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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標記Omega的Alpha少,并不能說明是Alpha這個群體正在向好的方向轉變。 只不過是因為可以被標記的Omega本身就少而已。 而目前的社會現狀是,絕大多數Omega在性別分化后就會由戶籍所在處上報,并在25歲時由相關部門檢查他們的婚姻狀況。 如果屆時的狀態還是未婚,相關部門則會為期提供合適等級的Alpha進行挑選。 這看似是“幫助”行為,實際上,在阿爾法星的大部分落后地區,仍然實施著“25歲未婚的Omega將會強制標記”這一老政策。 在阿爾法星這個龐大機器的運轉下,那些細枝末節無人注意到的地方,Omega仍舊被視為是一件屬于Alpha的物品。 向少陽:“看得出你不喜歡Alpha了?!?/br> “那你呢,也不喜歡Omega?!鄙颥幋ǖ?。 “親密關系接觸障礙,帝國內目前僅有3例病例,沒有確切的治療手段,只能依靠心理輔導,”向少陽說,“我不是不喜歡Omega?!?/br> 沈瑤川轉了個身,內腔隱隱發疼,他伸手去輕輕揉著。 那是個脆弱的器官,隨便什么原因都很容易引起一些毛病,而最致命的原因就是沒有標記。 Alpha的標記對于Omega而言,在某種程度上的確是一種有效的保護方式。 他完全地陷在松軟的枕頭里,嗓音懶洋洋地問向少陽:“是心理障礙嗎……PTSD引起的一種嗎?” “算是吧,誘因與PTSD差不多,但還是有些區別?!毕蛏訇栒f。 沈瑤川沒再繼續問下去。 內腔的不適感愈演愈烈,他閉上眼睛,慢慢消化著這份疼痛。 向少陽的體溫從背后傳來,還有他平穩的呼吸聲。 沈瑤川有些后悔與向少陽一起睡了。 他不是個喜歡向別人表現疼痛的人,痛苦意味著脆弱。 而脆弱就意味著容易被他人所掌控。 他咬了咬牙。 內腔開始絞痛起來,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不放,疼得小腹揪作一團。 沈瑤川手上不得要領,只能按在那部位,但于事無補。 他的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壓抑的喘息。 背后忽然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隨后一只手緩慢地搭在他的胳膊上,動作慢地像是做了好一番的心理建設。 就好像他的胳膊不是胳膊,而是條可能會反撲的毒蛇。 向少陽靠了過來,溫暖的掌心沿著沈瑤川的胳膊滑下去,最終貼在被他按住的腹部。 “松手,我來?!彼?,輕輕挪開了沈瑤川的手。 沈瑤川已經疼得沒有力氣與他較勁了,指尖松松地搭在向少陽的手背上,任由他的掌心輕柔地按壓著。 “你上一次疼也是易感期?”向少陽一邊揉一邊問,“在車庫那次?!?/br> 他身上很熱,體溫從睡袍上傳過來。 溫暖讓沈瑤川原本緊繃的后背稍稍舒展了些。 他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很頻繁嗎?”向少陽繼續問,“每次易感期都這樣,還是不在易感期也這樣?” 沈瑤川并未回答他:“過一會兒就好了?!?/br> “回去做個檢查,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有在醫院的學霸同學,可以幫你約一下?!毕蛏訇柕?。 他掌心下已經摸到了些異樣。 在躺著的狀態下,內腔本應該比站著時的位置更靠內一些,輕微的按壓不會像之前那樣有明顯的輪廓感。 但隔著沈瑤川溫軟的小腹,他甚至能感覺到有一些發緊發硬的內腔。 考慮到易感期的充血,最大的可能就是內腔積液或者囊腫。 嚴重的積液會充滿整個內腔,引發感染與劇烈的疼痛,若長時間不管會導致體內的反復感染,最終只能依靠手術摘出內腔。 而在正常狀態下,易感期的內腔不應該有任何的疼痛感。 易感期對于Omega來說,是身體愉悅達到最大值的時候,在信息素的作用下,身體不會有任何的除易感期以外的不適。 而沈瑤川的疼痛十分明顯,這說明他的情況肯定不會太好。 沈瑤川沒發出回應。 向少陽知道他沒睡,非常負責地講了起來:“你就算不想當Omega,也得對自己的身體負責,內腔的問題可不是開玩笑的,早點去治,就是個小手術,切個小口而已,手術20分鐘,半個月就能長好,不影響正常生活?!?/br> 或許是嫌他太嘮叨,沈瑤川應了一聲:“我不能做手術?!?/br> “開玩笑,”向少陽道,“你都疼成這樣了還不做,有什么天大的原因……” 話到此處就頓住了。 在臨床上,確實有一個原因,會使醫院在明明可以手術的情況下卻不做手術——未受到標記的Omega對麻醉劑有抗藥性,而手術器官又剛好是腺體或者內腔。 “你……”他疑問的話有些發澀,費了好大勁才從喉嚨里滑出來:“麻醉劑對你無效嗎?” 沈瑤川“嗯”了一聲。 對于自己的身體,他是知道的。 那小小的內腔里擠著兩個囊腫與一處積液,他們不僅占滿了自己的內腔,還將他撐到了不正常的大小。 沈瑤川至今還保留著那張體檢的影像。 但經過多年的Alpha信息素注射,他的腺體不能正常分泌Omega信息素,身體器官大半處在不正常的狀態,而內腔這個Omega獨有的器官是非常需要信息素安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