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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間,他真的懷疑眼前這個和秦洮長相一模一樣的人,是個贗品。 就算是失憶了,也不太可能會性情大變吧? 尤其是西澤埃奇沃斯已經習慣了秦洮從前那副目中無人的態度,他也是個不服輸的人,就算每一次他試圖挑釁秦洮的結果都是他會被整得很慘,但他從未放棄,甚至還越挫越勇。 秦洮的長相自然是沒話說的。 這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長這么好看的,他和五皇子秦鈺同父同母,可長相跟秦鈺卻完全不同。 秦洮那張臉精致得不像話,他比女人還漂亮,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秦洮似乎把他母親外貌上所有的優點都繼承到了。 而秦鈺的外貌一點都不柔和,有棱有角。秦鈺的長相在帝國說不上是數一數二,但也是十分英俊的,只不過秦鈺在感情上面是個木頭,不會利用自己的外貌條件,也不知道怎么去逗女孩子開心。 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以前才會被別的人撬了墻角。 西澤一想起來這件事就想笑。 那位女士應該算得上是秦鈺的初戀。當時秦鈺追人的時候,西澤可是一直在看熱鬧。說起來,秦鈺還請教過他要怎么樣追女孩子。畢竟他西澤埃奇沃斯可是帝國最受異性歡迎的人之一。 不過秦鈺在追人這件事上實在是太沒有天賦了,每一次都會弄巧成拙,搞出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笑話來。 最后秦鈺還是把人追到了手??赡苁且驗槟莻€姑娘覺得秦鈺太傻了,又被追了這么久,有點感動,久答應了秦鈺。 當然,這些都是西澤的猜測。 西澤也只見過那位女士一兩面。 后來那位女士很快就跟秦鈺分手了,理由是她愛上了帝國的一位醫生。說起來,那位醫生好像還和秦鈺關系不錯。 當時如果不是秦洮攔著他,他大概要到秦鈺的面前去當面嘲笑一下他。 不過如果西澤真的這么做了,他大概會被秦鈺打得站都站不起來。秦鈺的戰斗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至于秦洮,西澤認識秦洮這么多年以來,好像就沒見過秦洮對哪位女士表現過特別的興趣。如果有,那也只會是看上那位女士手中的權力或是其他什么東西。 西澤埃奇沃斯也無法想象,秦洮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秦洮的形象在他心中已經與冷酷無情劃上了等號。 猛地一下秦洮這么溫柔地和他說話,西澤警惕得快要跳起來。生怕這是秦洮的什么陰謀,下一秒他就要栽在這里。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西澤埃奇沃斯遲疑地問道。 西澤在來之前,完全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狀況。他確實原本打算來胡說八道欺騙一下秦洮,再看看秦洮住進了秦鈺的宮殿了是不是被欺負得很凄慘,但秦洮這副樣子,他只覺得驚悚。 大灰狼突然變成了小白兔,誰看了不嚇一跳? “是的。我確實什么也不記得了?!鼻劁瑹o奈地點了點頭,為什么回到帝國之后,每個人見到他都會問這樣一個問題,他失憶這件事難道真的有這樣難以置信嗎? “盧……卡斯?抱歉,我還不太記得清你的名字,能請你為這位西澤伯爵倒一杯茶嗎?” 盧卡斯受寵若驚。 “好的,好的?!彼B忙點頭去幫西澤伯爵倒茶。 這本身是他的失誤,他作為四皇子殿下的貼身侍從,幫殿下照顧客人是應該做的事情。 都是因為殿下不在的這段時間里,他太放松了,剛剛又被殿下失憶之后的變化沖擊得太厲害,才一時忘記了招待西澤伯爵。 還好殿下失憶了,性情變得十分溫和,才沒有責怪自己。 盧卡斯暗暗警醒自己,以后可不能再犯這樣低級的錯誤了。 屋子里沒有熱茶,盧卡斯只能跑出去催催外面的仆人倒些熱水來。 西澤伯爵的地位不一般,不能用普通的茶葉來招待。盧卡斯剛來到五皇子的宮殿,對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只能去問問別的侍從要用什么樣規格的茶葉去招待西澤伯爵。 西澤埃奇沃斯朝著伸出一根手指:“秦洮,這是幾?” 此時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西澤才會直呼秦洮的大名。他從前也直呼秦洮的名字,但只會在他們兩個人私下相處的時候才這樣叫。秦洮畢竟是個皇子,要是讓有心之人聽去做文章就不好了。 他嚴重懷疑秦洮不只是失憶了,還有可能是傻了。否則秦洮怎么會對別人那么溫柔地說話。 有句老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西澤埃奇沃斯嚴重懷疑秦洮的大腦還有些別的損傷。 秦洮仍然是那副柔和的表情,但說出來的話卻與剛剛盧卡斯還在屋子里時截然不同。 “西澤,把你那根手指頭收回去,否則我不介意折斷他?!?/br> 西澤條件反射一般地把自己的手指收了回去。 他后知后覺,不太對啊。 這好像……才是真正的秦洮。 “你他媽沒失憶?”西澤埃奇沃斯小聲驚呼起來。 這才是真正的秦洮會說出口的話。 剛剛那個溫柔有禮的秦洮,實在是太違和了。 “我確實是失憶了?!鼻劁淅涞乜戳怂谎?,“只不過看見你這個傻逼的時候想起來了一些事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