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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無故回頭看了一眼追的人,立馬放下了回身反打的念頭,柳永昌那個老匹夫當真看得起他,追殺他的人有數百位之多。 前面有馬蹄聲傳來,等近了,才發現是圍追他的人。 柳無故沒有停馬,以馬鞭為武器,用上了內力,馬鞭抽出一次,帶走一條人命。 身后,無數的箭雨朝著他襲來,柳無故沒有回頭,也無處可躲。 黎星宿睜眼就是這一幕,瞳孔一縮,下意識飛起來就想替柳無故擋箭。 飛起的身子被人摁住了,“你那點rou擋得了幾只箭,想死別用這種方法?!?/br>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黎星宿又想啄他了。 柳無故悶哼一聲,一甩馬鞭掃下迎面而來的一個人,隨手拔掉插進背后的箭,微偏過頭,看到一人,猛地將箭擲出去,內力使得箭飛得極快。 李漢瞳孔驟縮,重重的摔下馬背,心口處赫然插著一只箭。 馬穿過林間,見到前面的場景,柳無故低低罵了一聲,這他媽就是李漢口中的再過十里地就是盞州了。 前面赫然是一處斷崖。 柳無故一咬牙,奔跑中的馬猛地沖出斷崖。 黎星宿呆呆的被柳無故松開,事情發生的太快,它跟著垂直往下掉,差點忘了自己會飛。 不停有落石掉下山崖,追殺柳無故的人看到他沖出去的那一幕,下馬站在崖邊低頭往下一看。 “怎么辦?”一人說道。 “這么高,他摔下去必死無疑,回去復命吧?!?/br> 馬蹄踏過崖上長著的枯草,枯草被踩踏得緊緊貼著地面,慢慢的,馬蹄聲人聲漸漸弱了。風一吹,引起枯草微微的輕顫。 斷崖邊,柳無故一手扣著石壁,五指鮮血淋漓,侵染得這灰白的石頭殷紅無比。 一只藍色的團子飛在他身邊,從左邊飛到右邊,從右邊飛到左邊,看上去焦急無比。 柳無故想笑,卻引起了一陣咳嗽,血跡從嘴角留下來:“小喪包,你飛得我眼睛暈,上去看看他們走了沒?!?/br> 黎星宿飛上去看了看,又飛下去,對著柳無故小腦袋猛點,頭頂的鵝黃色羽毛一顫一顫的:【走了走了,快上來?!?/br> 柳無故雙手扣著崖壁上去,扯爛衣擺稍微處理一下傷口,便離開了這里。 黎星宿飛在半空跟著他,時不時飛遠一點給他指路。 突然,他看見前面有人留守在那,看衣服就是方才那群人中的幾個。 黎星宿到柳無故面前,對著他焦急的搖頭。 柳無故了然:“前面有人?” 小鸚鵡猛點頭。 柳無故捂著嘴咳嗽一聲:“那上山走山路?!敝缚p中有血滴答滴答落入土里。 他有內力護著,這點傷應該不重,但不知為何,柳無故越走身子越重。 不知走了多久,小鸚鵡突然興奮得扯著他的衣擺將他往一個地方引。 柳無故跟著走過去,發現是一間荒廢的木屋。 推開門激起一陣灰塵散揚,這里大概是個獵戶打獵時暫時休息的地方,里面有些打獵的工具,有張床,不過荒廢太久,已經結滿了蛛網。 柳無故重重的躺著床上,還沒說什么,便昏了過去。 黎星宿連忙飛過去,伸出翅膀放在他鼻子下方,呼出的氣體吹亂了羽毛?!具€好還好,還活著?!?/br> 藍團子泄氣一般坐在柳無故身前,想做些什么,卻又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卻看見柳無故臉上是不正常的紅,那翅膀碰了碰,黎星宿在心里嘆氣:怎么會這么燙,這樣燒下去,柳無故可就活不下去了。 第10章 做朕的將軍 黎星宿察覺柳無故在發燒之后的第一反應,不是找辦法救他,而是在想柳無故死后,這具鸚鵡的身體是否還會被柳無故所制約。 就如同秋獵那次,那股莫名的力量驅使他飛到柳無故身邊去。 淺藍色的鸚鵡歪著腦袋看向昏迷中的柳無故,男人嘴角還帶著血跡,臉上有些臟污,可能因為方才的慌亂,一縷碎發落在額前,但這些都無損他的俊美,反而讓他看上去,像話本里的不羈劍客。 黎星宿定定的看了他許久,昏迷中的柳無故看不到他復雜的眼神,發熱讓他在昏迷中都不舒服,臉上有些紅,呼吸都帶著熱氣。 荒廢的木屋里響起一聲嘆息,隨后一只巴掌大圓滾滾的藍色鳥團子飛了出來。 這木屋門前就有口井,黎星宿飛到井口往里看了一眼,木桶就在井里。 井口旁邊有一個可搖動的把手,這是用來打水的裝置。 黎星宿飛到把手旁,整個身子抵了上去,把手紋絲不動。 一處雜草叢生,荒廢許久的木屋前,一只藍色的鳥正在奮力的推著井口打水的搖動把手,羽毛蓬松柔軟的團子使出全身的力氣用力向前推,把手動了動。 圓滾滾的藍團子見狀,眼中驚喜一閃而過,越發用勁,小肥啾幾乎每根羽毛都在使勁,整只團子用出了吃奶的勁,終于,把手被推動了。 小肥啾眼中的開心還沒浮現完全,就被往回晃動的把手撞飛出去。它開心的表情僵在臉上,圓滾滾的身子趕忙扇動翅膀,將自己穩在空中。 它泄氣似的長舒了一口氣,憤憤的盯著搖動把手,朝著把手小小的呸了一口,然后停在空中想轍。 這種打水裝置,搖動把手僅僅轉一圈是沒辦法把水桶提起來的,但它現在的身體推動一圈已經是極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