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老公是將軍 第136節
這時就有沖現場回來的人懟他。 ——孔家是什么人,孔家求真務實去偽存真的家風流傳了上百年,就你一個人質疑。再說了又不是公主和燕王殿下聯系的孔夫人,全程是蔣大人跟夫人交流,她怎么可能被公主收買,要說收買也是被蔣大人。 這人又把鄭章和段立肖的那一通對話拿出來復述一遍。 杠精的語氣弱了很多。 ——那萬一是孔夫人跟假公主有舊交,才幫著假公主撒謊? ——我看你頭上那東西更像是假的,能跟孔夫人有舊的難道不是寧壽公主本尊,除了她誰能讓孔夫人撒謊呢? 最終的結果是,真皇子一派取得全面性勝利。 在這之中,好吃點團隊、裕泰茶館團隊以及太明軍在控制流言,及時散播消息方面,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能打敗八卦的只有新八卦。 很快百姓們的生活就被一則最新的八卦所占據。 一對老夫妻狀告趙彪之子趙虎,奪人性命、搶占民女。 這消息一時之間傳遍州府的大街小巷,最令人震驚的是,主管刑訟的長官對此案表示了前所未有的重視,成立專項小組徹查此案,勢要換百姓一片公道。 這案子其實明擺著是趙虎殺人,只不過百姓對于州府能否真的秉公執法表示懷疑。 還是要看最終的審判的結果。 對于趙虎一案,處理的很快,三天之后便搜集好證據,直接開堂審案。 趙彪還沒走好關系,就開了堂。 他想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別看他現在不是趙將軍,只是一個校尉。 可他畢竟做過將軍,應該余威尤在。 不看僧面看佛面,主審的大人至少會給自己一個面子。 開堂那天,公堂被自發過來的百姓給圍住。 說是萬人空巷一點也不為過,全都聚在府衙門口。 案件前期的宣傳特別到位,身世悲慘的老夫妻,失去了他們的兒子兒媳,可憐的孩子失去了父母,可憐的家庭同時失去了家里的頂梁柱。 普通百姓很容易對這個家庭產生共情,畢竟大家都是普通人,誰能保證這種悲慘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呢? 誰都沒有辦法保證,這個案子的結果,可以影響州府在百姓心里的形象,決定兗州府在百姓心里的公信力。 鄭章在前期宣傳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會有如此盛況。 開堂當天,州府所有的捕快都被派出去維持秩序,防止發生意外。 鄭章特意暗示過審案的大人,要秉公執法。 其實即便是鄭章沒有暗示過,呂大人也不會偏向百姓。 不過這不是因為他本身鐵面無私,完全是揣度鄭章的心思,想要迎合他。 他猜測,鄭章對段立肖不可能真的毫無芥蒂,而趙彪作為段立肖的心腹,鄭章看他肯定不順眼。 得了鄭章的暗示之后,他就更加沒有猶豫。 要不是殺人的上限是死刑,呂大人只怕是能判他個株連九族的罪名。 雖然漢律中殺人一罪有上限,可什么時候執行,是他能夠決定的。 三年后執行,三個月后執行,還是三天后執行。 作者有話說: 是真的快下線了感謝在2022-05-26 00:10:35~2022-05-27 00:33: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今天又想喝奶茶10瓶;與君行、羅曼蒂克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1章 “趙虎害人性命、jian.□□女,其罪當誅,念其情節嚴重,處以極刑,三天后執行?!?/br> 這處理結果一出,圍觀的百姓都當場沸騰了。 對于審判結果不滿的除了當事人趙虎,只有當爹的趙彪。 即便他殺人放火,但他還是個孩子。 當了幾年的衙內,趙虎相當地無法無天。 即便當爹的如今被降職,他也覺得不是什么問題,趙彪還是可以護著他。 呂大人早就看趙虎不順眼,更何況他還藐視公堂,這他哪里能縱容,一頓殺威棒打下去。 趙虎的威風沒了一半,死狗一般地躺在堂上。 對于審判結果,他非常想表達自己的不滿,奈何有心無力。 而在堂下圍觀的親爹,激動地想要沖上臺跟呂大人理論,然而連上堂的機會都沒有,他身后的士兵在他有動作之前,就已經制住他。 