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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頭,幾乎是勉強地擠出輕微的一聲:“沒事?!?/br> 向少陽:“做噩夢了嗎?” 沈瑤川應了一聲:“嗯?!?/br> 他有些無力地倒回床上,扯了扯被子,試圖增加一些籠罩帶來的安全感。 “深呼吸,不要想那些事,放松一些,”向少陽引導他道,“會讓你好一些?!?/br> 沈瑤川沒有出聲,他控制著自己緩慢地呼吸著,身體微微蜷縮起來。 太陽xue的脹痛令他額頭上滲出些冷汗,他不得不閉上眼睛試圖去緩解。 過了好一會兒身上才終于好受了些。 “謝謝?!彼?。 “我倒應該謝謝你,”向少陽說,“在路上照顧我,費心了?!?/br> “我是專家,是指導,名義上來說是你們在海拉(Hela)病毒調查方向的臨時領導,”相較于向少陽的坦然,沈瑤川的回答則顯得過于刻意地禮貌,“為你們提供專業幫助,是我應該做的?!?/br> “原諒我之前的偏見,并不是每一個指導都向你這樣敬業……有些人硬是把我們往火坑里推,調查局對此一直有很大的意見?!毕蛏訇柕?。 沈瑤川:“有所耳聞,可以理解?!?/br> “對了,沈博士,”向少陽問道:“有Alpha說過你的信息素聞起來很甜味嗎?” 沈瑤川睜開眼睛,他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一絲慌張的神色,甚至不自覺地將被子捂緊了些。 “沒有?!彼曇舯涞卣f。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榜單字數關系,15、16日不更,17日21:00準時更 第15章 隔離期結束。 誰也沒想到迎接沈瑤川的會是一副冰冷的手銬。 他站在特殊通道的陰影里,教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十分配合地抬起雙手,任由安全局的警察將那冰冷銀亮的東西縮在自己細瘦的手腕上。 德妮沒來,調查局接人的只有幾個信息組的小同事,顯然是調查有什么進展,主要人員全都忙不開。 向少陽是先沈瑤川一步出的隔離間,正在門口跟同事插科打諢,見狀又折返回來,竟有些“護崽”似的把沈瑤川往身后擋了一下。 他沒帶證件,但料想安全局的人不會不知道自己是誰。 十分不友好地報了個名:“調查局有毒有害小組負責人向少陽,什么情況?” 警察有兩位,穿著筆挺的黑色制服,看面相年紀與他差不多大,不算年輕,但也不老。 其中一位手摸在后腰的槍托上,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沈瑤川先生應該知道是什么情況,如果您要阻攔的話,我們也只能按照流程辦事,請您不要為難我們?!?/br> 這位警察是聽說過向少陽的。 作為軍人服役期間獲得諾亞艦金色獎章——這枚獎章相當于阿爾法星軍人最高等的榮譽,由于其人當時正在諾亞艦服役,無法回到首都參加一年一度的新年及表彰盛會,因此官方曾在全軍、法、警體系內部發表表彰通知。 而退役后沒給他安排到軍事基地,反而派駐調查局基層工作,懂的都懂。 顯然軍方有人看好這位,不出意外未來是能繼續往上走的。 因此他公事公辦的語氣里還有幾分的客氣。 向少陽看向沈瑤川,給出一個疑問的眼神。 沈瑤川其實很平靜,早在現場調查之前,他其實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顆星球上,絕大多數的海拉(Hela)菌株樣本都存在于最高生命科學研究所、高科院及諾亞艦。 其中研究所是他的工作所在地,高科院是他本碩博連讀的母校,甚至諾亞艦他都曾走過一個面談的過場。 而他本人目前主攻海拉(Hela)病毒研究方向,在地面的研究項目中主負責病毒傳染與控制課題,所學專業更是病毒研究學。 換句話說,在沒有任何明確證據能夠指證出某一嫌疑人之前,他的身份實在是太敏感了。 不過沈瑤川并不會因此擔心什么,他對向少陽點了個頭:“不會有事的?!?/br> 警察見狀松了口氣,他們真挺怕跟這兩人起沖突的,沈瑤川的背景比向少陽更大,哪個都惹不起。 他們一前一后已準備帶沈瑤川離開。 向少陽卻伸手攔了一把,迫使沈瑤川不得不站在原地。 “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彼f。 沈瑤川輕輕避開他阻攔的手,道了聲:“好,謝謝?!?/br> 他坐上警車,眼底一片清明,透過玻璃望向窗外時卻愣了一下。 向少陽站在車外看他。 車窗貼著防窺膜,理論上來說向少陽是不可能看見他的,這人或許只是在看自己映在玻璃上的鏡像。 只是對于沈瑤川而言,在離開時“有人目送”這一體驗,是從未有過的。 他產生了一些新奇的感覺,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想,但總覺得有些跟過去不大一樣。 其實他早就習慣了獨來獨往了。 警察看了他一眼,少見地出聲安慰了一句:“只是例行檢查,不會特意為難你,不用太緊張,配合就好?!?/br> 沈瑤川收回視線,安靜地看向鎖著自己的手銬,出聲道:“病毒樣本來自研究所,是嗎?” 兩個警察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有些緊張。 但很快其中一人應了聲:“是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