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老公是將軍 第96節
溫姿身后的丫鬟是她的心腹,她這時候才知道主子上次來太明縣是過來見誰。 她對溫姿忠心得很,不可能在回去的時候,做出舉報的事情,我知道我們主子前些日子是去見寧壽公主了。 就那個我們主子在她身邊當過女官的寧壽公主啊,你們都快去抓她! 一來是感情深厚,二來是現在寧壽公主的行蹤已經不是什么秘密,就算說出去也不值當大驚小怪。 就太明縣隨便一個百姓,都知道寧壽公主的家庭住址。 因而溫姿沒有任何遮掩的就讓她出去直接打聽公主的地址。 溫姿的心腹名叫玉欣,聽到溫姿的吩咐,她跳下馬車,準備去問路。 就在這時,她聽見身后一個清脆的女聲在問:“老鄉,請問咱們這位寧壽公主家住哪里?” 玉欣回頭看,是一主一仆,看起來年紀不大的樣子,那話正是黃衫女子身后的小丫鬟問出的。 玉欣看到那位老伯給那對主仆指了路,于是坐上馬車,告訴車夫跟在那主仆身后便可。 “玉欣,問到路了嗎?” “方才剛好有一對主仆在問路,也是想去找公主,我就讓周叔跟在她們身后?!?/br> 溫姿嗔罵道:“你個鬼靈精,越來越會討巧?!?/br> 玉欣嘻嘻地笑。 溫姿想起什么似的,問玉欣:“你說那對主仆,長什么樣子,你與我細細說來?!?/br> 玉欣的形容能力,那是相當的慘不忍睹,溫姿越聽越迷糊,干脆讓車夫停下馬車,她自己走過去。 溫姿聽到玉欣說那是一個年輕娘子帶著一個小丫鬟,就想到了鄭葳身邊的其他女官。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溫姿那個急性子卻已經等不及了。 于是她讓馬車停下,自己過去看看。 馬車停下,那黃衫女子也停下,見到車上下來一個女人,身上的防備少了一些。 “閣下何故一直跟著我們?” 溫姿看到這兩人的真面目,不是自己期待的那幾人,不禁有些失望。 “我沒有一直跟著你們,或許我們順路呢?” 祝姝覺得這女人就是在跟著她,現在竟然還不承認。 祝姝氣哼哼地瞪了溫姿一眼,她才不相信這人跟她一個方向。 然后祝姝眼睜睜看著溫姿就跟在她身后,一起走到門房。 劉叔白天就坐在門房里,認識的人來了放進去,不認識的人就攔住。 劉叔看這倆女子衣著打扮不俗,都是理直氣壯說著我跟你們家主子是舊相識。 劉叔被唬住,把這倆人都給放進去。 后來光是想到這事,他就開始后悔,自己怎么這么蠢。 這兩人進入沒多久,也就是她們從大門走到正院的時間。 后院就傳來了吵嚷聲。 溫姿自打進門后,就在猜測這個黃衫女子的身份。 她說是這家主子的舊相識,門房的下人不認識她,那就是說她不是公主這段時間結識的朋友。 可她不記得公主有過這樣一位閨蜜好友,公主也不像是會跟這種刁蠻性子的人做朋友。 再是昧著良心,自家公主那驕縱的脾氣,怎么會容忍一個脾氣比她還差的人。 那有沒有可能她說的主子不是公主,是公主現在那個夫君? 下一秒,黃衫女子的動作印證了溫姿的猜測。 她看見這女子如乳燕投林一般,撲向了太師椅上看書喝茶的男人身上。 祁元潛五感敏銳,從祝姝有動作開始,就后退一步,避開了她,讓祝姝撲了個空。 但是她絲毫不惱,沖著祁元潛在的方向問:“齊二哥哥,你這是做什么?” 這動作落在溫姿眼里那就是jian.夫.yin.婦,成何體統? 祁元潛對現在發生的一切有一瞬間的呆滯,在遠處站著的那個人他認識,是自己妻子身邊的人。 可是這個靠他近一些的女人,他不認識。 她們應該是一起來的,她們是一伙的? 那這女人是誰,她們有何目的。 溫姿想起進來的路上,有武器架立在院子兩旁。 她沖出去,撿了一把體積最小的劍,就刺了過去。 溫姿脾氣爆,但還不至于做出當場殺死狗男女的事情。 “你們這對狗男女!” 劉叔進來看到這一幕,急得不行,問祁元潛要怎么辦。 這倆人被他放進來的,若是出了點什么事,他們一家子可要被掃地出門了。 主家寬厚,錢多事少,這樣的工作打著燈籠都難找。 祁元潛一點也不急,看劉叔急得滿頭大汗,怕老人家急出病,還寬慰他說:“沒事,夫人一會回來,一切問題迎刃而解?!?