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老公是將軍 第47節
鄭葳把這些禮物挨個拆完,鄭章和宇文允也從外面跑到家,他們剛從私塾下學。 掛在墻上的九九消寒圖畫成那一天,趙老秀才給這倆崽子介紹的私塾班也開始上課。 掐指一算,這倆崽子已經上了快一個月的學。 作者有話說: 昨天是誰說我短小的? 記仇.jpg 我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什么叫粗大!感謝在2022-03-19 00:19:07~2022-03-19 23:50: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倍5瓶;無畏偏偏意氣用事2瓶;夜唱晝歌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3章 前幾日暖和了一陣子,一場倒春寒,讓鄭葳把冬天的棉衣給套在身上。 她現在身上穿的棉衣,已經不是入冬前買的那一套老棉衣棉褲,是一身月白色的夾棉襖子,下身穿著草綠色的厚裙子,腳上踩著小皮靴。 家里的兔子賣了一窩又一窩,鄭葳用賣兔子的錢,給家里人里外衣服換了幾身新的。 因為兔子賣了不少錢,宇文允和鄭章對那一窩剩下的兔子都很用心,每頓飯親自喂食喂水。 宇文允也不說賣兔子這行為殘忍,畢竟活著的兔兔雖然可愛,但還是比不上麻辣兔頭。 鄭葳做了一頓全兔宴后,宇文允就完全被那麻辣鮮香的味道俘獲,什么兔兔可愛,那都是過眼云煙、把握不住的,只有知道自己嘴里的麻辣兔才是真實存在的。 剛下完一場雨,鄭章和宇文允踩著泥濘回家,鞋子上都是臟臟的泥巴。 都說一場春雨一場暖,這雨不像是秋天的雨那樣,讓人感覺到涼意,相反春雨是柔和的、溫暖的。 外面的雨還沒完全停,只是從大雨變成了細如牛毛的雨絲,鄭章和宇文允跑回家的時候,額前的發絲已經濕潤。 兩人都是一樣的動作,用身體擋住裝著書本的籃子,防止被雨打濕,墨字氤開。 倆人早上上學的時候,外邊還是晴空萬里,這年頭沒有天氣預報,對于這種突如其來的雨不能馬上預料到,萬幸下課的時候雨已經停得差不多。 小哥倆一起上課的好處是,倆人只需要一份課本,筆墨紙硯倆人都各有一份,但是課本這玩意能省則省,鄭扒皮必然是要把這份錢省下來。 鄭章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籃子里的課本拿出來檢查,確保沒有被雨水打濕,才松了一口氣。 兩個人上課用一本書,誰保管就成了一個問題,為防止之后出現問題,兩人早在第一天就商量好,宇文允早上把課本背過去,鄭章負責晚上把課本背回來。 他倆內部能解決的事情,鄭葳和祁元潛從來不插手。他倆內部沒法解決的問題,鄭葳和祁元潛才會插手。 不過鄭章和宇文允倆人之間,幾乎沒啥不可調節的矛盾,需要鄭葳和祁元潛插手。 鄭葳有時候覺得她老爹上輩子也不知道干了什么拯救銀河系的好事,這輩子生了他們這幾個兒女(大霧)。 她就不說了,就說鄭章,人聰明就不說,關鍵是完成家庭作業不需要人cao心。 這一點簡直能羨慕哭無數神獸家長,多少牛掰哄哄的父母在遇到輔導神獸寫作業的時候不是雞飛狗跳、雞犬不寧。 鄭葳對于好孩子的要求不高,不用她輔導作業就夠了。 