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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露結巴著小聲說道:“可……可是,教主吩咐是即刻……”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盯著對自己毫不理睬的背影,嘴巴一扁,雙手抓著裙子,轉身便往來時的方向奔跑離開。 一路跑的氣喘吁吁,秋露剛要敲門,卻被銀月攔住了。 “做什么?”銀月扯著秋露站在房門旁邊,“若是打擾到了教主,你這細皮嫩rou的,可受不了幾鞭子?!?/br> 秋露迷茫又無辜的仰起頭:“銀月姐,我去回稟教主,副教主他……” “副教主已經進去了,就你這小短腿兒,難道還能跑到副教主前面?”銀月笑著戳戳驚訝的張著嘴巴的小姑娘的腦袋。 秋露眨巴眨巴眼,思路還沒有轉過來,嘴里嘀咕著:“副教主不是讓我先回稟教主……” 銀月摸著秋露的頭頂,語重心長的囑咐道:“小秋露,你要記著,我們是服侍教主的侍女,所有事情都不能掉以輕心,無論做什么,都要學會好好轉轉你自己的小腦袋瓜子,明白嗎?” 秋露點點頭,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滿是笑意:“我知道啦!謝謝銀月姐,jiejie真好?!?/br> 銀月忍不住笑了起來,手指在秋露臉上刮了一下:“小嘴兒真甜?!?/br> 寢殿之內,蕭言赦赤身*站在浴桶之內,guntang的熱水卻對他沒有絲毫影響,露在外面的腦袋冒著寒氣,臉色十分蒼白,嘴里呼出的氣息都是冷的。 謝林夙站在一邊,看著浴桶里的人,一臉的憤怒。 “教主,屬下記得警告過你,前任教主的功力不是那么好駕馭的,你并非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現在會有這種后果,純粹是教主您自討苦吃?!敝x林夙一手搭在蕭言赦肩膀上,無情罵道,“活該!” “呼!阿夙,你再袖手旁觀,我可要被凍死了?!笔捬陨獍氡犞劬?,體內的內力已經不受他控制了,越來越多的寒氣充斥在全身上下,刺骨的冷把一桶熱水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 謝林夙感受著手掌下的身體,這已經不像是活人了,簡直是一整塊千年寒冰,內力順著手掌進入緊貼的皮膚,滲入體內。 他們兩人的內力出于同源,并不用擔心出現排斥現象,只不過也有不利之處,謝林夙的內力同屬陰寒,并不能緩解蕭言赦的寒冷。 “教主,盡力控制你自己的內力,我們一同把前任教主傳到你體內的力量引到一處,暫時封印它,待您的功力更上一層樓之后,再考慮化解它不遲?!?/br> “好!”嘩啦!蕭言赦把一只手從水底下伸了出來,搭在謝林夙的手腕上,“把它們封入左手,有勞副教主了?!?/br> 兩人足足折騰了將近兩個時辰,謝林夙的內力已經消耗一空,蕭言赦也是雙腳發軟,扶著浴桶邊沿踏出來。 “阿夙,扶我到床上?!笔捬陨饪吭谠⊥吧?,眼睛都沒有睜開。 謝林夙攙扶著蕭言赦朝著床邊挪動,問道:“教主為何如此心急?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br> 蕭言赦的眼皮顫了顫:“你以為前任教主留下的是什么溫順的東西嗎?” “怎么說?” “如果我放任它在我體內,它就會一直折騰我,否則我又何必自找苦吃!”蕭言赦把頭歪在謝林夙肩膀上,身上以及頭發上的水浸濕了副教主的衣衫,“本座真是……活該!” “是……屬下的錯,不該對教主不敬?!敝x林夙不知為何,竟然放任了蕭言赦的動作。 “不敬?你的不敬還少嗎?”蕭言赦一手扶著床,扭身坐下。 謝林夙推著蕭言赦躺倒在床上,認真說道:“屬下一定會好好反省的?!?/br> 蕭言赦盯著眼前的人,片刻后開口說道:“把衣服拿過來,給我穿上?!?/br> “我讓銀月和秋露進來服侍……” “副教主!”蕭言赦翻身把謝林夙壓在了身下,一雙黑色的眼睛深不見底,如同化不開的墨,“你親自為本座穿衣?!?/br> 謝林夙睜著眼,眼皮也不眨,一動不動,好像真的是被教主的舉動“嚇”到了一樣。不過,這個模樣看起來卻也充滿了無情,因為這雙眼睛中根本沒有透出“人”的情緒,竟然與蕭言赦的神情有異曲同工之妙。 “好!”謝林夙一巴掌打掉蕭言赦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嘶!凍死了,讓開?!?/br> 蕭言赦淡淡一笑,身體朝著旁邊一翻,仰躺在床上,悠然說道:“副教主,動作麻利點兒,本座現在很冷?!?/br> “那是因為你全身上下都一絲’不掛?!敝x林夙打開衣柜,回頭看了蕭言赦一眼,“旁邊不是有被子嗎?” “本座若是蓋上被子,副教主還如何能看到本座的身體?!?/br> 謝林夙拿著衣服走過去,朝著蕭言赦臉上砸過去:“教主又在自作多情些什么東西,你的身體我可不想看?!?/br> 蕭言赦伸手抓住衣服,朝著旁邊一撂,眼睛轉動,上下打量著謝林夙,眼神犀利的似乎能直接把衣服拔下來,最后意味深長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謝林夙走到床邊坐下,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教主,有一事我一直想不明白?!?/br> “什么事?” “當初,你為何……沒有殺我?” 沉默,房間里立刻靜了下來,蕭言赦按在衣服上的手收緊,把華貴的衣服抓出了褶皺。 “阿夙,你想死嗎?你想……被我殺死嗎?”半晌過后,蕭言赦如此問道,低沉的聲音中帶了一絲黯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