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將軍不裝了(雙重生)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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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命就管好你們的眼睛和嘴?!彼娴?。 立時有皇后宮里的嬤嬤上前將范明真與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云月公主分開。 皇后顫著手為滿身傷口的女兒蓋上薄毯,遮掩她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 江柔流淚不止,神情呆呆的,只一直用不解而悲傷的眼神望著范明真,不愿讓任何人接近。 但范明真體內的“春日露”藥性正烈,此時他沒有絲毫理智,甚至開始拉扯身邊的嬤嬤。 “混賬!”皇帝拔出身側侍衛的佩劍,欲就地了結了他。 但江柔卻忽然醒過神來,踉蹌著從床上跌下來,爬到范明真身前攔著盛怒中的父皇。 她痛哭著求道:“父皇,不怪他,不怪他,女兒是愿意的?!?/br> “求您放過他吧,我不能沒有他?!?/br> “我不能沒有他的?!苯嵝沟桌锏乜藓爸?。 皇帝痛心地看著自己狼狽不堪的女兒。 “你……” 他捧在手心里的明珠,怎么會變成這樣。 “都是江殊瀾干的!是她給明真下了藥,他才會失去理智變成這樣!” “父皇!處死江殊瀾好不好?求您了!處死她吧!” “我恨她!我恨她!都是她毀了明真,毀了我!” 江柔的聲音已經沙啞不堪,字字泣血道。 作者有話說: 這章寫得太久了,今天手腕也有點疼,沒有二更啦(卑微.jpg 明天再雙更~ 感謝為瀾瀾和小臨 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櫻花草莓拿鐵 1個; 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噠噠噠噠跑起來鴨 10瓶;小古隊員 5瓶;櫻花草莓拿鐵、土撥鼠尖叫 1瓶; 第四十章 看著痛哭不止的女兒, 江黎平生第一次覺得很無力。 他這一生事事謀算,至高無上的皇位也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從無任何東西可以阻礙他。 但江黎不明白, 柔柔已是大啟最尊貴的公主,明明可以安穩無虞地度過一生,為何卻耽于情愛,對范明真這個無能書生情深至此, 哪怕今日被他欺辱傷害也絲毫不改。 江黎以為自己已經給了女兒想要的,讓她不必再像兒時那般羨慕江殊瀾被眾人簇擁。 但江黎此時才發現, 或許他一直都忽略了什么。 他可能是稱職的皇帝, 卻并非一個好父親。 江黎扔下手里的劍,聲音蒼老而沙啞道:“叫張太醫來給公主診傷?!?/br> “先把范明真綁起來?!?/br> 若今日之事當真與江殊瀾有關, 她與范明真都得死。 柔柔對江殊瀾的恨意無解, 留她在一日,柔柔的執念便難除?;蛟S他早該為柔柔鏟除這個心結。 但柔柔此時情緒不穩,范明真的命還得暫留。 江黎眼神陰沉地瞥過范明真。 他比江殊瀾更該死。 若非他的蠱惑,乖巧懂事的柔柔絕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張太醫為云月公主診完脈開好藥方, 又準備了能涂抹大多數傷處的藥膏。 但他思慮良久, 還是如實稟報皇上與皇后: “那幾處咬痕深入血rou,即便恢復, 恐也會留下淺淡的疤痕?!?