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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你占我一晚上便宜?!绷枨尺^臉,讓思衿無法再親吻到他,“但是明日一早醒來,你不要怨我當時沒有制止住你。畢竟,我不是什么好人,送到嘴邊的rou沒有不吃的道理?!?/br> 思衿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似懂非懂的樣子。 “還要嗎?”凌曲問他。 思衿點點頭,閉著眼睛將自己的唇湊上去。 凌曲眉眼一沉,干脆將他帶到榻上,隨后拂袖將燈熄滅。醉酒的人不能沐浴,只能先這樣將就一晚,明日再做考量。 視線昏暗,思衿一時無法適應,可凌曲卻行動自如。 他俯首將思衿按在身下,借著微弱的室外光線打量小和尚的醉顏。清秀的面容一旦帶上醉意,眉眼、鼻尖、下頜就無一處不值得把玩。就仿佛一塊色澤淡雅的樸玉,一旦沁入血色,就是一件無價珍品。 “母后說過,人貴在自尊自重?!毙『蜕型蝗婚_口,一本正經地說。 母后?凌曲瞇著眼睛,不知其所指。 思衿點頭,神情認真:“所以你不要覺得自己不是好人。在這宮里,無論官職大小、年歲幾何,大家都愛惜珍視自己,都注重儀表品德。只要你不做自絕于自己的事,你也可以成為像他們一樣的人?!?/br> 凌曲盯著他許久,驀然開口:“什么宮里?” 思衿想了想,回答:“我住的太極宮?!?/br> 此言一出,周遭安靜下來。 若是凌曲沒有記錯的話,十年前僧軍一把火燒掉一座同名的宮殿。 - 思衿后半夜睡得萫萫豬極為不踏實。 他先是感到周身異常的熱,接著仿佛失重一般,身體一直往下墜落,到后半夜,整個人翻來覆去,像在油鍋里滾。 周遭環境太陌生了:床榻綿軟,與禪房的床榻有所不同;鼻尖不是悠揚的檀香,而是一種熟悉又陌生的花香。 這花香張牙舞爪,纏綿在他鼻尖,令他無法呼吸。 窒息到一定程度他下意識掙扎了一下,卻不小心撞到溫熱的身體。那身體與他貼得格外緊,仿佛要融為一體。 什么人? 思衿驚了一下,睡意頓時少了一半。奈何天太黑,他全然看不清楚,只摸到一手光滑的發絲,柔順到流水一般,抓都抓不住。 “醒得這樣早?”溫熱的身體翻過來,聲音沉悶而慵懶,將他抱住,摟在懷中,“再睡一個時辰好不好?” 思衿心中警鈴大作,可身體一時失去反抗掙扎的力氣,腦子里的記憶也像是被人打散,七零八落。 他只能任由孔雀將他整個人緊緊抱著,聽著對方的呼吸漸漸平穩。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思衿強迫自己思考,可越思考他就越發頭痛,索性跟著凌曲一塊兒陷入夢鄉。 這一覺倒是睡得格外安穩。 等到醒來,枕邊人已經不在了。 思衿強忍著頭痛,起身給自己倒了一碗茶水。他記起來了,昨晚吃東西太急,想著喝些東西解渴,不小心將凌曲壺中的酒給喝了干凈。 喝完酒后他就睡了過去,期間發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望著自己格外整潔的衣衫,他慢慢思忖:也許一夜安穩,沒有發生什么令人發指的事? “起來了?” 思衿抬眸望去,局促地點了點頭:“頭還有些疼?!?/br> 他不清楚自己昨夜有沒有給孔雀惹麻煩,所以說的很小心:“我不知道那是酒,喝下去的時候沒有感覺,過了一會兒才發現辣辣的整個人都很困……” “嗯?!绷枨帐昂米蛞贡怀稜€的衣裳,聽他懺悔。 思衿不明白他這聲“嗯”意味著什么,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說:“我不知道酒勁竟然會如此之大,我現在除了頭有點痛,肩膀,腹部、后背、腰身,大腿深處都是痛的?!?/br> “甚至……”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因充血而變得麻木紅腫的嘴唇,“嘴都覺得好痛?!?/br> 他不明白喝酒既然如此痛苦,為什么世上還有那么多人愛喝? 凌曲不語,目光卻隨著他的言語在他身上一點一點游移。 昨夜,他將小和尚吃了個盡興。 醉酒的小和尚身體很軟,整個人軟綿綿地任他擺布。 凌曲發誓,若是當時思衿說出一個“不”字,他都不會繼續下去;可是小和尚忍力極強,愣是全程沒讓自己發出聲響,承受下了這一切。 凌曲以為他不喜歡的,可是思衿卻攬住他的脖子,給予了他回應。 單純借著酒勁,凌曲并不覺得體面。他起初只是想嚇唬嚇唬這個自稱是小麻雀的家伙,誰料到結局卻一發不可收拾。 他只想放顆煙花,結果兩人攜手縱了大火。 “我昨天,有做什么嗎?”思衿小心翼翼地問凌曲。他的嘴角還紅腫著,脖頸處有大片大片的深紫被整潔的里衣遮住。 “沒有?!绷枨?,慢條斯理地用溫水洗凈茶碗。 因為都是我做的。 “那就好?!彼捡扑闪艘豢跉?,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時候估計也不早了,我們現在就動身……” 出乎意料地,他雙腿軟得像是一灘水,毫無征兆地趴倒在地面上,發出一聲響。 “我這是……怎么了?”他怔怔地問凌曲。 縱使之前沒喝過酒,也該知道這絕對不是因為喝酒造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