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兄弟生怒齊討伐,作惡者自食惡
被干了一回,又吞了一肚子精,謝菱君這下真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渾身酸軟往秦希珩身上一靠,心安理得享受著他的照顧。 又是洗澡,又是喂飯… 等把她伺候再次睡著后,他才在書房現身。 這伙人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見他終于出現,丁仲言臉色比鍋底還黑。 尤其是見秦希珩精神抖擻的死德行,還換了身衣服…一看就沒干好事! “禽獸不如!” 秦希珩剛一坐下,就喜提了稱號,他瞥了眼旁邊欲求不滿的男人,不甚在意撇了撇嘴。 即便知道說的是自己,也還是舔著臉明知故問:“喲,罵我吶?” “罵狗呢?!?/br> 秦希珩嗤笑了一聲,無意打斷了其他軍官的討論,一時間靜默無聲,誰也不敢再張嘴。 面面相覷,回想著剛才自己的發言,有什么可笑之處,怎么就惹著這尊佛了。 丁仲言揮揮手,消散了眾人的緊張,讓他們繼續。 面無表情瞪著罪魁禍首。 他臉上掛著恬不知恥的笑,明目張膽刺痛兄弟倆的眼睛,丁季行沒忍住嗆聲:“你不說哄睡著就來嗎?這么半天,你自己也瞇了一覺???” “沒騙你啊,確實是哄睡了來的啊?!鼻叵g駶M臉無辜,理直氣壯地。 只不過哄睡的過程香艷一點罷了,但確實是吃飽喝足睡著的,他沒說錯啊。 丁仲言按住丁季行的胳膊,攔住氣上頭的弟弟,冷聲質問:“她現在什么情況你不知道?今天多累你不知道?她要你就給啊,她年紀小胡鬧,你也跟著胡鬧?” “腦子真被狗啃了吧!” 要不說還得是丁仲言,憑他對倆人的了解,一眼就窺出真相。 秦希珩再混,也不至于對他用心去疼的人耍,他寵著還來不及呢。 可也就是“寵”,讓這人一點原則都沒有,謝菱君說啥他聽啥。 估計就是謝菱君心血來潮,想在他頭上拉屎,他也能樂呵地蹲下身,讓她怎么方便怎么來。 而那小混蛋就更不必說了,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可以任她捏圓拍扁的人,可不得好好滿足一下。 畢竟,在此之前,她不止一次央著他們要了。 丁叔懿耳提面命,再叁警告,前叁個月絕不許行房事。 外加他們也擔心她的身體,甚至打算整個孕期都不碰她一下,丁仲言也知道,給謝菱君憋得難受。 結果,出了秦希珩這么個叛徒! 在他眼皮底下整事! 也不知這會兒那小東西怎么樣! 丁仲言氣得牙癢癢,一時半會又走不得,只能把怒火都對準秦希珩。 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他說什么,丁家哥兒倆都得懟一句。 看得下面的人,一愣一愣,大氣不敢喘。 生怕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秦希珩心虛,自知理虧,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書房里熬了個大夜,終于把攻占湘城的事兒落聽。 謝菱君在軍營里住了好幾天,精神漸漸緩上來,每天叁個人都準時回來,輪番幫她按摩腿腳。 又帶著她在營里各處遛彎,以至于,人人都感慨:“難怪司令對夫人這么上心,我要是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我恨不得天天別褲腰帶上?!?/br> 有的人笑話他:“就你這要啥啥沒有的,還想這美事,就你那褲腰帶,婆娘是別不上了,不過…你可以別個爺們兒?!?/br> 他促狹著朝幾個人使眼色,都是大小伙子,平日里葷話不忌口,一下子就知道他說的是誰。 紛紛大笑起來,嘴里毫不留情寒磣著近日話題中心。 當屬承平軍知名叛徒——江宇林。 自那日宿醉后醒來,江宇林迷迷糊糊趴在床上,只覺得身上沉重,屁股火辣辣地疼。 昨晚喝得斷片,后來發生了什么,一點感覺沒有不說,還好像失了憶。 “嘶…”他動了動身子,撕裂的疼痛倒吸口涼氣。 旁邊一個熟悉且渾厚的聲音,跟著唔吟出來,像是被他的動靜打擾一樣。 江宇林倒是聽出來,這是魯正達的聲音,憑空想起來自己的計劃,也不知魯正達得沒得手。 “嗯?” 不對,他現在是在做夢吧,怎么魯正達的聲音,這么真實? 就跟在耳朵邊一樣… 他喝得太多,臉浮腫成白饅頭,眼睛也腫成一條縫,睜不開。 還沒等他徹底回神,耳邊就一聲巨響。 門“bang”得被撞在墻上,隨即一個尖銳的女聲,床上的兩人被吵得皺起眉頭。 