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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對眾人心中的彎彎繞繞一點察覺沒有,垂著眼很淡地沖傅博點了點頭,“你好?!?/br> 焦陽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得一樂,其他人卻都覺得這小孩挺傲,比公共場合從來不摘墨鏡的焦陽還傲。不過是個剛認回來的孩子,怎么能跟世家里長大的焦祁、焦陽比,有他兩個哥哥在,焦家根本沒有他說話的地兒,完全可以忽視掉。 焦陽才不管別人的感受,這群人里一個傅博,一個舞池里浪的栗郡岑,其他人都是吃吃喝喝的關系。隨便給江寧介紹介紹,想他也記不住這么多人,這里又吵不好說話,等轉了場再坐下來好好認識一下。 “聽說岑哥失戀了?”焦陽的確有段時間沒見著這兩個人,湊過去八卦。 江寧對人多的場合不太適應,端起酒慢慢喝著,目光隨意看向四周。 栗郡岑從舞池里下來,沒有理會江寧,直接坐到焦陽身邊,“你還真有弟弟???” 都說焦陽的mama蘭伊因為這個孩子和焦家鬧翻了,連焦祁、焦陽的臉面也不顧,搬到外面去住了。 “才尋回來,這可是我媽的寶貝兒?!苯龟柕囊馑际翘m伊很看重,聽在栗俊岑耳朵里自動理解成了蘭伊偏心。 栗郡岑給身邊人一個眼色,那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不動聲色地向江寧靠過去。 江寧不擅于與人交談,默默聽著焦陽跟傅博他們聊八卦,不知不覺間手里的杯見了底。旁邊有人遞給他一杯顏色很好看的雞尾酒,江寧道謝后嘗試了小口,覺得味道不錯。他聽說有些酒味道很好,后勁卻很大,沒敢多喝,只小口小口抿著。 要說下藥,栗郡岑這種人也干不出來,灌點烈酒總不算太犯規,偏偏江寧喝完酒后什么反應都沒有,倒是越喝越渴越渴越喝。 調侃了一番失戀的兄弟,回過頭來看見江寧捧著杯GinVampariVermouth,焦陽趕緊把酒杯從他手中拿出來,“這個度數高?!?/br> 江寧點了點頭,“我去下洗手間?!?/br> “我陪你去?!苯龟柶鹕?。 “不是吧,他是你弟還是你兒子,至于上個洗手間還得陪?!崩蹩め×私龟?。 “我自己可以?!苯瓕帍姄沃疽馑挥脫?。 焦陽目光追隨著江寧,見服務生引著他去了VIP專用洗手間的方向,才收回視線,傅博沒忍住笑出聲,“你這哥哥當得可以??!” 焦陽笑著貧嘴:“一般一般,沒什么經驗?!?/br> “我聽說你媽要把開發區那塊地給他,傻子,你多大了?能不能長點心?”栗俊岑語氣不悅。 焦陽回過味來,難道這家伙一晚上都是老子很不爽的表情,這是替他叫屈呢! “再有幾個月我倆就要成年了,家里給準備了一些成年禮?!苯龟柕囊馑己苊靼?,雙胞胎是一樣的,江寧有的他不會少,“這是我親弟弟,一胎雙子,以后你們遇見了也得替我罩著?!?/br> 旁觀者清,傅博早注意到了栗郡岑的小動作,笑睨了過去。 焦陽的性子栗郡岑知道,他既然這樣說,是真的把那小孩當親弟弟看。他輕咳了一聲,吩咐身邊一個男生:“去看看,這里人多,別沖撞了焦小少爺?!?/br> 江寧暈的厲害,好不容易控制自己走直線,到了洗手間里面竟然有個濃妝的女生。他嚇了一跳,倒出來重新看了一眼,確認標志上面的小人沒穿裙子,才又走了進去。 他喝得多急著撒尿,那女生一直盯著他,他也不好意思把鳥放出來,只得進隔斷里去。誰知女生不知羞恥地跟著進了隔斷,江寧莫名其妙地換到隔壁,女生跟到隔壁。 然后,一個穿著潮牌正在洗手的男人,就見一個長相很好看的高個子小男生,在洗手間里走來走去,好像在找什么東西…… “你為什么一直跟著我?”喝迷糊的江寧終于忍無可忍,一臉不耐地看著女生。 男人笑出聲來:“小兄弟,你這是喝了多少???”說完話人就走了,打算去跟朋友八卦,這遇見個小孩都喝出幻覺來了。 女生愣了半晌,猛然回過神來:“你能看見我?” 江寧給了她一個白眼,“你不要跟過來,有什么話等我尿完再說?!?/br> 女生許是被江寧能看見她這事驚住了,真的沒有再跟上去,江寧終于解決了問題,狠狠舒了口氣。 身體放松下來,暈得更厲害,江寧扶著門把手緩了緩,一張化著妝的臉從門外探進來看他,若是平時江寧恐怕會一張符貼過去,再在心里罵罵咧咧地走開。此時他滿腦袋漿糊,推開門,從女生“身體”上穿了過去。 女生像被流氓摸到一樣尖叫起來,眼中化出血淚撲向江寧。然而,猙獰的面孔未到江寧面前,便被一張符紙定住…… * 景容接到電話,說焦陽帶著江寧去酒吧里玩時,人剛從潯陽回到B市。心里非常老古板地想,兩個未成年的小孩跑那么亂的地方干什么?在電話里吩咐對面把人看好了,叫司機調了個頭,打算先去把兩個小的逮回家。 “先生,是江小少爺那邊出了什么事嗎?”鄂相帥坐在副駕,聽到江寧的名字回頭問。 鄂相帥在景容離開云山市那天接到上級問詢,問他有沒有興趣調職61局,跟在景容身邊做事。他當時就感覺自己被一塊餡餅給砸暈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直到那邊喊他的名字,他才猛然回神,立正說:“聽從上級指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