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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過你是正常的,遲早會有那么一天?!毖λ紦嶂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還疼不疼了?” “不疼了?!毖β劦芽傆X著背上癢癢的,心里也是,“師父,譽之送了我一面鏡子?!?/br> “嗯?!?/br> 薛思停了動作,就見薛聞笛又仰面躺好,從懷里取出一面巴掌大的琉璃鏡,放在眼睛前:“就這個,好不好看?” 他捏著鏡柄轉了轉,忽然吐了個舌頭,又塞了回去:“不行,太小氣了,不適合你?!?/br> 薛思莞爾:“這又不是個飾品,怎么不合適了?” “我說不合適那就是不合適?!毖β劦延譂L了半圈,埋在薛思腹間,對方忽然僵了僵,往后躲了一下。 “師父,要不你晚上和我一起睡我那邊吧?”薛聞笛又貼了過來,薛思捏著他的耳朵:“別再靠過來了?!?/br> 薛聞笛沒在意,還當對方跟自己鬧著玩,就笑笑:“我不要?!?/br> 薛思不語,撤了手,由他動作。 薛聞笛伸手撓他小腹,突然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薛思說的“不要再靠過來”是什么意思。 他紅著臉從人身上起來,撓撓鬢角,有點不知所措。 薛思出神地看著他,啞著嗓子問道:“去你房里睡?” 薛聞笛想到那個木箱還敞著放在桌上,頓時結巴起來:“那,那,那個,我,我先去準備一下?!?/br> 他拔腿要跑,薛思手指勾住他的腰帶,又把人拽了回來:“我跟你一起去?!?/br> “???” 薛聞笛一驚,譽之,你可害死我了! 遠在思辨館的文恪本來在收拾他的書籍,冷不丁打了個寒顫,環顧四周,門窗緊閉,也沒哪里漏風,他喃喃著:“不會是小樓咒我呢吧?” 他將最后一摞書放上書架,便提著燈往臥房走,忽然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誰呀?” 他抵在門后,一手握住了腰間的佩劍。 “文長老,是我?!?/br> 是鐘有期。 文恪心里打起了算盤,道:“是小年啊,等下我門反鎖了,給你拿鑰匙開門?!?/br> “不急?!?/br> 鐘有期很有耐心地等著,不消片刻,文恪就開了門,將他迎了進去。 “打擾了,文長老?!辩娪衅诼员砬敢?,文恪還是那副迷迷糊糊的樣兒:“沒事,我也不困。你喝茶嗎?” “不必勞煩,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請教文長老?!?/br> “何事?” 文恪摸索著抽出他的小冊子,隨便從桌上挑了一支筆,一臉認真,“你說,我記一下?!?/br> 鐘有期笑笑:“沒什么大事,文長老不必如此?!?/br> “要的要的,我記性不大好?!?/br> 文恪一直低著頭,臉埋在書頁內,鐘有期笑問:“文長老怎么能說記性不好?要是不好,怎么坐上的長老之位?” “靠點手藝活罷了?!?/br> 文恪像是沒有發覺任何異樣,依然溫和地說著話。 鐘有期嘴角噙著笑,問道:“文長老今日為我診治,可曾看出點什么沒有?” “你是皮rou傷,休息一段時間很快就會好?!?/br> 文恪有些奇怪,放下手中小冊,問道,“是還在擔心傷勢嗎?” “我不擔心?!辩娪衅谘鄣组W過一絲狠戾,“倒是文長老你,可要當心了?!?/br> 剎那間,燭火湮滅,文恪本來眼神就不好,此刻屋內一片黑暗,更是完全摸不著北。 “小年?小年!” 他慌亂地站起身,胡亂摸索,卻見眼前一道寒光閃過,脖頸間一痛,溫熱的血流頓時噴濺而出,地板、桌椅、散落的冊子、染紅的墨筆。 文恪沒有閉上眼睛,直挺挺地倒在他無比熟悉無比喜愛的書房內。 黑暗中,只聽一聲嗤笑:“孫夷則也就他的劍還行?!?/br> 今夜無月,今夜無眠,窗外,薛聞笛的雨燕剛剛抵達白梅枝頭。 曹若愚不知道是不是人生地不熟,怎么都睡不著,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奇了怪了?!?/br>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了起來,窸窸窣窣翻起了他的行囊,找到那個老頭子賣給他的八卦羅盤。 薛聞笛曾經答應他送他一個真品,可惜他們找了半天倉庫,都沒找著個類似的。薛思說最真的那個在觀景臺上,曹若愚當時就明白,自己是和這玩意兒無緣了,他是個連劍氣都修煉不出來的小傻蛋,更不能指望達到天人合一的高度了。 “雖然是假的,但當個小玩具也不錯?!辈苋粲捱@樣寬慰自己,出發前就這么鬼使神差地帶上了。 他百無聊賴地撥弄著羅盤上的指針,轉了三圈后,窗戶那邊突然傳來“啪”的一聲重響。 曹若愚一驚,起身去查看情況,剛打開窗戶,一個血糊糊的人臉就冒了出來。 “啊——嗚嗚嗚——” 他的慘叫聲卡在喉嚨里,對方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兩腿一蹬,從窗戶外邊翻了進來。 救命!有鬼??! 曹若愚瞪大了眼睛,“那只鬼”好像快不行了,趴在他肩上,氣若游絲地說著:“是我,是我?!?/br> 曹若愚感覺這聲音有點熟悉,才哆哆嗦嗦將人放平在地上,關好門窗,對方喘了兩口氣,才緩過勁,一動不動了。 曹若愚找來一條擦手的帕子,給他臉上血污擦擦干凈,待看清對方的臉,少年忍不住驚呼:“文長老!文長老你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