/br> 祁元潛以為這是溫姿的自導自演,雖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肯定不是大事。 這哪里能夠不著急喲! 夫人有事出去,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若是夫人晚上回來,那黃花菜都涼了。 劉叔腿腳不利索,不能指望自己,就把小女兒派出去。 囑咐了一遍又一遍,確保小女兒把任務都記牢,他才把人給放出去。 祁元潛以為面前這一切都是溫姿的自導自演,或者是來自鄭葳的授意。 可當鄭葳回來以后,他才發覺事情遠沒有這么簡單。 一聲祁二哥哥,鄭葳的雞皮疙瘩要被惡心掉兩斤。 “她是誰?”為什么叫你叫得這樣親近? 祁元潛實話實說:“我不認識她?!?/br> 聽到祁元潛這樣說,祝姝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竟然說不認識我,齊二你有沒有良心!” 鄭葳沒有搭理爭辯中的兩人,小聲問溫姿:“這是怎么回事?” 溫姿簡明扼要的把從自己來到太明之后,遇到這女子的全過程跟鄭葳說了一遍。 假設某天家里突然進來一個女人,親昵的管你老公叫哥哥,你老公卻說不認識她。 問題一:這兩人到底認不認識? 不管這倆之前認不認識,這倆個人中,肯定有一個人撒了謊。 若是祁元潛撒謊,那這倆人之前肯定認識,并且關系親密。 若是那女人撒了謊,那她過來一定有所圖謀。 考慮清楚這個問題,鄭葳先讓祁元潛把腳邊的劍放回武器架上。 等祁元潛送劍回來,屋子里的幾個女人已經分主客坐好。 祁元潛下意識坐到鄭葳旁邊的主位上,鄭葳看到他的動作張了張口,想讓他坐到下座。 但那樣審問的味道就有些太明顯,現在還不能確定他的罪名,就這樣對他,有點太讓他難堪。 “這位娘子如何稱呼,哪里人士?!?/br> “我姓祝,祝福的祝,兗州饒河人?!?/br> 哦,饒河人,祁元潛剛從饒河回來。 鄭葳手慢慢轉著茶杯:“祝娘子你說你跟我是夫君舊識,不如你細細講述你倆的相識過往?” 祝姝頷首表示沒問題:“說是舊識不太貼切,我們之前曾經私定終身?!?/br> 鄭葳、祁元潛、溫姿:?。?! 鄭葳輕輕地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茶杯落在桌子上發出輕輕地一聲脆響。 她沖祁元潛挑眉,詢問他對這話有何異議? 祁元潛心慌得一批,鄭葳這表情應該是已經在暴怒的邊緣。 可他是真的不認識這女人,他只能小聲跟鄭葳說:“我真的不認識她?!?/br> 行吧,那就看這位祝娘子要怎樣往下說了。 鄭葳深吸了一口氣,“你說你們私定終身,請問你們是何時何地、因為何種緣故才會私定終身?” 祝姝并未察覺到此刻屋內詭異的氣氛,相當自在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理直氣壯地好像她才是正室一般:“三年前他來到饒河,成為我父親養的豢養食客之一?!?/br> 聽到這位祝娘子說的時間點,鄭葳瞬間冷靜下來。 兩年前,祁元潛還在北魏駐守武川,忙著跟柔然對線,哪里能空出時間跟她一起私定終身。 鄭葳臉上露出些微笑意,似乎是在鼓勵祝姝繼續往下說。 落在祁元潛眼里,是怒極反笑。 “我們家里姐妹多,父親怕我們出門時被外男沖撞,讓他在我們出門時陪同,你們都知道的他身手不錯,有幾次把找事的小混混打得落荒而逃。我覺得他身手好,就讓他教我,一來二去,我就跟他私定了終身。這事不知道被哪個賤人傳到我父親耳朵,我父親聽說之后,把他打了一頓,然后趕出家門?!?/br> 祝姝講述的時候,對著祁元潛的臉流露出懷念的表情。 “你知道嗎,我這兩年一直在找你,直到前兩天看到你,我才知道你已經娶妻?!?/br> “我就是想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