鄭章的課業,鄭葳看懂還是沒有問題,畢竟她年長他幾歲,比鄭章要早幾年接受先生的教育。 沒法子跟那些大儒相比,但是跟小地方的秀才比起來,還是要強一些的。 也算是傳統教育和現代教育都接受過的人。 既然鄭葳比隔壁村的秀才強,那她干脆在家里自己教鄭章和宇文允算了? 鄭葳這人就算再喪心病狂地省錢,有時候也承認術業有專攻。 那后世某些清北復交畢業的父母,為啥要把孩子送到學校里上課,他們都那么牛,為啥不在家自己天天給孩子上課? 這都是一個道理,有些錢就該叫專業的人來賺。 父母在家里給孩子輔導不懂的課后問題就夠了,沒必要折磨自己。 況且鄭葳現在也是個職業女性,每天都很忙。 鄭葳現在給自己找了一個事情做,寫字帖,銷售渠道也是老秀才給她找的。 就是縣里以及下轄的各個鄉的私塾,里面的學生就是用的她寫的字帖,在書法這方面她可是接受過國手小班教學的專業人士。 寫字帖不僅能賺錢,現在家里的筆墨紙硯都有人供應,鄭章和宇文允課上課下用的紙張,都是不需要花錢,有人送來的。 鄭章:寫字帖那么賺錢,你還讓我們用一份課本,你這女人未免太摳。 鄭葳:該花花,該省省,再說了我這也是為了讓你們兄弟關系變得更好。 鄭章和宇文允現在課上課后臨摹用的字帖就是鄭葳寫的,鄭葳非常市儈用的字體是現在最流行的朱體,朱體的創造者是前朝大儒,名聲很盛,但了解他為人的鄭葳不是很喜歡這個人,因此鄭葳才用他的字體出來賺錢。 至于她非常崇拜的柳宏奉先生,教她寫柳體的老先生就是柳先生的學生,相比朱體,鄭葳的柳體寫得更好。 鄭葳覺得柳體更有風骨。 于是鄭葳讓鄭章和宇文允在私塾里學朱體,回了家之后就跟她寫柳體。 祁元潛覺得自己有點慘,為啥倆孩子練習書法,他要跟著一起寫。 鄭葳結合了現代的時候用的字帖形式,將朱體的每個字,拆分成一個一個的筆畫,這個形式非常新穎,問世之初,就受到幾個私塾先生的好評。 書齋的老板看到自家孩子用的字帖也覺得特別有意思,出于商人的直覺,他找到私塾先生,詢問這個字帖是哪里搞的,可不可以代為引薦一下。 然而那位私塾先生也不知道是誰寫出來的字帖,這是他一個老友觍著臉拿過來讓他一定要用,他看字帖確實不錯,才決定要用。 至于是誰寫的,他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收了這學生家長帶來的點心特產,他只好替人辦事。 把這家長給他帶的點心分成一半,拎著帶到老友家,說明來意,對于給鄭葳的字帖擴大銷路,趙老秀才非常樂見其成。 一點都沒拿喬,第二天就給鄭葳把好消息送過去。 鄭葳每賣出一本字帖嗎,都要給老秀才一點提成,每次給老秀才分錢的時候,鄭葳都感覺是自己用銅臭污染了清高的老秀才。 反正現在鄭葳開始成為家里的頂梁柱,當然這個專指賺錢方面。 祁元潛自從不能打獵,尤其是鄭葳開始賺錢之后,他的底氣越來越不足。 這就相當于鄭葳養家,他好像一個吃軟飯的。 這樣下去不行,他覺得有必要給自己找一個賺錢的營生,但是殺豬絕對不行。 鄭葳顯然是沒想到祁元潛還有這想法,剛好倆孩子都要學習練字,她就讓祁元潛跟著一起。 這一舉動讓祁元潛非常崩潰,他一個武將,把字體寫得再好看有什么用,再說就那各位夫子說的話,知不知道又有什么用,帶兵打仗的方法也不在那之中。 祁元潛作為一個北魏武將,知道的漢學知識已經不算少,然而鄭葳每日讓他學習的東西還是讓他崩潰。 