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仙門白月光的對照組 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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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雪煙眉宇間一抹狠意頓時一閃而沒。 不過待她抬起頭時,這絲狠意也是消失無蹤,她那張臉孔又是溫良純和。 只不過臉可以變,一個人一顆心卻不會變。 靳雪煙一顆心已被黑暗浸染,又怎會如表面那般溫良。 若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月昭容得罪了她,又不肯與她姐妹情深,那便如計劃一樣將月昭容毀之。 靳雪煙心口已經浮起了一縷冰冷的寒意。 偏偏這時候,一道熟悉的甜潤嗓音也是響起:“天刑臺這是搞什么,好熱鬧??!” 彈幕本來正在摳細節分析這塑料花姐妹言語交鋒間的彎彎道道,聽到這熟悉的味兒立馬顧不得。 【恭迎紀師妹!】 【梵行止算什么,靳師姐的真愛來了!】 【小妖精,你幾天不作妖我看什么?】 【加油,快點干好你的本職工作撕靳茶?!?/br> 伴隨這般輕快的調子,一道熟悉的身影輕盈而來,竟令靳雪煙眼皮跳跳! 與此同時,靳雪煙內心也不覺燃起了滔天怒火! 明明是紀綺羅得罪了她,結果卻是紀綺羅主動來搞自己。 紀師妹這副樣子,總不至于隨意逛逛。 一朵碧月蓮飄來,女修面紗后俏麗容貌杏眼盈盈,顯得說不盡靈動。 她那幾個狗仙侍也跟在后面充排場,數目還在不斷的增加中。 靳雪煙雪衣烏發十分女神款,那有些毀人設的話也不能讓靳雪煙自己說。 靳雪煙目光輕輕示意,一旁的花融秋就跳出來:“紀師妹,今日靳師姐乃是天刑臺的恩人,更是天刑臺的貴客?!?/br> 想到了紀綺羅的兇殘,花融秋心口也是突突,有些怯了。 她小心翼翼退后一步:“若是你對靳師姐過于無禮,只怕,月師姐也不會坐視不理。月師姐,是不是?” 花融秋是個膽小的人,便算是為了博取別人的好感,也趁勢推別人在前面。 紀綺羅顯然是被花融秋嚇到了,她嚶嚶嚶的跑到了月昭容跟前,挽住了月昭容的手臂:“月師姐,你可千萬別生我的氣,我不想惹你生氣的?!?/br> 月昭容瞧見這么多事,也知曉眼前這位紀師妹絕不是人畜無害款,人家顯然是個戲精。 果然紀綺羅清潤的嗓音在眾人耳邊響起:“欲取之,先予之,靳師姐突然這么大仁大義施恩,難道因為她是個好人?” “是,天刑臺是得了靈源,能續上幾十年,可是這幾十年過后呢?還不是要靠別人來續?受此挾持,以后天刑臺誰敢不聽靳師姐的話?唉,我們整個紫微宗弟子都求不到公道了?!?/br> 靳雪煙忍不住磨后槽牙,救你還挑刺?要不將剛才灌入的靈源挖出來,你看天刑臺弟子答應不答應? 紀綺羅繼續逼逼:“就像靳師姐一樣,她一身修為離不開掌門時不時的照拂,一旦離開,一身修為都會毀于一旦。她,又怎么可能離開掌門?” 靳雪煙本來恨恨的聽著,可聽到了這兒時,心口卻是忽而一寒。 她想到梵行止給自己劍骨洗髓,令她修為大弧度提升??墒怯捎趶娦刑嵘?,她修為不穩,所以需要梵行止時不時為她調理身體。 若缺乏調理,現成的例子在那兒,那就是跌落境界又活不久的冰華長老。 所以,她從來沒想過離開。哪怕冰華長老剖析往事懇求時,靳雪煙也不過是虛應罷了。 紀綺羅這樣說,竟好似將她處境剖開! 就連靳雪煙剛才的感動也好似有些可笑,梵行止并不單純捧她,而是借勢布局! 【房子寫你名,幫你出首付,但你連房貸也還不起,你怎么能脫身?姐妹們,套路看清楚!】 【你想撈渣男也不是傻瓜!】 【別懟,懟就是梵渣男真愛了不起,缺愛的人嫉妒?!?/br> 有紀綺羅毒舌,直播間彈幕都歡樂了不少。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茶葉末 10瓶;日曜日的星期日 5瓶;柚柚子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8章 靳雪煙有那么一瞬間如墜冰窖, 甚至也將梵行止的真面目瞧得更清楚些。 可她終究將這般心緒生生壓下來。 事已至此,她已經沒有選擇,只能繼續牢牢依附梵行止。 若她沒有被逐出天璇峰, 可能她還有機會回頭, 可現在自己只能依附掌門了。 一個人若是經歷的風雨多些,遇事自然會淡定些。 靳雪煙并沒有沉溺在這般心緒多久。 她飛快清醒, 淡定許多, 一雙眸子也是深邃起來。 靳雪煙目光輕輕一瞥,目光示意, 令花融秋依約行事。 一個前任刑主的女兒,身子骨又孱弱,還能如何?哪怕她是前任刑主的女兒, 也不過有些面子情,別人私底下并不怎樣瞧得上她。 若不能依附掌門,還不是個可憐蟲? 如此一來, 花融秋也沒什么別的選擇。就只怕花融秋膽子小, 不敢將該有之物攏在手中。 