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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處幽靜的別院內,何子焱一手托著腮,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對身后的何筱筱說話:“謝林夙身為神無教的副教主,竟然到了我們何家,此事我一直想不通,他到底是為了什么?對了,那個玲瓏閣的閣主,與咱們這位大哥,關系匪淺??!” “大哥……”何筱筱幽幽地重復著。 謝林夙,就在昨日,其身份已經通過何家長老以及族長的驗證,確定為何家失蹤十余年的,上任族長長子,何子蘇,現被尊為何家大少爺。 何族長原本還有些擔心無法請來玲瓏公子,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找上了門。 “你要見謝林夙?”何族長眼神古怪地看著眼前的來客。 “沒錯?!绷岘嚬右簧須舛炔环?,此次來訪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厚重的顏色卻被本人駕馭的非常好,其氣勢與傳聞中的完全不一樣。 空氣中似乎出現了片刻的安靜,何族長再次開口說道:“謝林夙以前的身份如何,我何家不會理會,他現在是何家的大少爺,何子蘇。所以,江湖上以前的恩恩怨怨,我不希望再牽扯到他的身上?!?/br> 玲瓏公子眉毛一挑,勾著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我與謝林夙關系匪淺,此次前來,只是與朋友見個面而已?!?/br> “只是見個面?”何族長冷哼一聲,四周的氣氛頓時有些僵硬,溫度逐漸降了下來。 “何族長?!绷岘嚬酉瘸雎暣蚱屏搜巯陆┗置?,“何家的大少爺是否要見我這個朋友,不如交給他自己來決定,如何?” 何族長眉頭一皺,似乎是對玲瓏公子很是不滿。 副教主,今日,本座是見定你了!玲瓏公子依舊是一副從容的模樣,只不過仔細看去,便能發現他的一雙眼中隱藏的很好的一絲焦慮。 “哈哈!”何族長笑出聲,一下子便打破了一直飄散在空氣中的針鋒相對,“玲瓏公子說的是,要不要見你,不如由公子親自去問問子蘇?!?/br> 玲瓏公子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怔愣,不過緊接著便恢復如常:“多謝何族長?!?/br> 何族長沖著旁邊的侍女吩咐道:“帶玲瓏公子去見大少爺?!?/br> “是!” 玲瓏公子跟在侍女身后,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所以,自己這是被自家副教主給小小耍了一下? 侍女在一間房門前停下,恭敬道:“大少爺,玲瓏公子來訪?!?/br> “讓他進來吧!” 侍女推開門,側身讓開:“玲瓏公子請?!?/br> 玲瓏公子走進了房間,首先映入眼簾便是坐在桌子前喝酒的人,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拿著一杯酒,側過頭,就這么斜著眼看向自己,雙眼中染上了些許醉態,放松肆意的姿態,讓此人全身上下都充滿了不可言喻的性感和迷人。 “玲瓏公子請坐,不知公子來見我,所為何事?”謝林夙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笑吟吟地看著站在門口的人。 “阿夙可還在生我的氣?”玲瓏公子走到謝林夙對面,如此稱呼已經明確告訴眼前之人自己的身份,他乃是神無教的教主,蕭言赦。 謝林夙輕輕冷哼一聲:“生氣?在下有什么資格生你玲瓏閣主的氣?!?/br> 蕭言赦無言以對。 謝林夙看著對面的人,半晌也不見對方有什么解釋,隨手抓起自己剛倒滿的一杯酒砸過去,蕭言赦不閃不避,衣衫被浸濕了一大片,酒杯從他身上骨碌碌地滾到了地上。 “抱歉,冒犯玲瓏閣主了?!敝x林夙把短短的一句話說的情緒豐富,其中不知夾雜了多少冷嘲熱諷。 “阿夙,你若是對我有什么不滿,直說便可?!笔捬陨馔nD了一下,解釋道,“之前,并非有意對你隱瞞身份?!?/br> 蕭言赦說到最后,心中不由得竟然冒出了幾分心虛。真的不是有意嗎? 謝林夙重新翻開一個酒杯,嘩啦啦地倒滿了酒水,慢悠悠地說道:“教主,你現在以這張臉來見我,你還想做什么?” 蕭言赦摸了摸自己的臉,險些忘了自己現在還頂著“玲瓏公子”的皮相,不過,阿夙很介意自己這個模樣? “副教主對這張臉,難道不是挺有意思的嗎?”蕭言赦曖昧地看著對面的人。 謝林夙臉色突變,一巴掌拍在酒壺上,酒壺碎裂,完全沒有做任何防護,破碎的瓷片劃破皮膚,鮮血流了出來,與酒水混合在一起,鮮紅的一大片,沿著桌面爬到桌子邊沿,嘩啦啦地流到了地面上。 “你在干什么!”蕭言赦驚的從椅子上猛然站起身,一把抓住謝林夙受傷的那只手的手腕,怒視著對方。 外面的侍女聽見屋子內的動靜,連忙推門而入:“大少爺,出了何事?” 侍女驚訝地看著屋子內的兩人,一眼便注意到了謝林夙手上的傷口,再看看抓著自家大少爺的人,看他的模樣,一臉煞氣,心中一個咯噔,強裝鎮定道:“玲瓏公子,這里可是何家,您別亂來?!?/br> 侍女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后退,同時注意著自家大少爺的情況,待退出了房間之后,放聲大叫:“來人,有人要謀殺大少爺!” 謝林夙把自己受傷的手從蕭言赦手中緩緩手中抽出。 一堆護衛幾乎是在片刻時間到達了這里,涌進了謝林夙的房間,看著自家大少爺正抓著玲瓏公子的手腕,冷冷地看著自己一干人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