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大佬找我復合了 第62節
那對鉆戒并不貴,可陸澤宴覺得難看的很,就說了句下次再買。 聞意的眼神很快就暗淡下來,她對店員勉強笑笑說了句抱歉,然后追上了陸澤宴的背影。 當時的聞意很想要一枚情侶戒指吧,可是他沒有給她。 陸澤宴捂住胸口,他的心又隱隱作痛起來。 他不知道現在送她還來不來得及。 陸澤宴買下這對戒指,店員熱心地詢問他需不需要在戒指內圈刻下戀人的名字,他們這里可以免費幫忙刻字。 陸澤宴說自己來。 于是店員把工具給她,陸澤宴小心地在內圈上刻下聞意的名字。 他的目光專注又沉郁,像是透著戒指在看另外一個人。 店員突然就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很難過。 她試探著開口,問他。 “先生,請容許我冒昧問一句,你這枚鉆戒是打算送給誰呢?” 陸澤宴借著光線端詳著戒指,他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內圈的刻字,輕聲說。 “我的妻子?!?/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褰裳】x1的地雷,筆芯~ 第38章 救命 又是一個夜班。 凌晨兩點, 急診科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收了個車禍頭部撞傷的病人,請求神經外科緊急做手術。 患者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 因為闖紅燈正在行駛的小車避之不及直接撞了上去, 老人被推進手術間的時候已經神志不清了。 聞意匆匆從電梯口出來,正好撞上守在手術室門口的患者家屬。 他們穿著樸素,鞋上還有泥濘,一個臉色發黃的女人扯住聞意的衣袖,追問道。 “醫生,我公公現在怎么樣?他有沒有生命危險?” “現在手術還沒開始, 具體情況要看等會手術過程是否順利?!?/br> 中年女人急切地抓住聞意的手:“醫生,求你了,一定要救我公公……” 女人差點給聞意跪下了, 聞意攔住她,皺眉說:“我盡量?!?/br> 說完她進了手術間。 手術室的燈亮起,器械護士已經將手術包拆好,聞意鋪好無菌區域, 準備開刀。 科室主任不在, 科室里只有一個研究生, 此刻研究生臉色發白地盯著聞意。 “師姐, 我們倆真的行嗎?” 他剛到科室輪轉沒幾天,就被聞意拉過來上臺, 手都微微顫抖著。 “別怕?!甭勔廨p聲道, “我之前做了不少這樣的手術, 你只要按照我的指示來做就好?!?/br> 這場手術做了快六個小時, 從開顱清除血腫到縫合傷口都是由聞意來做的, 手術過程中血壓掉了好幾次, 聞意讓護士用藥將血壓升上來,整個手術過程算是有驚無險。 下了臺,聞意腳步虛浮走到洗手池,洗了把臉。 她出了一身冷汗。 研究生遞過來一瓶葡萄糖,擔憂地說:“師姐,你臉色好難看,是不是低血糖了,先補充點吧?!?/br> 研究生有些愧疚,說在這場手術里沒能幫上什么忙,聞意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慢慢來,下一次再做這樣的手術,就不會這么手足無措了?!?/br> 病人被推到復蘇室,聞意出去跟病人家屬交談。 “病人做完手術了,但是目前情況還不穩定……一切都要看他的恢復情況,如果這幾天能醒過來,就是度過危險期了……” 女人緊張地問:“醫生,你的意思是說這幾天要是能醒來,就沒事了是嗎?” 聞意還沒出聲,女人卻松了口氣,握住聞意的雙手。 “醫生,真是太感謝您了,要不是你我公公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您是我公公的救命恩人啊……” 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讓聞意有些不適應,她不著痕跡地退開了點,說是自己的分內之事,不用客氣。 