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老公是將軍 第49節
祁元潛一本正經解釋:“咱們村人都不講究,經常不敲門就直接進來,萬一被他們看見怎么辦?” 我信了你就有鬼。 看她不動,祁元潛挑眉看她:“還要幫你按嗎?” 不能慫,脫都脫了,也不差現在。 “當然!” 鄭葳把衣服往下一拽,一副要去英勇就義的表情。 祁元潛控制住自己的視線,不到處亂飄,把紅花油倒進掌心里搓了搓,感覺到手上有了溫度,才把手按到鄭葳的腰上。 鄭葳突然受了這么一下子,肌rou疼得不受控制地輕顫。 鄭葳還等著他下一步動作呢,他把手抬起來,然后把她腰上的襖子給她披好。 鄭葳蒙了,這是怎么個cao作? 就聽祁元潛說:“好了,沒有大礙,忌口辛辣?!?/br> 鄭葳的眉毛快皺成麻花,祁元潛笑著問:“你還在等什么?” 不是我等什么的問題,是你說的要給我把淤血揉開。 祁元潛輕咳一聲:“跌打損傷之后,不能立刻涂抹傷藥,傷口腫脹會更嚴重?!?/br> 那你剛才架勢做得那么足,又是拉窗簾,又是鎖門。 明顯自己是被耍了。 鄭葳受不了這委屈,給祁元潛表演了一個當場虛弱。 “我感覺后背火燒火燎的,好像傷口發炎了?!?/br> 祁元潛心里一緊,把虛虛蓋在鄭葳身上的衣服掀開:“哪里不舒服?” 鄭葳的手在后背上摸索了一番,最后確定位置:“就這里,我看不見,是不是有點腫?” 祁元潛原本懸著的心,在看到鄭葳手指的位置后,變成了無語:“那個位置沒有傷,完好無損?!?/br> “那你為什么要往那里涂藥?” 祁元潛小聲:“你有沒有想過,就是你那里沒有淤血,我才把藥上在那里?!?/br> 如果涂在傷處,肯定會腫脹。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鄭葳把頭埋在枕頭里,沉默了兩秒鐘,假裝沒聽見祁元潛低沉的笑聲。 即便是鴕鳥都不可能一直把頭埋進沙子里,鄭葳也不能一直把頭埋在枕頭里。 “那個地方不疼了,但是后背還是很疼?!?/br> 祁元潛配合道:“那怎么辦,給你找個老大夫過來看看?” 鄭葳把小襖穿好:“我需要臥床休養?!?/br> 行吧,臥床休養就臥床休養。 鄭章從學堂回家,就看見鄭葳虛弱地躺在炕上看書,就差頭上蓋一個毛巾,再哎呦哎呦的低吟。 祁元潛在村里買了一只雞,正在燒水準備一會殺雞。 這個樣子,他之前在宮里看有的娘娘有小寶寶就會這樣,脫口而出:“你懷小寶寶了嗎?” 軟乎乎的小嬰兒,會叫他舅舅的那種。 “是小女孩嗎,我喜歡小女孩?!?/br> 鄭葳把書摔在他身上:“瞎說什么,滾蛋?!?/br> 祁元潛在倆崽子回到家的時候,就停下了手頭的工作,聽到鄭章這么問,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個軟軟糯糯的小團子。 鄭葳還沒來得及繼續跟鄭章掰扯,就看見炕邊出現一個礙事的家伙,那人還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不是,你們都以為這孩子是天上掉下來的嗎,想要就來? 鄭葳發現鄭章也有兩張面孔,聽說鄭葳沒有小外甥女,剛才還如沐春風的表情,立刻又換了一張臉:“沒懷小寶寶吃什么雞?” 轉過頭又去數落祁元潛:“不是我說,您也太慣著您媳婦了,女人啊不能慣,越慣越上天?!?/br> 鄭章也就是這么一說,故意排揎鄭葳呢,祁元潛要是對鄭葳不好,那不等鄭葳發作,他就直接帶著鄭葳跑路了。 這說法,鄭葳不能認:“那之前咱家吃的雞,難不成是因為少爺您懷孕了?” 無論是沒懷孕能不能吃雞,祁元潛已經把雞摸了脖子,不吃掉也沒有別的辦法。 晚上做飯的時候,鄭葳沒有下地動手,畢竟她現在可是傷殘人士。 但這不代表,晚飯就由祁元潛代勞。 太子把祁元潛處理好的雞rou塊放進鍋里燉,七皇子給傷殘人士在另一個鍋灶里熬了清淡的雞湯。 沒辦法,受傷的人,不能吃辛辣的,宇文允做的雞rou燉土豆,里面放了不少的干辣椒。 在鄭葳筷子伸向燉雞rou的時候,那爺三個非常貼心地把燉雞rou的盤子端走,給她遞上了一碗雞湯。 “這才養傷的人能吃的?!?