互相抱著,意圖堵住耳朵,蜷在一起。 “??!”這畫面刺激了來人,那女人又叫起來,肥胖的身軀,踩在短細的高跟上,疾步奔到窗前。 甩起手中的包,就朝著兩人頭上砸去,邊砸邊哭喊罵道:“畜牲!你個不挑葷素的老東西,居然搞起男人來了!” “怎么,在女的身上提不起勁,開始捅男人屁眼了?” “呸!真他媽不要臉!”她罵得格外難聽,引來了一大幫年輕小伙子,擠在門口往里張望。 江宇林被狂風驟雨的打罵激醒,一睜眼,就看到窗前如夜叉一樣的女人。 兩人都愣了,巧了,竟然認識,前不久還在一起吃過飯。 魯夫人那張撲滿厚粉的臉上,瞬間裂開,隨著抖動的肌rou往下掉渣。 她想起前兩天,魯正達把他帶回家,當著她面好一番夸獎,還說要她幫著給小江介紹個婆娘。 她當時還跟著夸江宇林長得白凈,一表人才,現在想回去扇自己倆嘴巴。 合著,這倆人早就暗通款曲,當她是傻子! “你個yin貨!屁眼癢癢自己捅棍子去!勾搭別人男人干什么!自己就是個饞屁股的,還想娶婆娘,你當女的好欺負是不是!” “老娘打死你們兩個賤男人!” 江宇林被打得頭腦發懵,頭痛欲裂,一邊擋著她的攻擊,一邊回手找衣服。 趁著空檔,他瞄了眼此刻的情況,只看見屋門口擠滿了人,自己坐在床上,旁邊還躺著一具寬胖赤裸的身體。 看清了情況,他腫脹的眼也順利睜開,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切,又低頭看了眼同樣赤裸的自己,大腦轟地炸開。 屁股泛著的疼痛,再結合女人的暴怒,以及凌亂的床鋪,讓他一下就明白歸來,發生了什么。 這時 魯正達一聲暴呵,將拼命追打的女人,搡下了床。 “瘋婆子,你要干什么!造反??!”他扯著被子蓋在身上,看了眼縮在一旁的江宇林。 不禁怔了一瞬,昨晚是他? “嘖…”沒想到這小子身上這么白,回憶起昨夜種種銷魂體驗,忍不住咂舌。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男人干,別說,真不比他上過的娘兒們差。 尤其是江宇林叫得那聲,弄得他現在心還挺癢,沒上著謝菱君,他也不錯。 都是身下的玩意兒,他魯正達,還真不在乎是男是女。 想到此,他抬手抹了一把油膩的發絲,彰顯自己的男子氣概,壓根兒沒理會地上的發妻。 副官將魯夫人扶起,想著幫大帥遮掩一下,卻被魯夫人一肘懟到一邊。 她氣呼呼看著床上兩個jian夫,又看無動于衷的丈夫,以及門外看熱鬧的人,魯夫人壓下暴怒,挺直腰板,誓死不愿被其他人看到自己的狼狽。 胸中郁堵終再難忍,仰著頭冷聲道:“行,魯正達,你個老王八給我玩這手,既然如此,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魯正達不以為意,一臉看笑話掃了眼糟糠之妻。 她走近兩步,用只有他們夫妻能聽見的聲音,威脅盯著他:“看來,你這湘軍大帥的位子是坐膩了,我不介意和我父親說說?!?/br> 說完,她眼看著魯正達的神色,從不屑陡然出現一絲慌亂。 魯正達此刻也想起來,自己的大帥是怎么當上的了,有一個老子是地頭蛇的老婆,他惹不得,可、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畢竟,湘城如今他說了算。 魯夫人譏諷笑了一聲,沒再看他們一眼,扭身離開。 “哎!”魯正達也是貪心,他一面想去追,一面又舍不得床上嬌男。 魯夫人走了,熱鬧也看完了,門外的人嘰嘰喳喳被副官強令趕走。 但他們口中嘲諷的話語,卻走不遠,盡數飄進江宇林的耳中。 魯正達見他神色陰沉,不忍心安撫:“誒,宇林別怕,一切有我不是?” 江宇林低垂著頭,如同聾子,只手緊緊攥著被子,一聲絲帛破裂的聲音。 他咬緊牙關,眼底赤紅,恨意沖天:“丁、仲、言!” 他要殺了他! …… 坐在床邊幫謝菱君迭衣服的丁仲言,聽孔林森將他們的一舉一動匯報給他,包括江宇林最后巴不得撕碎他的恨意。 他一點沒當回事,手下衣服被迭得平整,比燈兒還利索。 冷哼著悠悠道:“陰溝里的老鼠,翻不出天,盯著點魯夫人,最好讓她加把勁,把魯正達擄下來,順便告訴她,事情順利,我可以幫她離婚,魯正達一分撈不著?!?/br> “當然了,如果她有其他夙愿,我也不是不能考慮?!?/br> “明白?!?/br> 孔林森離開后,丁仲言也起身去了書房。 走到門口,聽見里面咯咯的笑聲,嘴角微微撇了兩下。 和姓盛的就那么多可說的?這都打半個多點了,還沒聊完,有什么可笑的! —— 開始收尾了,這個月差不多能完結~(如果不能,就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