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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怕?” 元逸貼過去看著他,“你都不知道你長得多好看?!?/br> 白子濯刷的睜開眼,對上那雙桃花眼的時候,他的心顫了一下,他自詡也算是見過些風浪的,可這一刻還是有些迷了心神。 想著對方的身份,年紀,他也只能道:“元公子也沒喝酒啊,怎么就醉了呢?!?/br> “我沒醉?!?/br> 元逸咬著嘴唇像是鼓著很大勇氣似的,“我不想看你為了那點錢喝的人事不省,為了那幾張紙被人家占便宜?!?/br> 白子濯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看著那雙眼睛了,他翻過身,“這是我的工作?!?/br> 元逸的心狂跳不止,他看著那秀美的肩胛小聲道:“我攪黃了你的生意,不如,我把我自己賠給你怎么樣?” 白子濯脊背一僵,沒做回應。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元逸也管不了什么丟人不丟人了,他湊過去扶著白子濯的肩頭,“難道我還不值四千萬嗎?” 白子濯閉著眼拼命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的確是個同性戀,從小到大都是。 但別人都認為這是病,他怕影響他的工作,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掩飾的很好,除了父母別人都不知道。 可他從沒想過元逸也是,因為不論是行為還是眼神,他都察覺不到一絲痕跡。 可他的身份—— “我會想辦法拿下這個合同的?!?/br> 元逸見他沒有明確的拒絕,更加大膽的將自己的臉貼到了他的后背,“你要是拿下我,就不用在乎什么合同了?!?/br> 白子濯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元逸這下心里更有底了,看來他對自己也是有好感的。 一不做二不休,他霸道的扳過白子濯的肩膀,在黑暗中尋著他的眼睛,拼命的想從那里面讀出一些愛意。 “這可是我長這么大,第一次鼓起勇氣表白,兩千萬,你可不能拒絕我?!?/br> 白子濯本就忍著笑,可當他聽見‘兩千萬’這個昵稱之后徹底繃不住了,只能別過臉去干笑了幾聲。 元逸在這面緊張的要死,結果白子濯竟然還笑的出來,他有些哀怨似的,“你笑話我?!?/br> “不是,我沒那個意思?!卑鬃渝謴土艘槐菊浀臉幼?,慎重道:“可是元公子,我不喜歡小孩子?!?/br> “我不小了?!?/br> “元總說你剛大學畢業?!?/br> “可我大學念了七年?!?/br> 白子濯:“......” 元逸上前摟著他,“怎么樣?現在可以脫衣服了嗎?” 白子濯下意識的躲了躲,想到他是自己老板的兒子,心里總是多了些顧慮。 元逸可是等不及了,從白子濯的反應來看,他是不排斥的,他索性摸著黑就親了上去,是鼻尖兒,他向下挪了幾寸,可算是尋著那兩片濕潤了。 白子濯忐忑的應對著熱情似火的元逸,直到不能呼吸了他才推開已經自己脫了個精光的元逸。 “我們這樣,我沒法跟元總交代?!?/br> 元逸伸手打開床頭燈,看著那張魅惑眾生的臉,輕喘著,“你跟他交代什么?是我自己要喜歡你的?!?/br> “我——” 元逸用真誠的眼神看著他,“我爸那里,我會搞定的!” 第二天清晨,元逸睜開沉沉的眼皮,入目便是睡顏極美的白子濯,他挺秀的鼻峰,蒲扇似的睫毛就在眼前,還有他身上的氣息,看著他白皙皮膚上的紅色印記,元逸不由得臉一紅。 他想湊過去摟著他,可是身子一動后腰就傳來刺痛,他不由得悶哼了一聲,白子濯睜開眼,看他疼的齜牙咧嘴的,忍不住上前抱著他,“還疼???” 元逸哼唧著,“你別太囂張了,我看你腰受傷了才讓著你的?!?/br> “知道?!卑鬃渝{侃著,“元大少爺最會體貼人了?!?/br> 元逸嗅著白子濯身上的氣味,像是怎么樣都聞不夠似的,二人在床上膩歪了一會,白子濯的電話響了,他起身看了看,是昨天給他做筆錄的警察。 撂下電話元逸問道:“什么事?” 白子濯看著他,“那個人說要私下調解,你什么意思?” “我才懶得見他呢?!痹莠F在渾身酸疼的要死,只想在床上躺著哪兒都不去。 “那這樣吧,就讓他賠償酒吧的損失,其他的就不追究了,行嗎?” 元逸冷哼一聲,“行,昨晚那情況,少說也要幾十萬吧,就當給他的教訓!” 白子濯其實沒把那晚元逸的話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自己與他的關系多多少少是有些見不得光的。 無論是身份還是性別,說出去都挺叫人難以接受的,他想的是兩個人在一起開心就行了。 關于身份,他并不想讓元逸為難。 他沒想到元逸真的會去與元昊坦白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更沒想到的是,元昊也并非如一般父親那樣溺愛自己的孩子,最起碼,不應該將自己的兒子打成那樣。 他趕去元家的時候,元逸半跪在地上,鼻子里的血像是開了伐似的根本止不住,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即便是這樣,元逸也依舊沒有松口。 元昊氣的眼睛發紅,他的兒子不爭氣就算了,可他決不允許他成為一個被人戳脊梁骨上不了臺面的同性戀! 這讓他的臉往哪兒放? “你、你行啊你,我讓你去跟著他學本事,你他媽學到床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