趙虎滿臉期待的望向趙彪,卻看見從小英雄一般的父親,被人壓住動作,連動都沒有辦法。 沒有給趙彪活動關系的機會,三天后的午時,就在菜市場行刑。 除了受害者的父母之外,來觀刑的百姓很多,比圍觀那天開堂審案的人還要多。 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就在百姓們都為這樣一個惡霸終于繩之以法的時候。 趙虎的家里愁云慘淡,正陷入失去長子的痛苦之中。 就在這時,段立肖被鄭章安排了一個別駕的官職,這位置相當于副州長,位置很高了。讓他專門負責徹查官員以及官員家屬作jian犯科。 趙彪沒辦法不多想,這是什么意思,我兒子剛死,你就重新抖擻起來了,還是專門負責跟我兒子有關的案件。 趙彪沒辦法不多想,是不是段立肖為了重新回到權力場中,用自家兒子的命做投名狀。 現在鄭章覺得段立肖做得不錯,才對他委以重任。 段立肖接到的這任務屬實是個燙手山芋,接下來肯定要大把大把的得罪人,這跟他想要好好結交人脈的打算相悖。 可又不能拒絕,鄭章會愿意給他一個位置,這對他來說已然是意外之喜。 不就是得罪人嘛,這有什么難的。 歷來越是得罪人的位置,越能干出政績。 到時候他把這群被人民群眾唾棄的蛀蟲們都抓光,在百姓里的聲望一定會大大提高。 段立肖這樣想沒錯,可他忘了,他現在只是一個打工的。事情辦得好,功勞歸上司,若是沒做好,那妥妥地自己背黑鍋。 他又想到,鄭章之所以會成功奪權,都是因為自己不想得罪手下人,想利用他。 那他是不是也可以這樣想,鄭章這也是給他的一個機會。 想到某種可能,段立肖毫不猶豫的接下這個任務。 并表示自己一定會完成。 段立肖還是有一定的辦事能力,這次清查活動,以趙虎為開始,從州府到郡縣,掀起了一股浪潮。 無數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的官員被押往州府行刑,這其中包括了祝姝的父兄。 很諷刺,她那無能的父兄因為段立肖才坐上一縣長官的位置,現在又因為段立肖最終失了性命。 祝父和祝兄被押解上州府時,祝母不愿眼睜睜看丈夫和兒子去死,帶上全家的錢財一起去了州府。 家里得用的男丁都犯了罪,那曾以為是金大腿的女婿們也都紛紛翻臉,無情到成親幾年的女兒休棄。 親朋故舊也跟女婿一樣,紛紛跟她們家劃清界限。 祝母沒有人能夠依靠,只能抱著錢財自己去走關系,還是黃白之物永遠不會變心。 她沒想到,一向混球一般的女兒竟然會主動跟她一起去州府。 盡管祝姝沒有說原因,祝母就當她是因為擔心父兄的安危。 祝姝聽祝母這樣說,沒有解釋什么。 到了州府之后,祝母銀子沒少花出去,可找的那群人偏偏收了錢卻不辦事,到頭來帶的錢都花光了,丈夫和兒子卻沒有救回來。 行刑的那一天,祝母不忍心去看,祝姝卻很早從客棧出發,祝母以為她是想為父兄斂尸,很慶幸這次出來,把她一起帶出來。 然而祝姝之所以會一大早出去,只是為了占一個方便觀看行刑的位置。 她已經聽說了,砍狗官頭的機會不多,每次行刑時都會有很多百姓自發去圍觀。 去晚的話,就只能站在人群的外圍,數著前面的腦袋,根本看不到行刑的場面。 祝姝到達刑場的時候,一個圍觀的百姓都沒有,她是第一個。 她占了一個觀看的絕佳位置,等啊等,身邊的人越來越多,即將被斬首的犯人終于被押到臺子上。 她在一排跪著的犯人中,找到了祝父,她再也沒有興趣找她的兄長,以及祝家的其他族人。 祝姝的眼睛牢牢地盯著場上的祝父,她的耳朵里是周圍百姓,在議論今天犯人的各種罪刑。 議論到祝父的時候,祝姝無論怎樣聽都沒有聽到她想聽到的內容。 她心里忍不住地搖頭,不是的,他還有一項罪沒有說。 他在幾年前打死了一個幕僚,那個幕僚只不過跟他的女兒走得近了些,讓她知道了外面世界的樣子。 不過是讓他手中的棋子生出了自己的意志,他就能殘忍的殺死幕僚。 在他的眼里,底層人的命不是命,是可以隨意丟棄掉的。 在他眼里,女兒是個工具,生她養她只是為了讓她做家族繁茂的養料。 一旦女兒生出了自己的意志,不受他的洗腦,那就與瘋了沒有差別。 監刑官也在大聲的宣判所有死刑犯的罪名,祝姝面無表情的聽他念完。 監刑官說出的最后一個字是,午時已到,即刻行刑。 伴隨著行刑這兩字話音一落,正在等候的劊子手有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