不過咬人的狗不叫,花融秋看著怯生生的,骨子里絕沒有她樣貌那般怯弱。她若膽子小,也不會勾搭靳師姐, 并且設法令自己出頭了。 花融秋一雙漆黑的眸子也頓時染上了一層霧蒙蒙的水汽, 嗓音更是添了幾分的失落:“月師姐, 你可是覺得靳師姐搶了你的風頭?故而你, 你竟然讓紀師妹這般奚落靳師姐?” 月昭容忍不住望了花融秋一眼。 花融秋說這些話, 是為了拉仇恨吧? 一瞬間, 月昭容的眼神有些復雜。 紀綺羅笑瞇瞇的:“哎呀, 我說這些話, 又和月師姐有什么關系呢?” 可是花融秋卻不理睬紀綺羅:“你與月師姐正在爭辰子的頭銜,自然盼望天刑臺上下支持你,為了自己的票數,所以你故意這般奚落靳師姐??墒?,靳師姐明明對天刑臺有大恩!現在靳師姐是品行高潔,施恩不望報,可是我們天刑臺怎么能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若是別人知曉,一定覺得我們天刑臺不知恩?!?/br> 月昭容本來靜靜的聽著,可她聽著花融秋唇中說出一個恩字時,她眼中頓時火光一閃! 那縷火星流竄,月昭容向來平靜的眼中竟生生透出了一絲隱痛。陳年的悲憤和怒意就如此傳來,涌向心口瞬間激起了驚濤駭浪! 恩這個字,似乎對月昭容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意義。 花融秋是又怕又堅強的樣子:“到時候天刑臺若是有難,誰又還會施展援手?別人都知道天刑臺的修士是不會感激了?!?/br> 花融秋那雙霧蒙蒙的眼里也已經流轉了一縷光彩,而且她似也不是無理取鬧,說出來的話也是有幾分道理。 天刑臺的弟子雖然偏心月昭容一些,也覺得不能對靳雪煙太過于薄情了。 紀綺羅說得大義凜然,可若是失了傳承之力,天刑臺還有何尊嚴? 花融秋繼續說道:“所以今日紀師妹這么羞辱靳師姐,月師姐應該將她逐出天刑臺?!?/br> 她說話聲音雖然是細聲細氣,可卻是綿里藏針。 紀綺羅沉吟:“你要趕我走呢,為什么不自己來?花師姐,你年紀比我大,卻比我還像個小孩子,做出一副天真無知楚楚可憐的樣子,這樣使喚別人?!?/br> 花融秋卻瞧都不瞧紀綺羅一眼,更不會回紀綺羅一句話,她只跟月昭容說話。因為她知道怎么跟月昭容打交道。 就像被寵愛的孩子不知道怎樣面對外面的風風雨雨,卻會跟自己父母說一些非分無禮的要求。 哪怕父母說不行,不可以,這個任性的孩子也不會罷休。因為被寵愛的孩子知道怎么對付自己的父母,他們有豐富的經驗。 花融秋呢,卻又比一個孩子多一些心機。 紀綺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品種奇葩。 然后她就聽到月昭容淡淡說道:“不行?!?/br> 一瞬間,花融秋的面色也是浮起了一絲古怪,仿佛格外的生氣,然后這張臉很快就恢復了純情無辜的模樣。 她只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月昭容,仿佛不相信月昭容居然會這么說。 月昭容淡淡說道:“紀師妹只是言語無狀,也談不上需要逐走。無論是紀師妹還是靳師妹,都可以來到天刑臺,天刑臺更沒有什么立場。因為天刑臺所求的是公平公正,否則如何取信七峰?” “至于靳師妹的恩德,我等必定會報答,可那是另外一件事?!?/br> 月昭容一番話如一盆涼水潑向了天刑臺弟子,使得他們也清醒了許多。 不錯,若天刑臺化為掌門的私器,那性質也是截然不同。 蒙寒身為如今天刑臺的刑主,本來沉默寡言,此刻卻是出語贊同:“是,正是如此?!?/br> 蒙寒如此言語,更聲明了天刑臺的立場。 聽到蒙寒附和月昭容的瞬間,花融秋眼中幽意一轉。 她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掩住了眼底幾許幽色。 其實花融秋幾次替靳雪煙說話,已經是令在場的天刑峰修士心生訝然。只是花融秋一直低調無辜,身子骨又弱,眾人也不好陰謀論。 也許花師妹也只是太單純了,真的過于感激靳雪煙。 月昭容雖然駁了花融秋的意見,可花融秋性子溫溫柔柔的,卻并沒有透出了生氣的樣子。 她一向好性子,從不會跟人拌嘴,說話也是溫柔如水的模樣。這樣可人模樣,總是能令人放下警惕。 如今花融秋更軟綿綿說道:“我知曉月師姐自然不會做對不起天刑臺的事,自然處處為了天刑臺著想。遙想當初,月師姐初來紫微宗,未曾拜掌門為師時,是被我爹收留,悉心栽培?!?/br> 花融秋是天刑臺前任刑主花知雪的女兒,如今花知雪既已亡故,花融秋提及時睫毛更沾染了兩顆晶瑩的淚珠。 她提及了往事,說起了花知雪對月昭容的恩惠,仿佛在提醒月昭容應該對她這個恩人女兒恭敬一些。 別人聽了,也不免生出些同情和贊同。 花融秋這么柔柔弱弱的,月昭容態度過于強勢,也未免過于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