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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啾啾啾叫個不停的小鸚鵡頓時變成了小鵪鶉。 “養你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聽你出聲,”他頓了頓,聲音含笑:“一只鸚鵡,發起脾氣來只會啾啾亂叫,丟人?!?/br> 變成鵪鶉的團子又想啄他了。 柳無故眼神帶著笑意,一把握住女子拉扯他衣帶的手:“姑娘,這腰帶在下可只讓心上人拉開?!?/br> 女子嬌笑一聲:“公子,奴家不可以是你的心上人嗎?!?/br> 柳無故笑了,他本就長得俊美,笑起來更是勾人,女子看見他的臉,被這笑勾得失神一瞬,隨即心頭一喜,也是,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她頓時軟了身子,想靠在柳無故身上,卻被手腕上逐漸加重的力道弄得手腕生疼,女子勉強嬌笑道: “公子,你把奴的手捏疼了?!?/br> 柳無故仍笑著,手上的力道卻幾乎要將女子的手骨捏碎:“想做我的心上人?這還未天亮,姑娘怎么就開始打鳴了?!?/br> 女子臉色微變,這人竟拐著彎罵她是雞,但她不敢生氣,只好說:“公子,快松開奴家,是知府大人讓奴來陪你的?!?/br> 柳無故隨手將人一甩,那女子本就吸了香爐里的煙,身體柔弱無力,被他這么一推,直接倒在地上。 “公子,救救奴吧,奴身上好熱,公子...” 柳無故冷了眼神:“滾?!?/br> 那女子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下意識轉過頭去看桌上的香爐,香爐上的煙還在飄散,又轉過頭眼神掃了一眼柳無故的下三路。 平平無起,女子的眼神帶著些憐憫,但她不敢讓柳無故看出來,掙扎著起身退了出去。 她自認為掩飾得很好,但她的眼神柳無故看到了,黎星宿也看到的。 柳無故起身走到桌前,打開香爐,手在上面一晃而過,香爐里的香頓時熄滅了。 他內力恢復了,這點情藥,對他沒有影響,但這一點,房間內另一個生物顯然不知道。 黎星宿落在桌上,回想著女子那個眼神,下意識往柳無故那個地方看了一眼。 居然....真的毫無變化.... 看著眼前人的高大的身形,寬肩長腿,身材和臉都沒得挑,居然不行。 小肥啾安慰似的拍了拍柳無故放在桌上的手,心里忍不住替他嘆息一聲。 柳無故被它的眼神氣笑了,一個彈指將它彈了個仰翻。 水潤又亮的眼睛眨了眨,看著頭頂的屋頂,好脾氣的用小翅膀撐著自己站了起來。 這么大一件事被外人知曉了,心情不好朕應該包容。 “再用那種眼神看我,我立馬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绷鵁o故沒好氣的說道。 這下換黎星宿驚恐了。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對一只無辜可愛眼神純凈的小鸚鵡說出這種話啊。 藍團子的眼神落在柳無故放在腰帶上的手,又看了眼柳無故,破案了,不是人。 柳無故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它:“嚇你的,我在你心里就這么不干人事?” 藍團子理直氣壯的點點頭,是啊。 “你不是鸚鵡嗎?只會啾啾啾,來叫一聲爹爹聽聽?!绷鵁o故拿起桌上的茶杯給自己倒了杯水。 剛倒好,一只毛絨絨頂著鵝黃色羽毛的頭就探了進去。 柳無故也不生氣,又拿了一只茶杯給自己倒水,一邊說著:“小福寶,叫聲爹爹?!?/br> 小肥啾抬起頭,嘴巴張了張,柳無故眼神里帶上了些期待,然后幾滴水霧就噴到了他臉上。 欺負鳥,沒有好下場,呸呸呸。 第13章 懷疑 第二日,知府一大早登門對昨晚的女子閉口不提,一上來就直截了當:“柳大人,盞州守備軍已在城外等候,只待大人前往,大人有雄才大略,只消一聲令下定能將匪徒緝拿?!?/br> 柳無故劍眉微挑略帶興味的說:“如此,那便走吧?!?/br> 還未搞清楚山匪具體什么情況,未做部署,只一個接風宴,便急著讓他去剿匪,在昨晚的晚宴上,這知府還不停的勸酒,更在他房間內的香爐里燃帶有情藥的香,以及叫一個女人來陪他。 讓一個宿醉醒來晚上還廝混一晚的人,第二天就去剿匪,有意思。 雖然還不知這剿匪有什么貓膩,但是,這知府大人有問題這件事,可是明擺著了。 他做得明目張膽,像是一點都不怕柳無故懷疑。 到了門口,兩輛馬車已經停在門口等著了,盞州知府一伸手:“柳大人,請?!?/br> 柳無故輕微頷首,毫不客氣的上了第一輛馬車。 這盞州知府如此行事,是想讓他背上個辦事不利的名頭,還是有別的意圖,到了城外便知。 馬車車輪滾滾向前,柳無故坐在馬車內,思索著,不管這盞州知府所圖為何,他都不能在這里耽誤太久。 到了城外,車夫恭敬的說道:“大人,到了?!?/br> 柳無故撩開車簾,抬眼看去,城外已經整齊的站著近百人,身上穿著地方守備兵的衣服。 知府下了馬車連忙走過來,堆著笑說道:“柳大人,守備兵能調動的僅有這些人了,上次剿匪盞州守備兵損失慘重,所以....” 他對著那些守備軍招招手,一個人從里面跑過來:“下官見過知府大人?!?/br> 知府對著他說道:“這位就是京城來的柳大人,一會剿匪一切聽從柳大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