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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拿著那顆糖,在心里默默地想,好吧,比起只知道闖禍害人的熊孩子來說,這兔崽子的確是沒那么討厭。 轉眼小蹦就在薛默家里住了半個月了,這段時間薛默和顧盼的精力都在這他身上,已經許久沒有去看過景塵了,顧盼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監視景塵的任務。 于是顧盼讓薛默給景塵打了個電話,決定今天光明正大地去景塵家里監視他。 薛默很客氣,半道上買了點水果。 許久不見,景塵也沒有什么改變,他家依然是冷清得可怕,他一個人坐在客廳正中的地板上,用幾塊黃銅在磨什么東西。如今他對薛默和顧盼沒有什么顧忌,做什么也不背著他倆。 顧盼到了之后,就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跟自己家一樣。 薛默走進就關心景塵,問道:“你這樣坐地上不涼???” 說著薛默就給景塵拿了個靠墊過來,景塵說著沒關系,但還是抬起了屁股讓薛默把靠墊塞在下面。 景塵坐好之后繼續磨他的東西。 顧盼問道:“你在這是在做什么?” 景塵回答:“戰斧,我試試做一個假的?!?/br> 顧盼笑說:“你那個戰斧也太小了吧,有一根手指頭大嗎?” “本來就是假的,隨便做一下試試,方便攜帶?!本皦m說著又停了下來,回頭看著顧盼說,“前些日子我去過韓女士那里,她給我看了不少關于戰斧的資料,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我們見過的戰斧都是假的,也都是一個破斧子的樣子……但是,就沒有人想過,戰斧就一定是一個斧頭的樣子嗎?” 顧盼一愣,有點吃驚地說:“戰斧不是斧頭的樣子,難道是鐮刀的樣子嗎?” 景塵聳肩道:“說不準,戰斧是神物,并不一定拘泥于我們想象中的樣子。說不準它就是個鐮刀呢?” 這個問題,顧盼倒是從來沒有想過,景塵這樣一說,他倒是覺得有點意思了。對啊,也沒有誰說過,戰斧一定是個斧子的樣子?可是,如果這樣想的話,大概以后要找戰斧,范圍更大,也就更加麻煩了。 不過顧盼轉念一想,又覺得,反正他不需要戰斧,需要戰斧的是鄭永寧,顧盼突然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正待說話,窗戶突然傳來噼里啪啦的撞擊聲,三人都被嚇了一跳,轉頭朝著窗戶看去,看見許多個小石子正朝著景塵家的窗戶砸來,接著很快就全部消失,門口使壞的人一溜煙跑了。 薛默反應很快,起身開門跑到院子中,只見地上散落了幾張紙,上面畫著血淋淋的人頭,還有不堪入目的謾罵和詛咒。 一個穿著白衣服的人影快速地閃過,這并不是一個小孩子的惡作劇,怎么看,那都是一個成年人。 薛默一口氣追了過去,跟出來的顧盼見狀,也追了過去。 片刻之后,顧盼便出現在了那白衣服男人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那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男人,長得有點瘦弱,帶著厚厚的眼鏡,完全是個弱雞的樣子。 “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是嗎?”顧盼攔在那男人身前,冷冷地看著他。 剛好,薛默也追了上來,攔在那男人的身后。 男人一看前后都是夾擊,瞬間就嚇破了膽,臉色慘白,但眼神中依然還是桀驁不馴。 薛默拿著那幾張紙走進,問道:“你為什么要給景塵家里丟這些東西,你們之間有什么恩怨嗎?” 那男人不肯回答,看了薛默一會兒,挺直腰板說:“管你什么事情?你是誰?你管得著嗎?” 他似乎是很想裝作有氣勢的樣子,但由于他實在是太瘦弱了,越是假裝,就越是顯得心虛。 這時候,景塵也慢悠悠地跟了上來,他看著這個男人,微微有些驚訝地說:“是你?” “你們認識?”顧盼問道。 “嗯,是一個小區的,不過他是住在非別墅區,以前喂貓時碰見過,他讓我叫他唐順哥?!本皦m回答完,又看著唐順說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唐順看著景塵,眼眶通紅,好半天才說出一句:“你是個小變態,沒人要,沒人管教的小變態!” “唐先生,請注意您的措辭?!毖δ胃吡艘粽{,拿出自己的證件,道,“如果您再這樣,可能我需要請您回警局協助調查?!?/br> 唐順的臉瞬間又變得更白,吃驚地看著薛默,像是在疑惑景塵什么時候找到了警察靠山。 今天太陽挺好的,小區里很多人遛彎,見到這邊鬧起來了,很快就湊攏來,在其中也見到了薛默的老熟人鄧阿姨。 因為這么多人的圍觀,唐順非常不自在,被許多人看著之后,他縮著脖子更緊張。 薛默倒不是一定要給唐順難堪,對只是他在唐順丟進來的這幾張紙上看到了一個logo,這個logo薛默前幾天才看到過,他不會忘記的。 這是關愛生命動物救助協會的logo,薛默看著就覺得心里有些詫異,這個關愛生命協會,怎么做事都這么極端。 薛默正想問唐順是為了個什么,突然就見到人群之中一個小姑娘竄了出來,一邊喊著“薛警官”一邊喊著“哥”。 這個姑娘薛默有一點兒記憶,她是鄧阿姨樓下的住戶,薛默以前送鄧阿姨回家,經常遇見她,她是個熱情活潑的大學生,還說自己是薛默的小粉絲,薛默記得她叫唐婷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