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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像你那么傻??!”元昭嘬了口白九曜的鼻尖兒,“那脫了的衣服你整理了嗎?我吐的酒污你收拾了嗎?” “最最重要的是,我喝完水的茶盞,你就那樣隨意的放在了枕頭邊?!痹褤u頭嘆息,“真是只笨狐貍?!?/br> 白九曜被人戳中了心事,頓時膽虛的緊,他咬著嘴唇紅了臉,“我那時太緊張,太害怕了,就沒想那么多,哪里還能顧得上那些?!?/br> 元昭捧著他的臉,“帝君怕什么?” “怕、怕被人發現?!卑拙抨籽鄄€低垂,“怕再耽擱下去,就不舍得走了?!?/br> 元昭心窩暖暖的,他在白九曜嘴唇上輕啄一下,“原來,帝君總是喜歡趁著我醉酒,占我的便宜?!?/br> 白九曜輕撫了一下元昭的臉暇,眸中漾著暖意,“那次可是昭兒自己貼上來的,我可是廢了好大的氣力才勉強把持住的?!?/br> ...... “所以南海的采花賊是你?” 白九曜:“......” “而我,是那朵花?” 白九曜在元昭臉上一通亂親,“那次沒采成功,現在采也不晚?!?/br> ...... 白九曜發覺,最近元昭開始如以往那般整晚整晚的抱著自己不撒手了,而且有的時候還會說夢話,以往都是‘小白小白’的,他雖然不在乎,可聽著心里多少還是不舒服。 有一晚他睡的正熟呢,就被懷里的元昭拱醒了,雖被擾了清夢,可他看著元昭睡得香香的,也只是疼惜的在他額上輕輕吻了一下。 元昭哼唧了幾句,又開始不老實起來,白九曜剛將他摟在懷里,元昭就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嘴里嘟囔著,“你這個不知羞的老狐貍!放開我!” 白九曜:“......” 他最初還不知道元昭是在說夢話,還想著自己也沒怎么著啊,怎的就罵起人來了? 后來見元昭依舊闔著眼,才知是夢話,白九曜聽著這話,便知自己入了元昭的夢,本還喜上眉梢呢,元昭的一句‘曜曜’更是讓他樂不可支,開心的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了。 白九曜的臉貼著元昭的額角,歡欣的一晚都沒有睡著,白九曜其實不是個縝密的人,可在元昭身上,他可謂是灌注了全部的心思,元昭的態度以及細節上的變化,他都是察覺得到的。 他摟著元昭,想著二人一定能回到從前那般,毫無隔閡的。 第二天,元昭在白九曜懷里醒來,他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然后揉搓著白九曜的腰,“帝君,醒醒了?!?/br> 白九曜最喜歡賴床了,每次起床都要哼唧半天,害得元昭每次都要叫上好幾次他才會慢吞吞的起身。 白九曜懨懨的穿好衣服,就坐在床邊開始撒嬌,“昭兒幫我束冠?!?/br> 元昭剛整理好衣襟,見白九曜坐在那耍賴,怕時辰來不及,趕忙上前攏著他的烏發,“懶死你算了?!?/br> 三人在飯堂草草吃了口飯就趕往幽都山了,那地方位于五鬼崖下三千尺,極其陰寒,元昭也只是此前與初九來救騰蛇時來過一次,逃亡之路倉皇驚懼,也是未能好好瞧上一番的。 三界都傳修羅族人青面獠牙,一個個齜牙咧嘴不成人形,可自從元昭得知瑯玉是修羅族之后,這才徹底扭轉了他的想法。 修羅族人生于暗海幽都,在那里繁衍生息了千萬年,許是那地方太過于陰暗冷寒,所以族人大多性情乖戾,雖皆面若冠玉,卻也叫人心生畏懼,畢竟他們的真身的確是有些...不盡如人意。 到了五鬼崖,許是三人站在了風口處的緣由,元昭頓覺一陣陰寒之氣,周遭的寒風,像是一刻也不歇著似的直往人的骨縫里鉆,他不自覺的向白九曜方向靠了靠,“這里的寒氣很重啊?!?/br> 瑯玉自然是不覺得有什么,他道:“等到了幽都山,末將去鬼市為殿下買套衣裳?!?/br> “鬼市?”白九曜眼睛一亮,“這里也有如凡間那樣的集市嗎?” 瑯玉回道:“自然是有,許多平民還是靠著這個賴以生存的?!?/br> “那我們可以去逛逛嗎?”白九曜拉著元昭的手,眼里滿是切盼。 元昭看了眼瑯玉,有些為難道:“咱們先去羅浮宮,等辦完事,我再陪帝君去集市?!?/br> 白九曜瞇著狐貍眼,“嗯,好?!?/br> 三人一躍而下,落腳之處便是漂浮著綠色熒光的暗河邊上,湍湍急流,像是生著綠藻,細著看去,水下似乎還有著浮游生物,可嗅了嗅,還是有些微腥的潮味。 現下入了幽都,過了風口,此刻倒還不覺得陰冷了。 瑯玉在前方帶路,三個人的裝束很明顯就是外來的異族人,走在幽都山,自然是引得路人紛紛駐足觀看,白九曜又被看的渾身不自在了,他拽著元昭的衣袖有些拘謹。 “修羅族待人這般不警惕嗎?”元昭的眼睛左右撒摸著,“咱們都走了這樣久了,都沒人前來打探、攔著些嗎?” 瑯玉走在前幽幽道:“仙魔大戰雙方都損失慘重,代戈死后,這里更是不復當年了?!?/br> 走了許久才到羅浮宮,望著建在山間上的宮殿,元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一路走來他也算是心里有了些底,這么死氣沉沉又毫無朝氣的族類,真的還會有那些心思籌謀造反? 瑯玉站在長階前向上望去,諾大個宮門口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他面露不悅,“這人是都死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