲音:“老師,你別轉移話題?!?/br> “嗯?” “我說我喜歡你愛你,你愿意讓我怎么樣都行,我只想和你再親近一點,哪怕沒有名分只是一個床伴一個情/人我也愿意!” “噓?!鄙蛩鼓瓿罂慈?,胖子他們還在喝,幾乎都東倒西歪了。 池畔和解玉樓湊在一起說小話,范荊和游松桉已經進了帳篷,燈也不打,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在干什么。 沈斯年忽然覺得有點熱,他抬手扯了下領口,本就開了兩顆扣子的襯衣頓時又開了些,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胸膛。 童和被那片白晃了眼,狼狽地垂下頭。 “我喝多了?!鄙蛩鼓陣@了口氣:“先去睡了?!?/br> 童和悶悶地看著他的背影,垂頭喪氣。 沈斯年躺回帳篷內,這帳篷不小,住下三四個人都沒問題,但為了舒服,他們都是兩人一個帳篷。 他沒開燈,就那么躺在黑漆漆的帳篷內,身上的衣服都是襯衣和休閑褲,連睡衣都沒換。 他抬手放到胸口上,雜亂的心跳昭示著他躁動不安的心緒,對于童和近乎卑微的表白,沈斯年說沒有動容是假的。 其實仔細想想,他對童和的容忍和關心,一直都很不正常,他之前的所有搭檔和助理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他之前以為那是因為童和是他唯一的學生,他又欣賞他的才華和毅力,所以才那么愛護他。 可自從他察覺到童和對他的心思之后,沈斯年就知道,事情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 他對童和再愛護,也不至于慣著他讓他對自己做那些事,可他還是做了,并且心甘情愿。 這很不對,這給強大的沈博士帶來了很重的困擾。 他很想好好思考一下他和童和的關系,捋一下他自己的感情,可一直都沒有機會,又或者,是他一直在逃避。 一個從未幻想過愛情和伴侶的人,驟然遇到這種事,第一反應應該是拒絕和排斥,之后才是反思和考慮。 他對云承確實是那樣,在云承對他表白后,他第一時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不需要一個愛他的伴侶,只需要一個專業的搭檔。 但面對童和,他卻根本沒有考慮過拒絕,第一想法就是要好好考慮,再慎重地處理這件事。 這件事拖了太久,他一直在裝糊涂,可今晚,童和還是把一切都掰開了放在他面前,最后的決定在他手上。 沈斯年深深地嘆了口氣,他抬起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平日里運轉靈活的大腦現在就像生銹的老舊機器,動一下都難。 帳篷外,段永思拎著半瓶白酒走到童和身邊坐下。 童和看了他一眼,把空酒杯遞給他,接回來的時候就是滿的了。 兩人碰了個杯,童和一口就進去了半杯子。 段永思看他一眼,笑說:“有心事?” “嗯?!蓖鸵膊徊m著他。 雖然不是很熟悉,可他們也算是一起出過任務,有過命交情的。 而且他也看得出段永思不是不靠譜的人,相反的,以段永思的風流之名,說不定還真能幫他打破眼前的困境呢。 “沈博士拒絕你了?”段永思問。 童和搖頭:“也不是拒絕,但也沒同意?!?/br> 他有些擔憂:“我是不是太逼他了,所以他覺得我煩不想搭理我了?” 段永思單手向后撐在草地上,仰頭看著月亮,說:“我看得出他對你很不一樣,你為什么不再試試?” “我剛才已經問了他好幾遍了?!蓖蜔┰甑溃骸拔叶颊f我愿意跟他做床伴,他只要愿意讓我和他再親密一點就行,可他卻一點回應都沒給我?!?/br> 他朝不遠處的帳篷看去,說:“我覺得他現在應該不想見到我,我晚上和你們睡吧?!?/br> “別啊?!倍斡浪己眯Φ溃骸澳銘撌俏覀冞@些人里最了解他的,你想想如果有人跟他表白,會有什么下場?!?/br> 童和果斷說:“被拒絕,被排斥?!?/br> 段永思聳肩:“這不就結了,他又沒拒絕你,就證明他對你是不一樣的?!?/br> 童和一怔,打結的思緒終于疏通了。 對啊,沈斯年沒拒絕他,那按照沈斯年的思維模式,他估計現在正在糾結,在認真思考該怎么處理這段感情,給他一個負責任的答案。 童和抬手拍了拍段永思的肩:“行啊兄弟,不愧是花名在外的段風流?!?/br> “嘖,你怎么也跟解玉樓那王八蛋學?” 童和就笑,他現在神清氣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