八點整,聞意回到病房準備交班。 回到家已經快下午了,聞意洗了個澡睡了一覺。 她醒過來的時候手機多了好幾個未接來電。 有一個是楚姨打過來的電話。 聞意打了過去,是楚姨的女人接的電話。 她說楚姨乳腺癌惡化,醫生給她下了病危通知書,大概沒有多少天的時間了。 “我媽說,她希望你能帶陸先生過來看她?!?/br> “為什么要……陸澤宴陪我去看她?” 聞意還沒來得及消化自幼陪自己的楚姨癌癥惡化,又被她提出的這個要求給愣住了。 女人在電話那邊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母親就是這樣跟我說的?!?/br> 聞意大腦一片空白,她無聲地捏緊了手機,她應了聲“好”。 掛斷電話,聞意看著天花板,眼圈紅了起來。 她茫然地看著手機,最后聞意還是把那個拉進黑名單的人放了出來,給他打了通電話。 聞意等了一會兒,那邊才接通電話。 “喂?”他的聲音有些低啞。 聞意皺眉,她太熟悉陸澤宴了,以前陸澤宴用這樣的聲音和她說話基本上是發情了。 聞意并不在意他現在在干什么,她只將自己的請求說出來。 “陸澤宴,我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之前帶我的保姆,楚姨她……癌癥晚期了……楚姨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看她……能麻煩你抽點時間陪我回一趟江城嗎?” 很快她又低聲補充道:“當然你要是沒有空也沒關系……” 她可以自己一個人去。 聞意不習慣去求陸澤宴,明明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跟陸澤宴切斷所有聯系了,可楚姨的這個要求讓她根本沒法拒絕。 陸澤宴沉默了一會,突然問。 “聞意,你是哭了嗎?” “沒有?!?/br> 她否認,鼻音卻很重。 聞意從小父母雙亡,如果連楚姨也走了的話,這個世界上她真的沒有一個親人了。 她無法抑制地感到恐慌和難過。 陸澤宴輕聲道:“我有時間,只是我現在在國外……我明天會定最早的航班回國,你能等我一天嗎?” 聞意點頭:“能?!?/br> 雙方都靜默下來,陸澤宴想說什么,聞意卻搶先一步說話。 “麻煩你了,謝謝?!?/br> 然后掛斷了電話。 陸澤宴看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苦笑了一聲。 他現在還在圣彼得堡,這項項目的進度才跟了一半,按理來說最快他也得兩周后才能走。 可是……聽到電話那端聞意的聲音,他心疼的厲害。 他知道在聞意的眼里,楚姨算是她半個母親了。 這一定對她打擊很大。 他迫不及待就想回到聞意的身邊,去安慰她抱抱她。 聞意申請了假期,可最近科室太忙,醫院只能批準她周六休一天,聞意又給楚姨的女兒打了通電話,那邊說目前病情還算穩定,沒有繼續惡化的現象,按照目前的治療能撐個七八天。 周五那天,科室發生了一件大事。 她管的某床病人,夜晚突然病情惡化,經搶救無效去世了。 聞意還不知道這件事,她早上一來上班就被一群人堵在醫院門口。 好幾個人拉著一條橫幅在醫院門口,上面寫著刺目的一行字“庸醫失職,殺人償命,還我公道”,下面放了好幾束白花,一個人拿著一個大喇叭,在那里賣力地喊。 有個女人看到了聞意,手朝她一指。 “就是她……她就是我公公的主治醫生……就是這個庸醫害死我公公!” 聞意錯愕地看著她,她認出這個女人。 是前幾天在手術室外苦苦哀求她的病人家屬。 女人一出聲,旁邊幾個男人立即圍了上來,聞意往后退了幾步。 “你們要干什么?”她警惕地看著他們。 一個cao著濃厚方言濃眉高壯的男人逼近她,惡狠狠地說。 “就是你這個月庸醫害死了爸!你給我爸賠命!” “賠錢!垃圾醫院賠錢!” 聞意被推搡著摔倒在地上,男人沖過來恨不得撕碎她,此刻有人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