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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畔點點頭,又說了聲謝謝。 “對了,你手機號多少?”胖子拿出手機。 池畔怔了下。 他都忘了有手機這個東西了,因為在末世,沒有電,沒有信號,有手機也沒用。 “嘶,我忘了你什么都沒有了?!迸肿优念^:“那得了,你睡吧,我們待會兒直接敲門叫你?!?/br> 胖子揮揮手,出門去了。 池畔目送他離開。 關上門后,池畔才松了口氣。 他朝屋內看去,一個臥室一個小的客廳,布置簡潔,被子都疊成了豆腐塊。 池畔朝墻角的攝像頭看了眼,燈是亮著的,說明監控器在運行。 他抿了下唇,走到沙發邊坐下了,什么也不敢碰。 看著很乖很可憐。 “就是這個孩子?” 實驗室里站著兩個人,都看著面前的電腦屏,其中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青年人問道。 解玉樓頷首:“是他,能看出什么來嗎?” 沈斯年推了下眼鏡,道:“看著挺乖的?!?/br> “別的呢?” “解隊,我是生物學家,不是心理學家?!鄙蛩鼓晷φf:“你得帶他來我這里,我需要分析他的血液?!?/br> 解玉樓頓了下,又朝另一側的玻璃隔離室看去,那只被他們活捉回來的喪尸就關在里面,正一下一下撞著頭,和玻璃墻做斗爭,只剩一半的鼻子現在也掉沒了。 沈斯年道:“是新型病毒,傳染性極強,傳染方式大概類似于毒蛇,靠牙齒上的毒腺傳播。感染者會全身加速腐爛,骨骼強度卻會不斷強化?!?/br> “被感染后,感染者還會有嗜血傾向,會一直感覺饑餓,想要吃生rou?!?/br> 解玉樓走到玻璃墻面前,里面的無鼻喪尸似乎認出了他,灰白色的眼睛瞪著他,憤怒嘶吼,撞擊玻璃墻的力量也更大了。 只是那厚重的防彈玻璃依舊紋絲不動。 沈斯年也走過來,道:“國外至少有十座城發現了這種病毒,國內也已經有三座城出現了此類案例?!?/br> “現在院里初步決定,先對外稱是烈性狂犬病毒,不過病原至今還沒找出來,疫苗的研制短時間內也不會有成果?!?/br> “院里準備成立特殊小組,由我擔任組長,負責解決病毒,你負責外勤?!?/br> 解玉樓沉默了下,問道:“這和上周的地震有關系嗎?” 沈斯年道:“暫時沒有相關性,不過不排除那次地震震出了遠古病毒。當然,如果你想問的是,這和三年前你們二處和五處的成立有沒有關系,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有!” 解玉樓揚眉。 三年前,華夏秘密成立了特殊部隊,就是二處和五處。 他們不隸屬于軍隊,也不歸科學院管轄,他們面對的敵人,隱藏在世界上最險峻的地方,是本該不存在于地球上的生物。 沈斯年又說:“如果可以,希望你今晚能帶那個孩子過來檢查一下?!?/br> “什么時候開會?”解玉樓不答反問。 “今晚九點,就在隔壁辦公室開,到時候會通知你?!?/br> “好?!?/br> —— 池畔坐在沙發上,雖然有些拘謹,但他卻久違地感覺到了安全。 這里是人類最安全的地方,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后。 池畔打了個哈欠。 從昨天蘇醒到現在,他一直沒合過眼,現在放松下來后,居然不知不覺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他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蹭他的鼻子。 有點癢。 池畔皺了皺鼻子,但沒睜眼。 一聲輕笑從很近的地方傳來,池畔一驚,頓時清醒過來。 他睜眼的瞬間就坐了起來,速度奇快。 解玉樓坐在他對面的茶幾上,手里正拿著一根羽毛筆。 他似乎也沒想到池畔反應會這么大,有些驚訝地看過來。 池畔慌亂地看著他,把“我很害怕”四個字表現得淋漓盡致。 解玉樓定定地看了他兩眼,之后站起身,逆天的長腿一邁,就給了池畔能呼吸的空間。 “跟上?!?/br> 池畔看著他的背影,反應過來后立刻站起身,小跑著跟上去。 他肚子很餓,于是沒忍住,小聲問道:“是要去吃飯了嗎?” 解玉樓頓住腳步,轉頭看他。 池畔立刻慫了,悄悄后退了一小步。 僵持了片刻,解玉樓忽然伸手,在池畔驚恐的視線里,拎住了他的后衣領。 池畔一懵,然后就不由分說地被人提著后領,像拎小貓似的被帶走了。 池畔都沒反應過來什么,就被他拎到了食堂。 胖子眼尖,一下就看到他們,立刻招手:“老大!小池!” 食堂里不少穿著便服的院士,還有很多氣質明顯的戰士。 眾人都朝這邊看過來。 看清是誰之后,院士們就默默收回視線,那些戰士們卻都興奮起來。 “老大,哪兒拎來的小孩???” “成年了沒,老大你想下手也先調查清楚啊?!?/br> 這群人都是跟著解玉樓出生入死的兄弟,平時說起話來也沒什么顧忌,什么玩笑也能開。 這其中吵得最歡的,就是那個留著寸頭的大塊頭,身高至少一米九,黑黑壯壯的,像頭熊。 他的力氣應該很大吧,池畔想著,就多看了他兩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