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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默也驚覺自己想顧盼想得太專注,有點傻了,這不對。 他明明就是他們那一屆的明星學霸,不管是文化知識,專業技能,擒拿格斗,薛默都很出眾,當時學校領導也認為他以后會大有作為,多次建議他報考省公安廳,但薛默多方面考慮,一是想留在家鄉照顧爺爺,二也是想為對他恩義深厚的鄰里鄉親做點實事。 所以說,薛默其實相當優秀,他在外是絕對不可能有這樣放松的情況,但只要回到了他們這小院子里,他就會卸下所有的防備和警惕,就會覺得特別安全,仿佛天塌下來,也壓不倒他們這個小院。說句不符合馬列主義唯物觀的話,薛默覺得,他們的小院有守護神庇佑。 薛默還想辯解自己自己這警惕性的問題,但陶星劍的重點根本不在這里,他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大聲質問道:“快說,顧盼是誰?是誰家的姑娘?” “姑娘?他不是姑娘,是男孩子,才十九歲呢?!毖δf著就又要笑。 陶星劍頓時xiele氣,翻了翻白眼往廚房里走,一邊走還一邊嘮叨:“喲,又多了個好基友?我看我媽著急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你這個小子怕是開不了竅了,一輩子和糙老爺們混吧你?!?/br> 薛默傻傻地笑,跟上了陶星劍的腳步,進了廚房盛飯,腦子里都還停不下地想著顧盼。 下次還是要給他電話才行。 第10章 卷一·弱rou強食 —— 劉思源發現自己的好基友這兩天相當不對勁兒,工作的時候倒還好,他一直都是相當認真的,但只要閑下來休息,他就不對勁兒了。 比如倆人正吃著飯,劉思源抱怨rou皮上的豬毛沒有弄干凈,就見薛默傻笑著把那rou給吃下去了,再比如,下班劉思源送薛默回家的路上,正在和他說著游戲的事情,轉頭就看見他捧著手機嘆氣,滿臉都是懊惱。 和陶星劍一合計,倆人都十分確定,薛默肯定是思春了。但倆人細想,這些日子薛默不上班的時間都呆在家里陪著他爺爺,根本就沒有時間讓他與姑娘偶遇,他到底是什么時候突然就盯上了誰家姑娘? 當然他們問,薛默也不會說,不管怎么威逼利誘他都臉紅脖子粗地否認,然后佯裝生氣不理人。 總之這事兒暫時沒辦法有結論,劉思源和陶星劍只好不動聲色地觀察,希望早點把那個迷得薛默五迷三道的姑娘給揪出來。 薛默瞧見了他們偷偷商議的模樣,倒不是不想兩個最好的哥們坦白,主要問題是,薛默自己都迷糊了,說不清他對顧盼到底是個什么心思。 以前沒喜歡過誰,薛默沒有經驗,但他從未想過自己有可能會喜歡上一個男人,所以薛默雖然滿心歡喜,感覺世界都變成了粉紅色,但也會覺得不知所措,沒法兒開口對人說。 薛默一時間理不出頭緒也懶得去糾結,只一心想多看看顧盼,于是每天巡邏的時候,他都會繞道到顧盼家去看看,一方面想和他偶遇,另一方面又害怕見到他自己又會大腦斷線。 春天要到了,真是愁人。 “唉?!毖δ瑖@了口氣,把手機放進兜里,一算時間,從第一次遇到顧盼,已經過去了整整九天,薛默在人家樓下也晃蕩了九天,卻一次都沒有見到人,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 劉思源一拍薛默的額頭,道:“夜班結束!走,陪我去吃早飯,再陪我玩會兒游戲,中午我請你吃大餐,對了,給小賤賤打個電話,咱們一塊兒?!?/br> 薛默搖搖頭,道:“我今天有事情,就不陪你了?!?/br> 劉思源吹了聲口哨,笑著說:“怎么,趕著去見你的暗戀對象啊?!?/br> “別胡說!”薛默急眼了,大喘著氣,在清晨的寒風中不停地從嘴里冒出白霧,就和燒開了水的水壺似的。 劉思源忍不住笑他,又說:“哎呀你可別急啊,我開個玩笑。那是不是見你新的好基友去?” “這個也別胡說?!毖δ晕㈡偠?,又說,“我去看看宋陽澤?!?/br> “宋什么?誰?” “就是之前那個孩子啊,他今天拘留期滿?!?/br> 劉思源一時反應不過來,想了好半天才終于想起。雖然知道薛默這個人一直心軟得不行,但每次遇到他好心泛濫的時候,劉思源還是覺得很驚訝,也很佩服。 薛默見他不吭聲,便問:“你和我一塊兒去嗎?” “我不去。下次有需要再叫我,今天不行?!眲⑺荚凑?,“網友約了我,那可是女網友??!” 薛默沒忍住笑了一聲,不再理他。 倆人和同事交了班便離開了派出所各自行動,薛默從自己儲藏柜拿出個口袋,在早餐店買了兩份早餐,便到了拘留所。 等了不一會兒,宋陽澤就出來了。這倒霉孩子,一見薛默差點又想跑。 薛默盡量溫和地對他笑,消除他的緊張感,把他領出了拘留所。 宋陽澤不知道薛默是什么意思,便一直沒敢說話,只是偷偷打量薛默,走了一會兒之后,薛默把手里還熱著的豆漿油條遞了一份給他,宋陽澤沒接,依然很是疑惑。 “吃吧,我剛才下了夜班,也沒有吃早飯?!闭f完薛默就喝了口豆漿。 也許是真的餓了,也許是不敢在薛默面前放肆,宋陽澤小口小口地吃油條,慢慢的放下了戒備。 薛默問:“你真的是馬拉松大賽的第二名???是哪一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