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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朝解玉樓他們看過來,說:“都驗一下吧,我需要知道那塊雞翅到底是因為誰飄起來的?!?/br> 解玉樓點頭,轉身看向池畔。 池畔一驚:“我也要驗嗎?” “當然?!鄙蛩鼓晷φf:“就抽一點血,沒關系的?!?/br> 池畔的臉色瞬間白了。 他前世沒做過血檢,當然就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有沒有異常。 他小心地看了眼實驗室里的幾人,光是大熊就能一拳把他打死,更別說胖子和解玉樓都在。 池畔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出逃的可能性。 他后悔了,他就不該跟著解玉樓! 現在好了,萬一被檢查出他體內已經有病毒了該怎么辦! “怎么了?”解玉樓忽然問道。 池畔一抖,急忙搖頭。 他沒敢看解玉樓,而是看向沈斯年,小聲問:“博士,檢查結果要多久才出來?” “明天?!?/br> 明天啊。 那太好了! 池畔小小地松了口氣,他還有一晚上的時間,說不定可以偷偷跑出去。 解玉樓垂眼看他,唇角牽起若有似乎的弧度,似乎把池畔的小心思都看透了。 抽血的過程很快,沈斯年和童和一人抽兩個。 抽完血,大熊就先離開了,剩下的人被沈斯年留了下來。 沈斯年抓住池畔的手,換了個棉簽按在他手臂的針眼上。池畔的血多抽了一管,現在好像有點止不住了。 “胖子過來幫他按一下?!?/br> “好嘞?!迸肿舆€沒伸手,那根棉簽就被解玉樓捏住了。 池畔一僵,動都不敢動一下。 解玉樓像是沒發現他的無措,動作自然地換了兩個棉簽之后,池畔的血才止住了。 看著被血浸透的兩根棉簽,胖子忽然說:“小池,你不是可以治傷嗎?” 池畔點頭。 “那咋好像止不住血?” 池畔快速地瞟了解玉樓一眼,用很小的聲音說:“已經好了,但棉簽把傷口按開了?!?/br> 他的表達能力依舊有問題,但胖子和解玉樓都聽懂了。 這意思是解玉樓下手太狠,把本來已經好了的傷口又按裂了。 胖子立刻搞事情:“老大你下手也太狠了?!?/br> 解玉樓失笑,把手和棉簽都拿開,果然已經看不到池畔手臂上的針眼了。 池畔能治傷的事,實驗室里的幾人都知道,見狀都朝池畔看去。 沈斯年把幾個抽血管都交給童和,之后走過來仔細看池畔的手臂。 針孔太小,看不出池畔的能力。 沈斯年果斷從桌上拿過一把消過毒的嶄新刀片,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下,鮮紅血液頓時爭先恐后地從傷口處闖出來。 “老師!” “博士?!” 池畔怔愣地看向沈斯年。 對方很溫和地笑說:“池畔,能幫我治好這個嗎?” 池畔下意識看向解玉樓。 “能嗎?”解玉樓笑問。 池畔抿唇:“能的?!?/br> 他收回視線,伸手,用掌心蓋住沈斯年的傷口。 沈斯年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驚訝,半分鐘后,池畔收回手,沈斯年的手也完好如初。 “老師?!蓖湍弥炯啿歼^來,小心地幫沈斯年擦掉了手上的血跡,平整如新的手部肌膚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胖子抬手拍了拍池畔的肩,笑道:“沒說錯吧,我們小池真是神醫?!?/br> “這可不算神醫的范疇?!蓖蛡阮^看向池畔,神色復雜。 池畔垂眼,面色蒼白,額頭上也滲出冷汗。 他現在還是異能剛剛覺醒的階段,一天內接連治了解玉樓和沈斯年的傷,他就已經快到極限了。 太弱了。 和前世最后那段時間相比,池畔覺得自己真是太弱了。 眼前遞過來一張浸濕的紗布,池畔抬眼,看到了解玉樓的臉。 “擦擦?!彼f。 池畔手心里都是博士的血。 “謝謝?!背嘏闲÷暤乐x,把紗布接過來擦手。 他忽然覺得,解玉樓好像沒有那么嚇人。 沈斯年摩挲著自己剛剛劃出傷口的地方,認真請求:“池畔,我希望你能在科學院多留一段時間,可以嗎?” 池畔抬眼看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他剛才還想著要趁夜逃跑來著。 解玉樓忽然道:“再說吧?!?/br> 池畔一怔,抬頭看他。 解玉樓沒看他,而是對沈斯年說:“博士,你給他看一下牙?!?/br> “牙?” “他剛才咬碎了一塊雞腿骨?!苯庥駱瞧沉顺嘏弦谎?。 池畔:“......” 一塊骨頭而已,他前世餓了連墻都敢啃。 沈斯年沉默了片刻,之后看向童和。 童和面色復雜,不過他還是拿了個小的手電筒過來,象征性地給池畔看了一下牙口。 最后的結果是:池畔的牙口好極了,別說是雞腿骨,夸張一點,那就是牛骨他都能嚼碎了。 池畔抿了下唇,抬眼看向解玉樓。 “起來?!苯庥駱巧焓至嗥鹚暮箢I,把他帶了起來。 池畔懵懵的,被他提溜著向外走。 沈斯年揚聲道:“馬上開會了?!?/br> 解玉樓連頭都沒回。 胖子笑說:“那啥,我發現老大一遇上小池行為就很古怪,你倆別往心里去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