鄭葳讓他學習的第一天他還心存僥幸,覺得那些知識他不說全都知道,至少也能知道一個七七八八。 拿到書本那一刻,他差點眼前一黑。 這個尤立宏是誰,他為什么要把老夫子的話進行二次解讀? 注是什么,疏又是什么? 祁元潛崩潰的同時,鄭葳也很崩潰,在鄭章和宇文允身上沒有體會到的,輔導熊孩子課后作業雞飛狗跳的感覺,在祁元潛身上一下子感受到了。 祁元潛跟熊孩子不同的是,他不會反駁你,你說什么他都點頭,但這不代表他贊同你,他下次還會繼續我行我素。 我錯了,下次還敢.jpg 鄭葳氣得想打人,事實上她也付諸實際行動,但是也不知道這男人是吃什么長大的,打他他沒啥感覺,反而是她的手掌紅了一片。 鄭葳疼得直吸氣。 祁元潛也很無奈,鄭葳讓她學的他不感興趣,這不能怪他。 作為一個不成熟的人,祁元潛不能任由這種情況繼續。 開誠布公地跟鄭葳表明自己對這些方面都不感興趣,讓她不要再嘗試了。 是的祁元潛能感覺到,鄭葳這段時間用不同類型的書籍試探,似乎是想看他在哪些方面有天賦。 祁元潛知道她的想法,在盡力壓抑自己配合她呀,但是人是沒有辦法勉強自己的。 鄭葳聽他這樣說,眼睛里都是掩飾不住的失望。 雖然不想為難自己,但更不想看到她眼里的暗淡,祁元潛一咬牙:“要不你再換點別的類型?” “好!”鄭葳眼里登時迸射出光芒,“你很優秀,我相信一定能找到適合你的類型?!?/br> 祁元潛心里苦,但他不說。 隔天老秀才來家里取鄭葳寫好的字帖,鄭葳把家里的書都讓他帶回書齋,讓他換點其他類型的書回來。 祁元潛也很會折磨人,他覺得這種狀況必須改變,于是在第二天早起跑cao的時候,把鄭葳叫起來,讓她跟著一起跑美其名曰強身健體。 鄭葳:這小心眼的男人。 鄭葳跑完一圈沒了半條命,這時候天亮得早,村里人已經都起床。 平時只有那爺三個跑,今天鄭葳也加入,很多人像是看西洋景似的,都跑出來看熱鬧。 鄭葳跟在后面呼哧帶喘,像一條馬上要斷氣的死狗,祁元潛察覺到來自身后的死亡射線,覺得要是讓媳婦再繼續跑,自己可能就無了。 他求生欲很強的讓鄭葳可以不用跟著鄭章和宇文允一起跑。 鄭章和宇文允沒有得到停下的指令,只能繼續跑。祁元潛在后頭跟鄭葳一起慢慢走,鄭葳又累又氣,一點都不想給他說話。 祁元潛覺得氣氛怪怪的,輪到他開始沒話找話:“早起是不是很舒服,林間的空氣多清新?!?/br> 鄭葳:你們那兒都把哈氣連天叫舒服? 鄭葳心里煩躁,開口就是抬杠:“早上林子里的樹木進行了一晚上的呼吸作用,林子里都是二氧化碳,二氧化碳過多會出現窒息昏迷的狀況。相反在傍晚的時候,樹木們進行了一天的光合作用,林子里都是新鮮的氧氣?!?/br> 雖然從來沒聽過什么二氧化碳,什么氧氣,但是鄭葳說的話里的大意是傍晚比清晨的空氣清新,這讓祁元潛開始回憶印象中是早上的空氣更清新,還是傍晚的時候。 看祁元潛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到了家,鄭葳的心情稍微變好了一點。 運動完歇一會就要吃飯,吃完早飯,鄭章和宇文允就要去上私塾。 剩鄭葳和祁元潛在家,自從鄭章和宇文允去私塾,家里刷碗的任務都是交給祁元潛負責。 吃完早飯過了好一會,鄭葳正強迫祁元潛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