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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也知道自己這樣算是多管閑事,但他自詡自己比解玉樓和池畔年紀都大,看著他們倆稀里糊涂地確定關系,還領了證,就覺得自己該管這事。 就算最后兩頭討不到好,他也認了。 “我就是猜測,你可以自己去問老大,我們問了他不會說,你問了他不會瞞著你?!迸肿优呐某嘏系募纾骸拔夷芸闯鰜硭钦娴南矚g你,但結婚這種事,我還是希望你們不要稀里糊涂的?!?/br> 池畔看著他,乖乖點頭:“我知道了哥,謝謝你?!?/br> 其實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池畔就覺得胖子很親切,后面的接觸中,他也終于從胖子和其他隊友身上,感覺到了他們對自己的照顧,感覺到了友情甚至親情。 他雖然不聰明,但也知道胖子說這些是為了他好,他也覺得自己要好好考慮一下了,畢竟如果解玉樓真的有一個念念不忘的初戀,那池畔也不好意思占著解玉樓身邊的位置不走了。 更重要是,他忽然發現,他對解玉樓之前的事情完全不了解,要不是胖子今天說這些,他都不知道解玉樓還因為長得太好而被特種部隊拒絕過。 而且,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解玉樓家里的情況,他的父母怎么樣,他有沒有兄弟姐妹,他對解玉樓簡直一無所知。 池畔心不在焉地打著游戲,忽然聽到門開了。 他立刻看過去,就見解玉樓沉著臉走了進來。 “老大?!迸肿雍退蛄藗€招呼:“咋了,誰惹你了?” 解玉樓搖頭,之后直接牽起池畔的手,帶著他一起回了屋。 “怎么啦?”池畔小聲問他。 解玉樓卻一聲不吭,和池畔回了臥室,然后抱著他,兩個人雙雙倒在床上。 “隊長?!背嘏舷乱庾R環住他的脖頸。 解玉樓躺在他身上,將臉埋在他肩頭,悶聲道:“寶貝,讓我抱一會?!?/br> 自從上次確定昵稱后,解玉樓就沒再叫過他寶貝了,現在這么一叫,池畔頓時不知所措起來,也發現解玉樓是真的很不對勁了。 他學著解玉樓平時哄他的樣子,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小聲道:“別怕,小池在呢?!?/br> 解玉樓悶笑一聲,胸口的戾氣忽然散了。 他在池畔肩頭蹭了蹭,道:“小池寶貝,我生氣了?!?/br> 池畔都覺得肩頭發麻,那股感覺一路沖到他心口。 “為什么生氣呀?”他干巴巴地問道。 解玉樓深吸了口氣,又在池畔身上賴了一會兒,之后才慢吞吞側過臉,鼻尖輕輕蹭過池畔的脖頸、耳畔。 “我爸剛才來了?!苯庥駱瞧沧斓?。 池畔一怔:“你爸?” “嗯?!苯庥駱前炎约侯I假證的事和池畔說了,又道:“我昨天寫了結婚申請交上去了,可我爸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來興師問罪?!?/br> 池畔都沒來得及為解玉樓騙他領假證的事而震驚,就先緊張道:“他為什么欺負你???” 解玉樓失笑,道:“他哪敢欺負我?!?/br> 他爸是個富商,小三小四地養了一堆,他也有不知道多少同父異母的弟弟meimei,他爸也從來沒管過他。 他媽也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和他爸結婚本來也是商業聯姻,所以他爸養女人,他媽就在外養小鮮rou,各自過得風生水起,解玉樓就從小跟著舅舅在軍區打轉。 忘了說,他舅舅就是唐將軍。 末世后,解玉樓爸媽就和唐將軍走的近了很多,也跟上面的一些政員聯系得更多了。 這次,解玉樓向上面申請給結婚證蓋章的事,也是某個政員透露給解玉樓他爸的,并且那位政員還自作主張地把申請扣下了。 他爸知道他要和男人領證,氣得急忙來興師問罪,不過幾句話就被解玉樓氣走了。 但即便如此,解玉樓也還是一肚子戾氣,他和池畔的結婚證還缺個章,結果申請表被扣了,換誰都會氣死。 不過好在唐將軍還在,他把那份證明又遞上去了,應該不久后就能批準下來,到時候他們就有真的結婚證了。 池畔聽完全程,都不知道該對哪件事更震驚了。 這一段話信息量太大了,他要好好消化一下,不過當務之急是先安撫他的男朋友。 “不要生氣了,申請不是已經遞上去了嗎,那就可以了呀,大不了晚幾天再拿結婚證嘛?!背嘏虾苷J真地安慰他。 解玉樓撐起身子,他看著池畔干凈單純的小表情,心都軟了。 “你不氣我騙你嗎?”他問池畔。 池畔搖頭:“雖然證是假的,可你在努力讓它變成真的呀?!?/br> 解玉樓心跳忽然快了半拍。 他笑起來,低下頭輕吻池畔的唇,小聲道:“小隊長人這么好,解隊被你吃的死死的?!?/br> —— 下午,沈斯年臨時通知大家開會。 這回所有清剿隊成員都在,算上所有外勤隊員和七院的主要院士,足足有百人出席會議。 沈斯年和童和將這次的“寄生蚯蚓”行動進行了總結。 目前他們對融合物的研究還沒有過分深入,但他們仍舊發現,融合物的融合方式不僅是基因融合,它們在融合了其他生物基因的基礎上,還會進行二次、甚至多次變異。 但萬變不離其宗,本身的生物習性并不會發生太大改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