/br> 就連臉上、脖頸上都有,這些地方的傷疤都不易徹底消除。 “本宮命你必須把公主身上所有的傷都治好, 不能留下絲毫痕跡,否則你也不必活了?!?/br> 皇后終于忍不住厲聲道。 一國公主怎能在如此明顯的地方留下傷痕,還是一個卑賤的男人的齒痕。 這是莫大的恥辱。 甫一想起柔柔遍體鱗傷的模樣, 皇后恨不能立時將范明真與江殊瀾千刀萬剮。 皇帝卻仍像平日一樣理智, 不僅留了范明真一命, 到現在也還未命人去捉拿江殊瀾。 幾十年來,他永遠把權力與名聲放在首位,但皇后只想讓自己的孩子們平安。 她擅用毒,知內在醫理,對治療外傷卻不算精通。 張太醫無法承諾什么,只能跪下請罪: “微臣無能,求皇后娘娘恕罪?!?/br> “好了,冷靜一點,別忘了你是皇后?!被实鄢谅暤?。 “可是柔柔她……” “術業有專攻,一切交給太醫便是?!?/br> 皇帝轉而問張太醫:“事無絕對,可還有別的法子?” 張太醫頓了頓,如實道: “唯陽公主兒時曾受過一次傷,在手臂上留有疤痕。當時有位名叫林岱的游醫獻了能祛疤療愈的藥,確有奇效?!?/br> “這位游醫此時在何處?”皇后連忙追問道。 “回娘娘,林岱四處游歷,恐難尋蹤跡?!?/br> “那當初他獻的藥可還有剩下?或者你能否仿制?” 張太醫搖了搖頭,“微臣曾數次嘗試,只是沒有確切藥方,藥效終究有限?!?/br> “但那藥,或許唯陽公主手里還有?!?/br> 張太醫記得,那時得知他想研究藥中所用材料,林岱曾重新送過幾瓶藥給公主用。 按他后來的診療情況來看,公主手臂上的疤痕去除后,藥膏應還有剩的。 皇帝思忖片刻,吩咐道:“去請唯陽公主過來?!?/br> 皇后眉間緊蹙,心底已極盡失望。 他竟用的“請”這個字眼。 他便當真絲毫不在意柔柔的感受嗎? 皇后的手緊緊攥著,指甲深陷掌心。 當初助他登上了這皇位,究竟是對是錯。 付出了那么多,難道她還要如此委屈自己的女兒嗎? “張太醫,你幫范大人也看看吧?!币恢背聊徽Z的江柔忽然虛弱道。 “柔柔!都什么時候了,你竟還關心他?”皇后恨鐵不成鋼道。 “這……”張太醫有些猶豫。 云月公主身上的傷從何而來他心知肚明?;噬衔窗l令,張太醫無論如何也不敢去幫范明真診治。 “弄清楚他是怎么回事?!被实鄢雎暤?。 范明真的命不重要。但下藥一事總還是要查的,能借此處置了江殊瀾也好。 “遵命?!睆執t拱手道。 見范明真狀若癲狂,形似發.情失控的牲畜,張太醫也是一驚。 他從未見過有人能失去理智到如此地步。 診明他此時的情況后,張太醫向皇上稟明: “范大人所中的藥應是西域異國的‘春日露’,分量不少,且……且春日露無解藥,只能等春毒耗盡或失效?!?/br> “耗盡與失效有何區別?”皇帝問。 “此分量的春日露用在男子身上,這兩種情況都不會致死。但若要耗盡則需與人歡好,若施針以致春毒失效,范大人的身體也許會受損?!?/br> “那便施針讓他早點清醒過來,朕有事要問他?!?/br> “遵命?!?/br> 江柔默默垂淚,心底的自責與恨意翻涌不止。 她從未想過那杯茶會被范明真喝下,也不忍讓范明真的身體因此受到任何影響。 她已承受不住了,但若要讓別的女子替范明真解藥性,她也不愿。 * 內侍找來時,江殊瀾與臨清筠已回了御花園內,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閑適地聊天。 此時他們是整座皇宮內最悠閑的人。 御花園里的其他人都知道云月公主的寢宮那邊出了大事,皇上與皇后才遲遲未到。 未得令,眾人都只能待在御花園,心不在焉地繼續著表面平靜的春景宴。 見皇上身邊的內侍來請唯陽公主,在場所有人心里都不斷萌生出各種揣測來。 “行,帶路吧?!苯鉃戨S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