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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雕弓這才想起來外面還杵著一個龍睿識,當即臂彎一揮,朝外頭道: “待會給我把窯子軍二統領請進來,我要親自會會他!” - 一路上,思衿都覺得有人在偷看他。 有好奇的,有直愣的,也有不懷好意的,各種目光都有。思衿情不自禁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鞋面,走得心驚rou跳。 巫馬真明明沒有在他臉上作畫啊,為何他總覺得臉上多了什么東西? 思衿下意識用袖子擦了擦,一抹溫潤的紅色被蹭下來,他的臉當即就白了。 這死孔雀,竟然將胭脂涂在他的唇上??! 他這下明白巫馬真那句沒頭沒尾的“好看”是因何而起了。 硬著頭皮走回客棧,師兄坐在長廊葡萄架下,閉眼休息,一看就是等了有一會兒了。 思衿抿嘴,走上前去道:“師兄,我們走吧?” 凌凇這才睜眼,垂下手中握珠:“去哪兒了?你的嘴角……怎么回事?” 思衿宛如犯錯一般,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凌凇見他似是有苦衷,便不再多問,兩人一起離開客?;靥退?。 路上,凌凇忽然問:“佛會前,你我所救之人現下如何了?” 佛會那幾日事多繁忙,凌凇無暇顧及被救的地下城逃奴?,F下佛會結束,他暫且清閑下來,因此多嘴問問情況。 提到丘山,思衿眉眼黯淡下來,道:“人已經死了?!?/br> 他感到這句話一說出來,師兄的腳步略微頓了頓。但師兄依舊沒有回頭地往前走,思衿只能望見一個高大而挺拔的背影。正是這樣的背影撐起整個太和寺,給了思衿十足的安全感。 “既然已經無法挽回,那便罷了?!绷柃〉?,他的語氣四平八穩,“勿要多想了?!?/br> 思衿道:“知道了,師兄?!?/br> 兩人一起回到太和寺。 凌凇剛踏進寺門,便被主持叫過去處理寺中事務,連口熱茶都來不及喝。思衿縱使心疼師兄,但也無可奈何。 恰巧正在做灑掃的思湛叫他,他便走過去,問:“怎么了?” 思湛話還沒說,見他嘴角紅紅的,皺眉問:“你嘴這塊兒是被什么蟲蟻咬著了?” 說罷從衣襟里掏出一瓶綠色小藥罐遞給思衿:“山中多蟲蟻,用這藥外敷最好了?!?/br> 思衿接過小藥罐,打開來,里面是晶瑩的綠色膏狀物,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味,聞著異常舒心。 思衿闔上蓋,由衷道:“多謝你了?!?/br> “無妨,你用幾日等好了再還我就行?!彼颊客现髵咧銚u頭擺尾地走了。 等他走了思衿才意識到什么,有點懵:剛才他要跟自己說什么來著? 太和寺西院是禪房。因寺里僧人不算多,故單獨辟出一片院子作為禪房區域,每個僧人都有自己的禪房,以天干地支做編號。 思衿就住在己未號禪房,而師兄本來住在他旁邊一間屋,但由于寺里大大小小的事務都需要師兄處理,為了方便起見,前不久搬去和主持他們一起住了。 所以己未號旁邊的戊午號禪房,至今還是空著。 然而,思衿路過戊午號的時候,依稀聽見里面有響動。 像是收拾東西的聲音。 住新人了?思衿想不明白。若有新僧入寺,師兄定然是除主持外第一個知曉的,他緊隨其后是第二個,沒有理由不知道啊。 這樣想著,他走上前,叩了叩門。 里面的響聲立即停止了。 進賊了?思衿歪頭一想,不可能啊,哪個賊人這么沒眼力見,和尚身邊能有幾個值錢的東西讓他竊?再說寺里僧人都好說話,若是因為亂世吃不上飯,不說主持和師兄,他跟思湛兩個都會伸援手的,哪里還用得上偷? 懷著疑惑,他推開門。 伴隨著輕微的塵埃,他隱約看見師兄的床榻上躺著人。 這人面朝里側躺著,呼吸起伏,卻不平穩,像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思衿本想上前,可是他腳步往前一邁,就聞到一股很濃重的花香。這花香來得蹊蹺,仿佛是在警告他勿要靠近,令他不得不在意。 難道是孔雀? 思衿琢磨,一時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隔著帷幔,他看不見孔雀的表情,只見其輾轉反側,露在衣袖外的皮膚布滿抓痕,紅得發燙。 他為何傷得如此之重? 管不了那么多,思衿轉身關緊門,咬牙走向床邊。那股危險的花香縈繞在他鼻尖,愈來愈烈,令他頭暈目眩。 “今天是個壞日子?!彼糁♂?,聽見孔雀這樣說。 難道意識還清醒著? 思衿只能仔細觀察他的動靜。直覺告訴他:孔雀的情況很不好。 “過來?!笨兹傅?。 思衿聽話地走上前,問:“我有什么能幫你的?” “坐下來?!笨兹競冗^身子,拍了拍床邊。 思衿遲疑著過去,不知道他葫蘆里賣著什么藥。 “我好疼?!笨兹赴炎约旱哪樫N在他的胳膊上,笑著說。 “發生什么事了?”思衿問。雖然人是笑著的,可他不是沒看見凌曲額間的細汗。 大抵是真疼得厲害。 孔雀眨巴了一下眼睛,胡說八道:“去了趟妓館,被下了藥?!?/br> 說完他還游過來,輕輕嗅了嗅思衿的胸口:“你身上好香。都快趕上我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