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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說高中最討厭的東西是什么? 那周六還要上課這件事肯定名列前茅。 如果要問高中最痛苦的是什么? 那必定是上課困的眼皮都睜不開了卻不能趴在桌子上睡。 周六上午的最后一節課上。 “醒醒!哪個高叁的像你們這個樣子,昨天是去當小偷了嗎?” 地理老師氣炸了,抄起一本教材就往桌上拍,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頭低垂著,一點點上下擺動的同學們猛地驚醒,一臉呆愣地看著無奈的老師。 “醒了???還想睡的就站到最后一排去?!钡乩砝蠋熖Я颂а坨R,清了清嗓子,掃視全班,“來,看到這里,我們接著往下講?!?/br> “今天難得不用考試還不珍惜,要睡的給我回家去?!彼D了頓,又強調了一遍,“聽見沒?” 直到聽到零零散散,虛弱無力的“聽見了”之后才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講課。γцshцшц.яǒcks(yushuwu.rǒcks) 周望月換了個姿勢,剛剛睡得有點疼,手掌撐著下巴,手臂支在桌子上,手里拿了支筆,筆身放平,一副準備寫字的動作。 一個舒服又方便的姿勢。 睫毛慢慢往下,眼皮逐漸闔起。 “望月……” “望月!” “嗯嗯嗯,怎么了?” 周望月眨了眨眼睛,側頭,摸了摸后背,有點痛,趁著地理老師背對著黑板畫圖的功夫回頭看了眼齊安安。 “別睡啦,你都睡了一個早上了?!?/br> 齊安安坐在周望月后面,見自己的朋友釣魚了一個早上忍不住戳了戳她的后背。 周望月轉回去,繼續剛才的姿勢。 “嘿!” 齊安安叫不醒周望月,只能努力捕捉老師的視線來提醒那個昨晚不知道是去偷雞還是摸狗的人。 說來有意思的是,其實齊安安本人昨晚也基本沒睡,一直在收集那位靚哥的信息,所以迫不及待想要分享給周望月。 齊安安撐著腦袋,聽不進老師講的課,腦子在思考該怎么傳遞美好。 突然腦子靈光一現,她抓起一支筆就往紙上畫。 然后趁著沒人注意這個靠邊角落,“嗖”的一下把畫好的紙條扔到周望月桌上。 周望月再次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先是抬頭看看黑板,翻了頁書寫了兩行字,再慢悠悠地打開紙條。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習慣,齊安安喜歡以畫代替寫字。 雖然畫技不高,從寥寥幾筆還有簡陋的火柴人畫中,周望月勉強能夠辨認出是兩個穿裙子還很多頭發的女火柴人在看一群光頭火柴人打球。 周望月看著這張藝術作品沉思了一會,抬起手補充了一個標點—— “?” 然后扔回去。 齊安安咬著筆帽,又在畫上補充了幾個提示。 扔過去。 周望月沒有打開紙條,因為這時地理老師走了過來。 她走到她們跟前,先是翻了翻周望月的課本,點點頭,再翻了翻齊安安的書。 一片空白,頁數還在前十幾分鐘那。 地理老師敲了敲桌子,全班的視線集中到這里。 “齊安安!” “誒!” 這姑娘也是大膽,還敢認。 “剛剛就看見你們在交頭接耳,悄悄話哪里好聽,都說給我們聽聽?!?/br> 齊安安沒出聲了。 “下課來我辦公室?!钡乩砝蠋煖蕚潆x開,腳步一頓,“望月也來一起來?!?/br> 齊安安遞了一個同病相憐的眼神,自嘆命運多舛。 好在下課鈴很快就打響,地理老師抱起教材往外走,出門前還遞了個眼神給兩人。 已經是早上最后一節課,周圍人已經空了。 本來想著老師年齡也這么大了大概記不住事,還想躲過一劫,現在也沒辦法,齊安安只能拉著周望月跑去辦公室,祈禱過會的飯堂人不多。 周望月站在辦公室門前,敲了兩下門。 “請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