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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思無奈,薛聞笛又道:“還好我來得早,不然你得被占多少便宜,快點來感謝我?!?/br> “想怎么謝呢?” “起碼得多親我一會兒?!?/br> 薛聞笛稍微側開些,與他額頭相抵,眼睫只要微微垂下,就能掃到他的眉。 “快點?!?/br> 薛聞笛闔眼,低聲催促著。 連卅在屋外頭,看著像站崗,實際上聽了一宿床板咯吱咯吱的聲音。 他手肘捅了下一邊宴時齋的腰:“喂,我說,這酒肆的床板是不是松動了?” “是吧,大概吧,可能吧?!睂Ψ綗瞬恢缼淄盁崴?,很是疲憊,他不想再教育這個小伙子了,有點累。 “哦?!?/br> 連卅瞧著魚肚白的天際,趁人不注意,從袖中飛出一只黑蟬。 作者有話要說: 師父的過去會有一條單獨的回憶線,以及,我想調整一下更新時間,凌晨一二點這個時間有點陰間了,以后爭取十一點更!好困好困哦 第55章 鬼道 黑色蟬翼飛過一碧如洗的天空, 日照之下,曹若愚正躺在板車上, 把玩著一面小鏡子。傅及坐在他旁邊,另一側坐著施未和李閑,張何在前頭趕驢,走在山水之間。 好在正值臘月,山路崎嶇,鮮有人煙,不然就這驢車配美人的場景,怎么看都十分滑稽。 施未很郁悶,他不想讓幾個師兄弟卷入他的過往,可相對于潛入魔都,這還算安全,他就算再怎么不情愿, 也不能拿師門的安危開玩笑。 只是曹若愚這個沒心沒肺的, 翹著個二郎腿, 占據了板車大半個地方。 施未忍不住問他:“師弟,你拿著這鏡子看半天了, 到底有什么特別的呀?” “我從玲瓏坡上撿的?!?/br> 曹若愚手里拿著的, 正是那天薛聞笛掉下的九轉還魂鏡,他晃了晃, 看向施未, “這個好看嗎?” 施未掃了眼, 敷衍著:“嗯, 挺精致的?!?/br> “我想這鏡子很有可能是文長老做的?!?/br> “那你怎么不還給人家?” “我忘了?!辈苋粲迣⒛蔷呸D還魂鏡塞回懷里, 兩手抱于胸前, 望著頭頂的藍天, 故作深沉,“我那段時間也很忙的?!?/br> “你不給人家添亂就算不錯了?!笔┪磫苈?,曹若愚不以為意,甚至喟嘆道:“我跟你們說,我悄悄去過明樞閣,好好一個地方,被炸出一個又一個深坑,跟馬蜂窩似的?!?/br> “然后呢?”施未又問,“你難不成去清理廢墟了?” “這到沒有?!辈苋粲扌π?,“我只是在想師父真厲害啊,難怪大師兄也這么厲害?!?/br> “大師兄是師父的親傳弟子,和我們不一樣?!?/br> “那三師兄你還是鬼主的兒子呢,你怎么也跟我們混成一樣了?” 施未剜了他一眼:“曹若愚,我遲早有一天把你這張嘴縫起來!” 少年笑得眉眼彎彎:“三師兄,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啦,我只是有點好奇?!?/br> “好奇什么?好奇我為什么跟死老頭關系不好?”施未沒個好臉色,曹若愚偏頭看他,不成想,車轱轆壓到了一塊突出的石頭,顛了一下,曹若愚身子歪了歪,差點滾到下邊去,還好傅及及時拉住了他,才避免了這場慘劇。 “看看,遭報應了吧?”施未也搭了把手,將曹若愚從邊上拽了回來。 “報應?!?/br> 原本安靜無聲的李閑冷不丁重復了兩個字,瞳孔渙散,神色無波,曹若愚背后一涼,坐直了身子,看向施未:“李姑娘說話了?” “她不聾不啞,當然能說話了?!?/br> 施未并不驚訝,頂著幾個同門驚疑的目光,緩緩解釋道,“她七魄被焚,但好在并未離體,用織靈梭重新編織,就能恢復。三魂尚在,她是有意識的,可是沒有辦法與我們正常溝通,只能像剛剛那樣,重復一兩句沒有任何意義的言語?!?/br> 傅及想到密室里那個弓箭手,問道:“在臨淵的時候,我聽到射出焚魄箭的人對她下達了命令,她也回了,說什么遵命?!?/br> “焚魄箭本身只是一件殺器,沒有cao縱別人的作用,但如果在箭身附上別的符文,就可以達到這個效果,現在那人死了,控制她意識的線就斷了,所以現在焚魄箭就回歸了它最原始的狀態?!?/br> 施未掀開李閑身上厚重的披風,看了眼那根羽箭。 已經比他們出發前短了一些。 “在焚魄箭徹底融入她身體之前,我們必須找到織靈梭的主人?!?/br> 施未長嘆,他們與薛聞笛在清波城外分別后,便御劍而行,而后改走水路,最后找了輛驢車進山,已經算是很快了,但時間不等人,他們只剩下二十二天,這二十二天內,他們要是見不到織靈梭的持有者,必定功虧一簣。 “那梭子不是在鬼主手里嗎?”曹若愚不解,施未問他:“你了解鬼道嗎?” 對方搖搖頭,傅及回答:“鬼道黑白均沾,行蹤難測,天下三分之中,它是最神秘的?!?/br> “鬼道一源同出三脈,分為走馬蘭臺,中宵風露,平望青山,三脈均奉鐘馗為祖,但不以鬼主為尊?!笔┪吹f著,“也就是說,死老頭雖然被稱作鬼主,但他沒有任何實權,三脈之首但凡看他不順眼,就能輕易反了他?!?/br> “???”曹若愚張大了嘴巴,“那,那你爹豈不是有點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