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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氣力,不像是個能奪人性命的殺手。 凌凇皺眉收起冷月:難道自己這些日子以來都追錯了人? 不可能。 這些日子他日夜兼程,早已將殺手的樣貌記得一清二楚。怎么可能會弄錯? “為何要潛入太和寺殺人?”他冷聲問。 “我從未殺過人?!卑抵心侨嘶卮?。 凌凇發現他故意將嗓音壓得很低,宛如楓葉在砂紙上摩擦。 “你的意思是,城主夫人之死與你無關?我需要證據?!绷柃≌f。 事發當日他同思衿一進夫人院子,便見此人鬼魅一般竄出,因此才下意識認為他是兇手?,F在看來,的確存在一種可能:在他進院子之前,夫人就已經死了。只是,在沒有弄清楚他的身份之前,一切都不能過早地下定論。 果不其然,對方說:“在我去之前,邵溫香就已經死了。我實在沒必要親自動手?!?/br> 實在沒必要親自動手?凌凇皺緊眉頭:“這么說來,你來還是為了殺她。只不過時間不湊巧,來晚了而已?” “自然?!蹦侨说鸟R打了兩個響鼻,“邵溫香橫豎都是要死的。我告訴你實情,只是希望萍水相逢,你莫要再糾纏不休了?!?/br> “在你踏入太和寺的那瞬間,你就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绷柃∑届o地說“告訴我,你的身份?!?/br> 他越平靜,就越讓人感覺到壓抑。 攜著涼氣的風沙吹過。 “邰家?!蹦侨撕鋈婚_口。 凌凇的冷月落了地,聲音驟然拔高:“你在胡說些什么?” 整個西厥,誰人不知僧軍十二營的邰家早就已經死絕了?當年坤定那一戰,十一部盡數全身而退,唯獨他們被留下斷后。邰家兄弟各個神勇,可是就算再怎么神勇,僅憑幾人之力也不能抵擋得住對方千軍萬馬。 死,是必然的事。 “涂山氏打得一手好算盤,以損失降到最低為由強行滅我邰家。這筆帳,我日后定要討回?!蹦侨说?。 凌凇安靜片刻,道:“你走吧?!?/br> “怎么?”那人笑了,月色下露出半截殘缺的手臂,“我以為你聽到我的身份,定然要將我擒住送到他涂山雄面前論功行賞。我的人頭,恐怕要比你們地下城里關著的任何一個人的人頭都貴?!?/br> 聽聞這話,凌凇面色生冷了幾分:“僧軍的事,與我無關。你只需告訴我,為何要殺邵夫人?為何邵夫人橫豎都要死?” “這些同你也沒有關系。相信我,知道得越少,你在西厥就越安全?!蹦侨藵M含深意地轉身,隨即騎馬消失在夜色中。 依舊停留在原地的凌凇面對著寥落的夜色,心緒不知飄向何方。 他花了十年時間讓自己心如止水,直到這一刻來臨他才發現,過往的心如止水竟那么不堪一擊。 - 回太和寺的路上。 思衿得知師兄昨晚回來了之后,忙不迭問凌目:“師兄可有帶回什么消息?” 思衿沒有忘記,師兄是為了弄清城主夫人的死因才去追的兇手,師兄若是回來,一定意味著此事有了進展。 凌目說:“兩個消息。都不算好消息?!?/br> 思衿聽了,屏息緊張地等待他的下文。 凌目看了他一眼,道:“第一個消息,他追的人不屬于僧軍,甚至不是西厥人?!?/br> 思衿道:“孔雀打聽過,火器被僧軍買走了,難道中途轉了手?” 凌目沒問他“孔雀”是誰,繼續說道:“第二條消息就有意思許多。官家正在寺里尋人嫁去北疆和親?!?/br> “寺里?”思衿的眼皮驀然一跳,“現在是否已經找到合適的人選了?” 凌目搖頭。 思衿的眼神沉下來: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西厥寺廟里任何一個修行者都有可能被挑中。 “怎么,你在害怕?”凌目問。怎么這對師兄弟聽到這個消息情緒都這么低迷呢? 豈料思衿搖搖頭,抿著嘴說:“若是能夠換得兩國的和平,這一樁婚嫁也算是功德一件?!?/br> “我也是這么想的?!绷枘空f,“嫁過去多好啊??墒悄銕熜謪s說,只要有他在,不會讓咱們寺里任何一個人牽涉到此事?!?/br> 思衿笑了:“師兄肯定有他的道理在?!?/br> “你就聽你師兄的話。我好歹也是你的師兄,你怎么不聽我的?”進了太和寺大門,凌目還在說:“我當時就同你師兄說,若是官家派人到我們寺里,我第一個自薦?!?/br> 思衿驚愕:“凌目師兄,你愿意嫁到北疆?” 北疆苦寒,凌目師兄這樣單薄體弱的,如何能適應得了那里惡劣的天氣? 站在臺階底下正為尋人發愁的大太監湊巧聽見,立即回頭:“剛才誰說要自薦的?將名姓法號報上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凌目: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 第41章 點卯 這太監這些日子就為這件事發愁, 跑了好幾座寺廟都碰了一鼻子灰,如今這太和寺是最后一座,若是再物色不到合適的對象, 他就要提著腦袋回去復命了。 不過辦差之前他得到高人的指點, 說是這太和寺必定有官家要找的人, 因此他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賭注都壓在太和寺上。沒想到一來太和寺, 他還沒尋上人,人倒先自己找上他了。 太監的眼睛將思衿渾身上下都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這目光仿佛能將思衿去骨剝皮。思衿從沒被這樣直接的目光盯過, 下意識往凌目師兄身旁靠了靠, 小聲地說:“他為何要這樣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