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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昭撅著嘴白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自己惦念著,昨晚都沒怎么睡好,后來又與蘇世容說了手腕的傷,氣的蘇世容一向溫婉和善的臉都扭曲了。 見元昭那副望眼欲穿的模樣,蘇世容掩面笑道:“殿下一向都是這般黏人的嗎?” “哼?!痹岩慌ゎ^,“你懂什么?!?/br> 蘇世容也不打算逗他了:“再過半個時辰,帝君若是不來,下官就去請一遭?!?/br> “真噠?”元昭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嗯,借著請他用飯這個托詞?!?/br> 元昭呲著小虎牙連連點頭。 正當他一點一點的掐算著時辰呢,白九曜終于慢悠悠的進來了,蘇世容見了忙起身行禮,“帝君,下官這就讓他們將備好的早飯呈上來?!?/br> “嗯?!?/br> 說罷向元昭挑了下眉就含著笑出去了。 白九曜看著坐在床邊的元昭,悠悠道:“你怎么沒躺著?” 元昭瞇著桃花眼道;“我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蘇醫官說手腕注意下就行,不影響旁的?!?/br> “哦?!?/br> 元昭坐在那與白九曜對視著,昨晚想了那么多的說詞如今卻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好像他們之間一直都是如此,只要元昭不說話,白九曜永遠都是緘口莫言的,所以后來元昭將他比作陀螺,不抽就不動。 “帝君,昨日去蒼山可尋著什么信息了?” “嗯?!卑拙抨c了點頭,“青丘山的阿婆有個侄女在那面生活?!?/br> “侄女?”元昭借機走了過來,很自然的坐在白九曜對面。 “嗯,是只蒼狼?!?/br> “......” 白九曜接著道:“我們已經打聽到她住在一個山腳下,可我們去的時候那間小木屋已經空了許久了,問了周圍的人也沒問出什么,臨風說,或許青丘山被屠之事人盡皆知,他們怕多生事端,所以干脆絕口不提?!?/br> “有可能?!痹严肓讼?,“他們也不知你們是何身份,若是貿然暴露行蹤,萬一給她們惹來殺人之禍可如何是好?!?/br> 白九曜想著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還不如先回來守著元昭,等他傷勢完全好了再心無旁騖的去尋人。 “等我回到九重天,讓父帝昭告三界,就說狐帝歸來,號所有狐族重回于青丘,到時候他們奔走相告,想必那些躲在犄角旮旯的也會知曉了?!?/br> 白九曜看著元昭,輕輕道:“謝謝?!?/br> 元昭聽著如此生分的兩個字,卻沒有一點難過,畢竟能與白九曜相對而坐,和顏悅色的說上幾句話,他就已經萬分知足了。 而且重振青丘,也是初九一直以來的夙愿,自己哪有不幫忙的道理。 “帝君不必言謝,當初青丘被屠也是因著我叔叔,為青丘做些事也是應當的?!?/br> 元昭因著手腕不甚靈活,所以從懷中拿出長情的時候還是略顯笨拙的,他將那炳玉扇恭恭敬敬的遞到白九曜面前,道:“這是帝君的神武‘長情’,如今就交還給帝君了?!?/br> 白九曜接過那炳玉扇,這扇子通體雪白,觸手生涼,做工不僅精細,就連扇體都不同于一般的竹扇,似是由白玉做成,扇面由淡黃色玉紗所織就,打開來便是撲面而來的一種檀香氣味,扇柄赫然刻著‘長情’二字。 白九曜心道:可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元昭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這等有靈性的神武他還真是頭一遭遇見,那時初九為了救他脫險境,廣袖一甩,長情便聽令而出,不僅可以牽制敵人,待他們脫險后還可以自己循回來。 元昭一副面見過世面的樣子,非纏著初九詢問這扇子的材質,他好回天族叫神武殿依著給他也煉制一個。 后來元昭才得知,那扇子并不是玉做的,而是由初九的三師兄,相柳的尾骨所煉制。 元昭聲音微顫,“相柳?那個上古兇獸,長著九個腦袋的大蛇?所及之處皆為澤水,方圓百里寸草不生的那個——相柳?” 初九愣愣的點頭,其他的他倒是不知,不過九個腦袋的話應該就是三師兄了。 眼見著初九已然成年,但是手里還沒有一件像樣的神武,上清記掛在心,每日都要去上丹房幾次,終日苦惱要給自己的愛徒煉化個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神器。 就在上清坐在蒲團之上冥思苦想之際,終日清凈的昆侖山上響起了鐘聲,正當他疑惑不解,初九慌里慌張的跑進了上清宮,喊道:“師尊不好了,三師兄練功走火入魔了,整個奎山宮都要塌了!” “看看去?!鄙锨遐s忙起身。 “然后呢?”元昭問道。 初九歪了歪頭,“三師兄尾巴斷了,師尊替他順了心脈,止了心魔,然后拿他的尾椎骨給我煉了這個扇子,賜名‘長情’?!?/br> 元昭眉心一皺,說道;“你三師兄走火入魔,斷了尾,你師尊不想著給人家接上,而是屁顛兒屁顛兒的拿走了給你做成扇子?” 那時候元昭甚至懷疑初九是上清的私生子,后來又想著他們二人真身對不上號,這才作罷。 白九曜在手上擺弄著,覺得這扇子拿在手上還算順手,樣子也很好看,左不過他現在沒有什么神武,這個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元昭在一旁神色莊重,“青丘山上的天兵,日后也會盡數撤回?!?/br> 白九曜神情微變,也停止了擺弄長情,他這是,要與自己劃清界限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