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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緩緩說道:“那依族長之見該如何?” 扶云思索片刻說道:“你們天族不是有個雷臺嗎?讓他去受幾道天雷,小懲大誡,這事兒就算過去了,行嗎?容溱?!?/br> “幾道?”容溱看了一眼元昭,眼中漫漫的寒意。 “三道?”扶云試探著說道。 “七道!” 開陽立馬沖上來反駁:“七道天雷威力何等之大!我家殿下沒有逆鱗護體,會傷了仙根的!” “那折中,五道,總行了吧?”扶云說道。 “好!就五道!” 元昭應了下來,隨即對容溱說道:“雖然我受了這雷刑,可這不是認錯,你此次回去安分守己也罷,若是再行差踏錯,我定然趕盡殺絕!” * 雷臺位于天族的南面,由一個諾大的圓盤制成,兩邊皆矗立著兩個玉柱,受刑之人需要除盡上衣,雙臂由玉柱上的鐵索綁著,跪著受刑。 白九曜問元昭雷刑疼嗎?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元昭露著小虎牙說不疼,對于他來說是小菜一碟兒。 結果下了雷臺就昏死過去。 開陽帶著藥王殿的醫官一路跑著趕去辰陽殿為他診治,整個寢殿忙活的不可開交。 白九曜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等著,看著里面的人進進出出的。 不會有什么事吧,他心道。 一屋子的人忙活了差不多兩個時辰,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開陽領著一位身材相對嬌小,面容稚嫩的醫官走了過來對他說道:“九曜仙君,這位是天族的醫官蘇世容,曾經在凡間為你診過病,聽聞你回來了,就想著來看看你?!?/br> 蘇世容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下官蘇世容,參見九曜仙君?!?/br> 白九曜學著元昭的樣子抬了抬手:“起來吧?!?/br> 蘇世容長得及其清秀,眉眼很干凈,看著年紀很小,穿著天族的醫官服制倒是給他添了一絲沉穩。 “元昭如何了?”白九曜問道。 蘇世容垂下頭回道:“下官給殿下處理了傷口,上了藥,性命無尤,只是這雷刑是極傷仙體的,怕是要躺上數月了?!?/br> “數月?”這么嚴重? “是,想必仙君不太了解這雷刑,天雷乃是懲戒犯天條的仙官以及下界那些入了魔的精靈的,一道天雷可毀百年道行,除了皮外傷,經脈亦受損,殿下沒被劈出真身,已然是大幸了?!?/br> 白九曜微微皺眉,那他還說的那等輕松,騙子。 “既然他無事了,那我回昆侖山了?!?/br> 白九曜起身要走,開陽立馬說道:“仙君還是進去看看殿下吧,他醒了若是能看見仙君,心情定然愉悅?!?/br> 隨即對蘇世容使了個眼色,蘇世容立馬跟著說道:“是啊,身心愉快對內傷的恢復還是大有助益的?!?/br> 這樣嗎?白九曜駐步回望。 想著元昭也算是為自己受的雷刑,去瞧上一眼也屬分內事。 看白九曜走向寢殿方向,開陽沖蘇世容使了個眼色,會心一笑。 元昭的寢殿很大,也很空曠,雖然陳設繁冗,顏色瑰麗,可若是一個人住在這里,還是會很冷清。 白九曜踱步向內殿走去,映入眼中的是一張偌大的圓床,周圍用淡黃色沙曼裝飾著,既點綴了美感,又增添了一絲朦朧的神秘。 他緩緩走向床邊,入目便是那五道血淋淋的傷痕,雖然上了藥粉,卻被那血水沾染,凝固在了那一道道極深的傷口上。 不知道是不是化膿了,白九曜總看著那傷痕上閃著光。 元昭赤著上半身趴在那,歪著頭,呼吸還算均勻。 卻一直沒有醒來。 想必真如那醫官所說,傷的很重。 白九曜站在床邊看著那張蒼白的臉,難道他都不知道那天雷的威力嗎? 對著自己還能笑的那么坦然,他若是早說,自己也不會面不改色的站在那看著他被雷劈的面如死灰。 白九曜微微側頭,還有他脖頸上的那道淺淺的傷疤。 龍生逆鱗,觸之則怒,若是生生撕下,該是很疼的吧。 第十一章 ================== 白九曜站在那看了好一陣子,他想了解這條龍,可腦子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來。 瞧著元昭似乎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他便又走到院子坐在那石桌旁。 畢竟與他共處一室,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怪怪的。 他坐在石凳上,開始打量辰陽宮內的景致。 就在他坐著的石桌右前方,有一顆極大的桃花樹,遮天蔽日,樹枝蔓延的陰影可以完全遮擋這個石桌,坐在這里品茶乘涼,那是再好不過了。 院子中央由青石板鋪路,在路的右側,有一個池子,里面種滿了荷花和蓬萍草,一眼望過去一片春意盎然。 在水池邊還有一把太師椅安置在那,想必元昭無聊的時候就會躺在那聞著花香曬太陽吧。 “小白?!?/br> 一聲呼喚將他的思緒拉了過來,白九曜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他轉過頭去,是天帝和天后。 他縷平了自己皺著的眉眼,起身微微行了個禮。 瑤華問道:“來看元昭,怎么不進去?” “他還沒醒?!?/br> “怕是要躺些日子了?!爆幦A有些心疼的說道。 “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