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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長樂只是躲在一旁木訥的看著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可開陽和元昭像是嫌這宮里還不夠吵鬧似的,總是拉著他東扯西扯的。 瑯玉那時就已經被東麟帝君送來北海了,雖說心里惦念著元昭這個弟弟,可也是終日不得見,直至年歲大了些,才有機會與東麟帝君一起去乾元殿述職。 他一邊翻閱著面前的布防圖一邊與長樂閑聊著,“此前聽聞殿下被關過禁閉,是因為什么?” “嗯?” 這話問的長樂一愣,殿下被關過禁閉,他怎么不知道? 瑯玉仰著臉,灼灼目光注視著他,“大概,七百年前吧?!?/br> 長樂:“......” 那時他們三個還是個孩子,長樂被開陽和元昭帶著整日里山躥下跳的,開陽那日也不知道從哪里聽說的,說朱雀苑來了只鳥。 據說那只鳥奇丑無比,渾身上下一根毛都沒有,元昭聽了就非要吵著去看。 長樂本來內心是拒絕的,可是他哪禁得住那兩個人的軟磨硬泡,于是第二天,三個人就結伴去了朱雀苑,隨即就領了三個月的禁閉。 瑯玉還未等聽的完全,就已經忍不住笑了,他將面前的布防圖合上,饒有興致的看著長樂,“為什么?” 那笑容看的長樂怔愣了一下。 原來開陽說的那只無毛鳥是上古神獸‘滅蒙’,這鳥不僅沒有毛,而且渾身鐵青,還長有四個爪子,脾氣又暴躁易怒,長得也的確是不怎么雅觀。 瑯玉思索著,“滅蒙?” “嗯?!遍L樂為他解釋著,“那次是鳳族派它來天族登記入畫的,殿下并不知道這是神獸,能通人語,就在一旁說不知道若是將來修成人形,會不會也沒有頭發,是個禿子什么的——” 瑯玉,“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愣是將滅蒙氣的四腳朝天?!?/br> “哈哈哈哈?!?/br> 后來三人就被關了禁閉,不過感情卻是親近不少,日日對坐,長樂待他們不像從前那般生疏了,平日里話也多了,也不獨來獨往了。 后來漸漸大了,元昭才發現長樂心思細膩體貼,性格要比開陽柔順,知道元昭喜歡吃,就私下里練就了一身廚藝,特別是長樂做的糖糕,那可是無人能比的。 瑯玉笑過之后,又將面前的布防圖拿了出來,淡淡道:“以后就在我帳里做近侍吧?!?/br> “是,將軍?!?/br> 長樂在辰陽宮的職責也不過就是做做飯,送送文書,所以他的身形于軍中來說,還是過于單薄的。 雖說是近侍,瑯玉也叫他穿上甲胄與那些天兵一同訓練,他道:“若是頂不住了不必勉強,循序漸進即可?!?/br> “是?!?/br> 長樂為了不辜負元昭和瑯玉的期望,即便渾身酸疼也沒吭上半句,他挺著即將要散架子了的身體回了房間,連晚飯都沒力氣吃了。 他趴在床上感受著身子上的酸痛,皺著眉,想著等一會還要去瑯玉的房里伺候,現下也只能是硬挺著揉了揉自己身上的淤青。 之前元昭在銀河訓練之后,他也會這樣,用藥酒為他化開淤痕,現下是尋不到藥酒了,就這樣將就一下吧。 長樂正在那齜牙咧嘴的揉著呢,忽的響起了敲門聲,“長樂?” 是瑯玉的聲音。 長樂立馬披上了衣服去開門,他慌得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了去瑯玉房里伺候的時辰。 所以見了瑯玉他神色有些慌亂,“將、將軍?!?/br> 瑯玉此時已經換上了常服,瞧著倒還平易近人了些,他看著只披著一件內襯的長樂,“這就睡了?” “不、不是?!遍L樂雖說性情不必以往那般沉悶了,可情緒一激動還是會有些結結巴巴的。 “怎么沒去吃飯?” 北海的兵平日里都在后山訓練,普通天兵也只是睡在那里的營帳,只有瑯玉近身的十幾個人可以回這間將軍庭院修整,在這里的飯堂一同用餐。 今日瑯玉換好衣物去了飯堂,卻沒見著長樂,便尋到這里來了。 長樂剛剛隨意系上的內襯并不規整,瑯玉隱約還是能瞧得見他胸膛上的淤青,他上前一步,“受傷了?” 長樂僵硬的笑了笑,想來這樣的自己在驍勇善戰的瑯玉眼里一定是太沒用了,他也只能小聲道:“小傷,無礙的?!?/br> “回去躺著吧?!?/br> 瑯玉扔下這句話后就轉身走了,長樂還以為他說的是等下不用去伺候了,長吁一口氣又重新躺在了塌上。 素聞瑯玉嚴刑峻法,有些不近人情,如今看來倒也不是那般冷酷之人。 長樂趴在那剛合上眼,就又聽見了敲門聲,這次瑯玉敲了敲門,然后徑直就推門進來了,見長樂倉促的起身想要穿衣服,他道:“你躺著吧,我來為你擦藥酒?!?/br> “不不不——”長樂抓著衣服連連后退,緊張的連話也說不出來了,瑯玉拿著藥酒站在那覺得這個場景有點怪。 長樂現下不僅退到了床角,還拼命的用內襯遮擋著自己的身體,看著像是自己要占他便宜似的。 瑯玉別開了眼,“別跟個大姑娘似的,躺著,我幫你擦后背,余下的你自己來?!?/br> 長樂:“......” “快點?!?/br> 瑯玉語氣陰沉著,長樂心內一驚,不敢不從,他猶豫著挪了過來,在瑯玉的注視下趴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