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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小蕊頓時臉色有些難看,自責地說:“是我的錯,之前是我負責跟蹤他的,我完全沒有看出來……” “或許他早就發現你了,一直在偽裝。而且我的責任應該更大,我沒有重視他?!鳖櫯伟矒岬?,“你試試看能不能查到達得和孫浩的社會關系,還有達得究竟有沒有搭乘去新疆的火車?!?/br> 韓小蕊皺眉:“我的權限太低了……” 顧盼簡直忍不住翻了個超大的白眼,又說:“算了,我覺得我的猜測已經接近了真相?,F在我們就先回去,先把王大樹給找到,在制定好計劃,究竟應該怎么抓達得?!?/br> 韓小蕊立刻點頭稱是,可洪喜偏偏在這個時候潑冷水,臉色慘白地說:“找到有什么用?現在已經在這樣了,我們都會死。守軍大人,你想過沒,是什么東西,能讓區區一只碩鼠,擁有殺死那么多九尾貓的力量?” 韓小蕊不知道是不是被洪喜陰沉沉的聲音嚇到了,也跟著慘白了臉,惶恐地看著顧盼,問道:“會不會是……是戰斧?” 韓小蕊說完這句話,張高富便尖叫一聲,嚇得直接變回了原型,然后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顧盼半瞇起眼睛說:“我覺得可能性不大,戰斧是何等有靈性的寶貝,怎么會輕易被碩鼠控制?況且就算達得真的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戰斧,他也不能完全掌握戰斧的力量,否則死的恐怕就不止幾只九尾貓了?!?/br> 洪喜搖頭,仍然在絕望地自語:“絕對是戰斧,肯定是戰斧……都會死,都會死……” “你要真的想死也別選這個時候?!鳖櫯螞]什么耐心地說,“老老實實跟著走,等找到了達得,確定了事情的真相,你要死要活隨便?!?/br> 說完這話,顧盼便單手拎起兩只九尾貓,另一只手拎起韓小蕊,在夜幕下飛馳向前。 —— 守歲是在所里,上班一直上到早晨八點半,薛默才下班。 但這也不是真的下班,薛默又得了半個小時的空,回家去洗個澡,穿上正裝警服,馬上又得加班,去執行年初一的送溫暖活動。 到底是年輕小伙子,雖然熬了夜,但今天還是精神飽滿,女記者都花癡上他了,公器私用地吩咐攝影師多拍幾張薛默的照片,除此之外,工作倒是進行得十分順利。 送溫暖的有三戶人家,一戶是殘疾夫妻,一戶是孤寡老人,還有就是景塵了。 景塵這孩子的事兒,其實不太好弄到臺面上當做正能量來宣傳的,畢竟他的問題很難從根本上妥善解決,一行人來看看他,倒就真的是看看他而已。 攝影師只是象征性地拍了些陳所長給景塵贈送文具的照片,就安靜地退在了一邊。 陳所長調來的時間也不算長,也是聽薛默說才知道景塵的情況,的確也是心疼這孩子,和他聊了聊他的生活和學習,發現這孩子又聰明又懂禮貌,就是那種禮貌顯得有些冷淡。 而薛默則是一進房子就感覺不太好。景塵這家,實在是和他人一樣冷,房子和家具都是純白,沒有一絲跳躍色。 送溫暖活動在十分和諧的氣氛下完成,最后讓薛默和景塵互相交換了電話,由陳所長拉著倆人的手握在一起,表示從今以后,景塵就是薛默的指定幫助對象,以后不管大小事,景塵都可以找薛默幫忙。 記者又抓緊時間,“咔嚓咔嚓”按了幾下快門,愉快收工。 眾人準備走了,薛默是最后一個,他想和景塵說他會聯系景塵父母,還想說他打算帶景塵和心理醫生聊聊,可他又怕景塵抗拒,這年初一就給人添堵實在不好,于是話在嘴里繞了個彎,開口說:“你穿這么少,你不冷嗎?” 景塵冷冷地說:“你的制服才冷吧?” “倒也是?!毖δ炅讼伦约罕鶝龅氖?,又說,“我先走了,有困難一定要打我的電話?!?/br> 景塵及時叫住了要離開的薛默,說:“等等,薛警官,我問下你,你收走的我的那把刀,現在在哪里?” “那刀啊……上交給縣局了,到時候會集中銷毀?!毖δ衷趪樆P『?,那把刀的危險性還不至于,而且沒開條子,收回所里都沒人管,最后只好放他自己的抽屜里。 “可惜?!本皦m淡淡地看著他,沒再說話,一副準備送客的模樣。 薛默也不好再多說,道了聲再見,便離開了景塵家。 過了一小會兒,景塵便走到窗邊,從窗口看著薛默的背影。他的神情看上去依然是無比冷漠,若不是睫毛的微微顫動,根本看不出此時他還是情緒的波動,他一直那么看著薛默,直到薛默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 —— 從景塵家出來之后,回所里又總結了一下工作,薛默才終于能夠放假。 今天還有的忙,陪了薛爺爺,顧盼還準備去看一下王大樹一家。其實像王大樹這樣隨著工地遷移的民工家庭,也適合作為送溫暖對象,但由于已經不是團結街的轄區,cao作起來有些困難。 可薛默作為個人去見見朋友倒是沒什么。 年初一下午,吃了晚飯給爺爺把電視劇放好,薛默就準備抽空去看王大樹一家,帶上早就準備好的糖和禮品,薛默打算速去速回。 回籠縣也不大,從薛默家到王大樹的工地就一會兒工夫,到的時候還不到八點半,可卻不見往日那種一群孩子瞎跑的熱鬧景象,整個工地顯得特別冷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