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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他倒是可以考慮把這人留下來?;艟俺文罅四笞约旱谋橇?,要是這個人醒來聽話還好,如果不聽話,他只能采取一些暴力手段了。 霍景澄不會胡亂殺人,但他也不是什么好心人。 醫生很快就來了。這位醫生叫做薩里,是為數不多知道霍景澄一行人真實身份的人?;艟俺嗡麄兤綍r受傷,都是找這位醫生來治療。 金發男人身上的傷口看著瘆人,但好在全部是些皮rou傷,并不嚴重。薩里醫生給他清潔了傷口,用繃帶包扎好。 霍景澄看著金發男人臉上那個傷口,也有點可惜。美麗的事物人人都喜歡。他那么漂亮,臉上卻有了傷口,就像是一件瓷器上有了劃痕。不過醫生說他臉上的傷口并不深,只要好生上藥,就不會留疤。 他這才放下心來。 霍景澄還記得,毒蛇在上飛船時,被飛船上安全系統的倒刺從腹部滑到了脖子。 也不知道傷口深不深。 他去看他的幾個兄弟時,那幾人已經準備出門喝酒了。 見到霍景澄過來他們還有些驚訝:“霍哥,你怎么來了?” 霍景澄白了他一眼:“我不來我還能干什么?” 毒蛇聞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腦袋。 “我還以為……”他使勁努了努嘴,“那么漂亮的男人,老大你不就是喜歡那型的嗎?” “你是不是剛剛撞到了腦子?我找醫生來給你看看?”霍景澄朝著他冷笑。也不知道自己平時是做了什么事情,給毒蛇留下這么一個色欲熏心的印象。 “不用,不用?!倍旧吆┬α藘陕?,這事就算是翻篇了。 他們照常去鎮上那家烤rou店喝酒吃rou,每次他們都會來著,已經與老板娘相熟了。老板娘是個可憐又堅韌的女人,她的丈夫死了,自己帶著兩個孩子,在鎮上開了這家烤rou店。 霍景澄他們有心照顧這個寡婦的生意,所以每次都來這里。 他們在烤rou店里喝酒到深夜,虎子是他們當中酒量最差的那個,但他偏偏又嗜酒,最后喝得連路都走不穩,還是毒蛇一路扶著他回去的。 霍景澄也有些醉了,但比起其他人好了不少。他一個人走回自己的住處,其他幾個也不擔心,霍景澄是他們的老大,實力深不可測,他就算是喝醉了酒,也沒人能傷得了他。 他一開門,就察覺到了不對。常年游歷的生活,讓他的警惕性異于常人。他的屋子里有其他人的痕跡。 霍景澄捏緊了自己腰間的手槍,輕手輕腳走進客廳。 客廳沒開燈,有個人影蜷縮在沙發上。 霍景澄想起來了,他帶了個金發男人回家呢。 “你,你是誰?”沙發上的人問他。 霍景澄有些訝異,這個男人的聲音也這么好聽,他大概是有些害怕,輕聲細語的。 “我是救你的人?!被艟俺翁袅颂裘?,“怎么不開燈?” 他把客廳的燈打開,在燈亮起的那一瞬間,他把自己的手槍收了回去。 對著這樣一個美人拿著槍,可太不禮貌了。 金發在黑暗當中待得太久,猛不丁被光線一刺激,他抬起手遮了遮自己的眼睛。 霍景澄發現他的手指又白又修長,皮膚也很細膩。而星際當中的士兵,手上肯定會有老繭。作為士兵,槍法是他們的必修課。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金發男人幾眼,還是不敢相信這樣一個漂亮又脆弱的人竟然能上戰場。 “你為什么會在沃恩的飛船上,你和帝國是什么關系?” 讓他沒想到的是,金發男人臉上竟然出現了迷茫之色。 “什么……是沃恩,帝國又是什么?” 霍景澄覺得他是在裝傻,他坐到這人的身邊去。這人見他靠近,整個人更局促了,幾乎要把自己縮成一團。 他掐著金發男人的下巴:“你少跟我裝傻充愣,不知道帝國是什么?你覺得我像是個傻子嗎?” 小美人被霍景澄捏著下巴,牽動了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小美人喃喃道,“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霍景澄皺起眉頭。不敢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在他面前?;?。 金發男人看著霍景澄:“我,我沒撒謊……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也不知道……” 霍景澄心中疑惑,但對小美人的警惕也收斂了些。 是真不記得了還是假不記得了,明天讓薩里醫生看一看就知道了??傊?,霍景澄在沒確定他的身份之前,不會輕易放下對他的防備。 他又換上了那副痞氣的笑顏。 “我姓霍,今天在沃恩星盜團的飛船上把你救回來的,也不知道你是出了什么事,我看見你的時候,你就已經暈倒了?!彼麥厝岬負崦艘幌滦∶廊说慕鹕L發,發質出奇的好。 霍景澄這下才注意到,他的金色長發上還沾了些血跡。 他主動提起了幫眼前的人清洗頭發。 這人的一頭長發像是綢緞一樣,摸起來讓他愛不釋手。 金發青年也有些防備他,但看著自己的頭發一團臟污,還是默許了霍景澄的行為。 霍景澄從前也沒幫別人洗過頭發,金發青年被他扯得頭皮都在疼,但這個男人看起來就絕非善類,他被扯疼了也只能自己忍著,不敢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