/br> 鄭葳盯著這所謂飄著油花的雞湯,我真的會謝。 面對三雙殷切的目光,“其實我突然感覺沒那么難受,身上沒什么不舒服的,這雞湯是大補,我不能一個人吃獨食,咱們一起吃吧!” “你放心人人有份?!编嵳掠侄松蟽赏胧⒅u湯的碗放到桌子上。 鄭葳鬧著以身體不舒服為緣由,要在炕上吃飯,這幾個人滿足她的要求,宇文允和祁元潛一起把飯桌抬到炕上。 雖然雞湯油,但雞rou煮得還好,“下次熬雞湯要把雞油撇出來,不然容易膩?!?/br> 鄭章應聲。 飯飽湯足,鄭章和宇文允坐在桌子前完成課后作業,外加預習第二天的功課。 鄭葳的話憋了一天,不說難受。 “大外甥欸~”鄭葳本意是叫鄭章,畢竟他和她現在的關系是小姨和外甥。 沒想到大外甥沒有回應,宇文允應了一聲。 宇文允是祁元潛的外甥,舅媽也應該叫他外甥,這本沒有錯。 假外甥沒回應,真外甥回應。 但除了真外甥本人跟祁元潛,沒人知道他們的關系。 假外甥剛沉浸在知識的海洋里,后知后覺反應這是在叫自己,他瞪了宇文允一眼,叫我你應什么! “怎么了?” “為什么你回來都不問問我為啥受傷,我在這世上就你一個親人,你也不關心……” 眼看鄭葳要說個沒完,他趕緊打斷:“為何受傷?” “被人打的!” 鄭章特別配合地問:“誰打的你?” 鄭葳反手指向剛收拾完廚房進屋的祁元潛:“他!” “哦?!编嵳骂^都不抬,繼續抄書。 鄭葳委屈控訴:“我們可是對方唯一的親人,你一點都不關心我?!?/br> “哇!”且不說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舅家人,就說京城里還有一群姓鄭的,不說立場,那可都是我的親人。 要是真的被人打,你還能一聲不吭,一直作天作地,忍到現在才說,那我才是活久見。 祁元潛用抹布把濕手擦干:“別影響他倆看書,待會天黑了,你不說用蠟燭看書傷眼睛嗎?” 他拿著鞋子往鄭葳腳上套:“既然你說傍晚空氣清新,那我們晚上出去走走?” 鄭葳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只把腳往他拿著的鞋子里伸。 宇文允直直地盯著書本,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 他就當沒看見他舅舅那低三下四的舉動吧! 作者有話說: 給七元錢解釋一下不愛學習的問題,老秀才帶過來的書都是晦澀難懂的經史子集。 對于一個武將來說,有點為難了 今天是世界睡眠日,大家早點睡,晚安(雖然看到這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感謝在2022-03-20 23:52:32~2022-03-22 00:06: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無畏偏偏意氣用事、56328729、阿箏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5章 鄭葳和祁元潛并肩走在鄉間的土路上,腳下是干燥柔軟的泥土,耳邊是有煙火氣的嬉笑打罵。 鄭葳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然后她的手被握住了,鄭葳轉頭看向身側的男人。 祁元潛目光看向前方:“我幫你暖暖手?!?/br> 鄭葳一聲嗤笑,現在天氣比冬天暖和多了,而且走了一段路,身子上了熱乎氣,沒有要人暖手的需要。 祁元潛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設,才鼓起勇氣握住她的手,聽到她的嗤笑聲,心里頓時發緊,但是她沒有把手抽出來。 祁元潛把手握得更緊,眼睛看向前方,但是心卻在手里。 她的手好軟也好小,小到他張開手可以把她的手全部包裹住。 上次因為老秀才給她暖手,他的整個心都是飄的,壓根分不出別的心。 唯一的感受就是她的手很冰。 手被祁元潛握了一路,回到家的時候,手背被他的手心握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