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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喬伊斯艾文醫生趕緊過來吧,這里有個病人需要他救治?!?/br> 秦洮覺得他需要給喬伊斯艾文找點事做。 盡管這些天喬伊斯艾文跟邊防線上的士兵治傷已經忙得很久沒休息過了。但秦洮認為他有必要讓喬伊斯艾文更忙一些。這樣這個瘋狂的醫生才沒空去想秦鈺的事情,也就避免了給他惹出麻煩。 那位使臣被抬到了床上。 秦洮并不覺得這位使臣會有多么痛苦,只是打碎一邊膝蓋骨而已,對他們來說,受傷是家常便飯的事情。這位使臣的反應,實在是有些夸張了。 但是秦洮忽略了,這位使臣是一個從來沒有訓練過的文人。這還是他第一次受這么重的傷。 喬伊斯艾文的包扎手法很熟練,還順便幫這位使臣止住了疼痛。 “四皇子殿下,您會為您這樣魯莽的行為而負責的?!?/br> 那位使臣在自己膝蓋上的傷口被處理好之后,還沒忘記對著秦洮放一句狠話。 秦洮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我會對我做的每一件事情負責,使臣先生?!?/br> 他們的時間非常緊急,原本定下第二天一早就要啟程去聯邦的營地,但現在這位使臣先生受傷了,并且傷得還不輕,他根本無法站立起來。 秦洮一點都不把這位使臣身上的傷當回事,他仍然決定第二天一早就出發。 使臣的臉色蒼白,昨天喬伊斯艾文給他用的止疼藥藥效已經過去了,現在他的膝蓋疼的不得了。 但就算是這樣的情況,秦洮還是叫了兩個士兵把他拖上了飛船。 他心里已經恨上秦洮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他。就算是身居高位的貴族,也要給他幾分面子。 秦洮讓喬伊斯艾文跟著他一起去聯邦。 喬伊斯艾文遲疑了。 “怎么了?”秦洮不明白他在想什么,難道不是他硬要跟著自己過來,這個時候又不想跟著自己去聯邦了。 難不成是怕了?秦洮覺得很有可能。他在前一天才打碎了聯邦過來求和的使臣的膝蓋骨,想來聯邦不會放過這件事。 “殿下,我想要留在這里,萬一五皇子殿下回來了呢?” 秦洮恍然大悟。 喬伊斯艾文還不知道秦鈺在聯邦手里的事情。 “秦鈺正在聯邦那邊接受治療,我們這一趟就是過去接秦鈺的?!鼻劁y得好脾氣地解釋道。 他雖然嘴上說著秦鈺是在聯邦接受治療,但是大家一聽就能明白,秦鈺成了聯邦的籌碼。 喬伊斯艾文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秦洮心中隱約有了些猜測,關于那位聯邦主帥的。 聯邦這些日子毫無動靜實在是不正常,并且那位使臣也說了,他們聯邦換了主帥,現在的這位主帥是聯邦第一上將。 那位第一上將的故事,秦洮都是很久之前聽說的了,在秦洮還沒成年的時候,聯邦就宣布了那位上將的死訊。 那位上將十分神秘,他死之后也沒有任何關于他的個人信息。 當年那位上將風頭極盛,這樣做也是希望減少一些狂暴之徒對他進行暗殺。 但那位上將還是死了,死于一場刺殺。 秦洮當初還頗有些遺憾,那時他還在帝國軍校學習,還沒能真正有機會跟那位聯盟第一上將交手一番,結果人就不在了。 但現在,那位上將又出現了。 并且出現在這么蹊蹺的一個時間。 那位上將一出現,就要求與帝國談和。 秦洮有個瘋狂的猜想,但他不敢確認,因為實在是太瘋狂了。這段時間當中,有一個人失蹤了,一直沒有出現,也一直沒有他的消息。 這個人是霍景澄。 霍景澄能從帝國監獄當中無聲無息地逃走,并且還帶上了他的幾個兄弟。他身邊的那幾個兄弟曾經又是聯邦的士兵。 霍景澄這么些年來一直隱匿行蹤不讓帝國和聯邦的人找到他。 真相已經快要浮出水面了。 秦洮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了。 他說不上來這是為什么。 他有些興奮,有些緊張,又有些憤怒,總之是十分復雜的情緒交雜在一起。 他想,他馬上就要見到霍景澄了。 他們很快就到達了聯邦的基地,聯邦的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們了。 秦洮這次只帶了一只精兵隊伍。 他沒有帶走太多的兵力,帝國邊境線上也需要著重防守。秦洮其實是一個很自負的人,他知道,自己不需要被這么多人保護。 那位聯邦的使臣一下飛船之后眼神便開始陰鷙起來。 “查大人,您這是怎么了?”來迎接他們的使臣一驚,“您怎么成了這副樣子?” 秦洮倒并沒有在他的話里聽出來多么關心的意思??磥砺摪畹倪@幾位使臣使臣之間,關系也并不和諧。 秦洮突然意識到,自己還不知道這個使臣的姓名。 “對了,查大人,你叫什么名字來著?”秦洮一點都不尷尬地問道。 對方幾乎是咬牙切齒:“殿下,我叫查云?!?/br> “好的,我記住了,查云大人?!鼻劁频L輕地笑了笑。 對面那個使臣幾乎要憋不住笑容了。 “快帶我去見你們的主帥吧,我想我沒有那么多時間耽誤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