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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陽文顯然也被他一番話哽住了,想說什么又不知怎么反刺回去。 他的視線落在柳無故身后那一大堆宮女身上,眼神頓時變得譏諷。 “皇后身為堂堂七尺男兒,整日混在女人堆里,”馬陽文嘴巴快過腦子:“也不知這婢女宮女是在身邊伺候,還是在床上伺候?!?/br> “更別提那些后宮妃嬪,皇后這日子,當真是過的好極了?!?/br> “難道這也是皇后嫁給陛下的圖謀之一?” 他說完,旁邊的同伴急忙扯他衣袖。 這話可是大不敬,霍亂宮闈可是關乎著混淆皇家血脈的大事。 這宮里所有宮女,都有可能隨時被皇上臨幸。 宮里伺候的都是凈了身的太監,侍衛在宮門落鎖前都要離開的。 見馬陽文還沒察覺他自己說了什么,他同伴趕忙站了出來,硬拽著他就跪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馬陽文他一時嘴快還請皇后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br> 馬陽文跪在地上,頭埋著看不清神情:“皇后娘娘,草民就是跟您開了個玩笑,皇后娘娘切莫多想?!?/br> 他說這些話,都是故意的,是章太傅讓他想辦法把話題引到宮闈之事上去。 柳無故看馬陽文的眼神銳利,如鷹隼盯上了必死的獵物: “開了個玩笑?”他聲音低沉,“你確實挺會開玩笑的?!?/br> “想必你爹娘也很風趣幽默?!?/br> “不然也生不出你這么個笑話?!?/br> 柳無故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眼神睥睨話語森冷:“可惜了,笑話終歸是笑話?!?/br> “投胎之前,記得給你爹娘托夢,讓他們下一胎生個人,可別再生個笑話了?!?/br> 利刃刺破血rou的聲音,沒人看清楚柳無故的動作,只覺得僅僅一瞬間,他就將遠處侍衛的劍拔了出來。 下一瞬,那把劍就捅進了馬陽文的心臟。 一片死寂,柳無故嫌棄的扔開劍,對著在場所有人一笑。 “馬陽文大膽妄言,意圖污蔑本宮清白,挑撥本宮與陛下關系,妄圖霍亂宮闈,此罪,死罪!” 柳無故又一笑:“本宮將他就地格殺,諸位沒有意見吧?” 罪名可能不是這么說的,但死罪是一定的。 馬陽文那話,連章承恩都不敢說,而是要找一個一根筋的傻子來做替死鬼。 章承恩說了這話必然不會死,但柳永昌也絕不會放過這么好打壓他的機會。 這群文人書生到底還是年輕人,沒見過什么血,更沒見過死人。 如今柳無故殺了人面不改色的跟他們談笑風生,所有人心里都是膽顫。 柳無故拍了拍手,輕笑一聲:“擾了各位的雅興了,本宮就先走一步?!?/br> “章太傅,這賞花會本來是個作詩交友的好地方,以后可莫讓什么阿貓阿狗都跑進來?!?/br> 柳無故又對著章承恩說道。 章承恩一笑:“皇后說得是?!?/br> 雖然死了個人,但是目的達到了,他就不相信,這種話一傳出去,柳無故這個男后他還拉不下來。 柳無故抬腳就要走,在跨出大門前,他轉頭笑道:“這尸體,就留在這?!?/br> “也好給各位書生才子做個警示?!?/br> “要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br> 最后一句話被他說得意味深長。 柳無故走了,只留下一群人看著尸體面面相覷,這尸體留在這,這賞花會還怎么進行得下去。 可那五個侍衛還虎視眈眈的盯著,按照柳無故的吩咐,不到天黑不準抬走。 章承恩在柳無故之后便也離開了,以他的地位自然不需要留下給這群書生作陪。 一群書生煎熬的坐了幾分鐘,也陸陸續續的告辭了。 柳無故此時已經坐在轎攆內,饒有興趣的跟小福寶繼續今天被打斷的話題。 將趴在自己肩頭的藍團子握在手心,指尖輕彈它的小腦袋, “來,咱們父子倆聊個價值黃金萬兩的天?!?/br> 藍團子雖然對他自稱父子仍有不滿,但還是乖乖的變成人形,剛剛柳無故懟了那些人,現在在它心中正是影響極好的時候。 “你先說你不是我爹,我們再聊?!备毐犞浑p湛藍的眸子,奶聲奶氣的哼道。 我本來就不是你爹,你非要用這個威脅我自己說不是。 這跟叛逆的兒子威脅不認爹有什么區別。 柳無故憐愛的看著它,傻鳥。 真的人小小的,腦袋也不大。 腦子果然不太好使,定要將它看好了,不然被騙了還要替別人數錢。 “好好好,我不是?!?/br> 柳無故用指腹摸了摸它的臉蛋,換來小福寶乖順的輕蹭。 “聊聊你爹黎星宿,你知不知道你爹喜歡什么樣的人?!?/br> 小福寶盤著腿在柳無故掌心坐下,白嫩的小手托著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樣。 “不知道?!?/br> 柳無故一個彈指打了它一個仰翻:“要你有什么用?” 小福寶瞪著眼睛看他,嘭的一聲變成藍羽鸚鵡。 呸,不聊了。 柳無故用指節給它順毛:“我錯了,變回來吧嗯?” 嘭,小福寶又變了回來,雙手叉腰怒氣沖沖的對他低吼道:“不許再彈我了!” 氣勢很足,就是聲音奶氣沒什么威懾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