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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你這狐貍這樣八卦?!?/br> 元昭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什么要叫自己跟著瑯玉了,雖說他受了天族多年的撫養恩澤,可眼見著曾經盛極一時的修羅族落寞如此, 怎么樣心里都會有些憋悶和不甘的。 他剛剛也不由得猜想著他們二人的談話, 究竟是有什么不方便讓自己知曉的呢? 思來想去, 也就是戎宣鬼王的歸期了。 從剛剛他們的談話中, 元昭不難猜測, 想來那道屏障是封不住戎宣的, 現下能做的,也就是扣著祝祁不再讓他接近玉霞山去供養戎宣,不知沒有血氣滋養,還能不能多拖延些時日。 元昭不自覺的攥緊了白九曜的手,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 “昭兒?!?/br> “嗯?怎么了?” “我餓了?!?/br> 元昭捏了一把他的臉, “從前帝君不得辟谷之法,如今竟還是那般嗎?” 白九曜笑了笑,“修煉功法又不在此,世間美味頗多,我又為什么要忍著呢?!?/br> 元昭拿他沒辦法, 四處看了看, 好歹尋著一處瞧著不錯的酒館,他指著道:“那我們就去那里吃點什么, 然后慢慢等著哥哥吧?!?/br> “好?!卑拙抨淄瞧茢〉牡昝驵洁熘?,“也不知道這里的吃食好不好吃?!?/br> “帝君先湊合著吃,等回了青丘,我再給你煮面?!?/br> 這間二層的酒館瞧著該是這里最氣派的酒樓了,雖說現下看著還是有些不入流了,可從構造裝裱來看,以前也該是門庭若市,氣派富麗的。 他們二人的服飾外貌一看便知是外族人,進了店內迎上來的小二也是愣了一下,元昭笑了笑,“我們可以坐在樓上嗎?” “可、可以?!?/br> 那小二看著呆呆愣愣的,仿若他已經許久沒有接待過客人了一樣。 元昭和白九曜隨著他走上樓,連塌上的矮腳地桌都是在他倆眼皮子底下剛剛擦的,白九曜看著那桌面上薄薄的一層灰,覺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餓了。 元昭略顯遲疑的坐了下去,然后道:“你這里,可有什么吃食嗎?” 白九曜也隨著坐在那等著回應,那小二磕磕巴巴道:“可以做一些簡單的?!?/br> 元昭看著白九曜,“那、那就先將你店里的素食都做上一道,其他的你看著做吧?!?/br> “這、我們這沒有素食?!?/br> “沒有素食?!” 后來聽這小二說了他們才得知,幽都山所處之地陰氣極寒,黑礫之地寸草不生,暗河所經之處,花草枯萎,再無生機,他們平日里所食也皆是暗河里自然而生的各類生物。 “你們一直都是這般的嗎?”元昭不解,以前可是并未聽說修羅族境內是這般境地啊。 “千年前不是這樣的,吾王代戈身死之后,幽都山氣息枯竭,萬物逐漸衰敗,了無生機,才會如此?!?/br> 元昭想著這也算是個了解修羅族的契機,這才又多問了幾句,“那從前的那些人呢?” 此前修羅族也算人丁興旺昌盛,仙魔大戰時死傷過半,相繼縛言與代戈又都身死,那些宗親鬧了好一陣子才尋出祝祁來接任族長,雖說他們不像代戈那般野心勃勃,好歹身上也是流著修羅族的血,該是有些傲骨血性的。 可偏偏祝祁又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他的隨遇而安擱在那些人眼里就成了好逸惡勞、不知進取。 祝祁也懶得與他們爭辯,你們叫我做這個族長我做就是了,其他的,你們就隨便吧。 后來他更是撒手不管,放任那些人將這里弄的烏煙瘴氣,那些人各執一見,或是為了自己,或是為了自己的族親,日日在羅浮宮爭辯吵鬧,為的就是能為自己某得些好處利益。 這時元昭才知道,祝祁的生母原是羅南山上的一只小兔靈,他的父親與代戈去拜訪那里的閎允上仙時,機緣巧合在山下結識的。 那時代戈還嘲笑自己的弟弟喜歡上了這樣弱的一個精靈,生的孩子必定也不會如正脈宗親那般驍勇善戰,可想著他那一脈左不過是個旁支,他也就沒有再干預。 元昭想著,想來祝祁的性子,便是隨了他的生母吧。 代戈身死之后,修羅族的宗親尋著了隱在深山的祝祁一家,說是勸說,倒不如說是強.迫,代戈除了瑯玉之外再無所出,他們絞盡腦汁能尋到的,也唯有祝祁一人。 那時修羅族群龍無首,若不快些定下族長,想來又要被其他族群有機可趁。 白九曜問道:“那后來呢?祝祁怎么就隨他們來到這了?” 那小二嘆了口氣,有些惋惜,“他們殺了他的生母,逼他稱王,如若不從,想來他的父親,也是難逃一死的?!?/br> 元昭皺眉,竟然還有這種事? 白九曜卻湊過來小聲問道:“他們就沒找過瑯玉嗎?” “不知道,那時候你才死了沒多久,我哪里還有心思管這個?!?/br> “嘿嘿?!?/br> 白九曜不顧那小二的目光,捏著元昭的下巴就親了一口。 “......” 那小二站在那看也不是,走也不是,憋得臉暇泛紅,“那二位,還吃嗎?” 元昭想著左不過要在這里等瑯玉,便道:“總該有果子吧?拿些果子來吃吧?!?/br> “好,二位稍等?!?/br> 白九曜摟著元昭的腰,頭頭是道的分析著,“他們一定尋過瑯玉的,怎么樣祝祁與他都是比不得的,想來是被瑯玉拒絕了,才退而求其次,找的祝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