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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白臉色掩蓋在狗血之下看不清楚,但情緒是非常激動。她從未聽過這般荒唐的言論,什么養著,簡直離經叛道,瘋狂言語! “你說你是不是該感謝我?”謝莫遙笑著看孟白。 “顛倒是非黑白,果然是會迷惑人心的狐貍精?!泵习讱獾寐曇舭l抖。 謝莫遙卻把身旁的陸霜瑜往前推了推,誘惑地問:“你不想養一個他這樣的,天天陪著你,天天說心悅于你?” “你!”孟白還要反駁,可是陸霜瑜就在眼前,如果這樣神仙一般的人天天陪著她,天天與她說情話,而不是那個見都不愛見她,只命令她生多少個孩子的丈夫,孟白感覺那顆被丈夫折磨死去的心又活了過來,砰砰地跳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謝莫遙說的一切她從來沒有想過,但是設想一下,她變得足夠富有足夠強的話,完全可以做到,原本黑白的未來忽然有了顏色。 孟女思緒一片混亂,大膽與保守在她腦中激烈抗衡,抗衡的同時她看著陸霜瑜,看著這美好,舍不得挪開眼睛。 陸霜瑜重重咳嗽了一聲,孟女終于緩過神來,收回了那不禮貌的視線。 “別胡鬧?!标懰ぬ謮合轮x莫遙按在他背后,把他往前推的手。他未想到謝莫遙越說越荒唐,竟然還將他推了出去,他朝孟女微頷首,致以歉意,“我家公子喜歡胡鬧,還請姑娘不要介意?!?/br> 孟白一驚:“他,他是你的公子?!他不是狐……” “也請姑娘不要妄自稱呼?!标懰じ裢鈬烂C地提醒。 第二十章 孟白心中驚嘆,竟然真是金尊玉貴的貴公子,還是正道之首的兒子捧在手心里的貴公子,難怪也會法術,還能說出這般離經卻很厲害的言論。 不過孟白這次相信得也很快,其實聽完謝莫遙的話,孟白為負心漢報仇的執念已經沒有那么深了。她本就對那天天在外面玩男人的負心漢沒什么感情,只不過那負心漢一死,殺負心漢的狐貍精找不到,所有的罪過一下都怪到了她的身上。所有人都指責她管不了自己的相公,說她如何如何失敗,自己相公竟然寧愿死在一個狐貍精之下,也不愿多看她一眼。一時間她所有的仇恨都壓在了那個狐貍精的身上,殊不知其實一直以來的苦難,本就是那個負心漢給她的。 在知道謝莫遙原來不是狐貍精后,孟白反而對謝莫遙欽佩了起來,她看向謝莫遙,真誠地道歉:“對不起這位公子,是小女魯莽,還請公子見諒?!?/br> 有了孟白的帶頭,眾人也意識到是認錯了人。之前是人云亦云,沖動行事,如今仔細看,就算謝莫遙美得再勾人,周身氣質確實是高貴優雅的,況且還有正道之首的兒子心甘情愿尊稱之為公子,那定然是高不可攀的美人,怎么可能是隨處勾人的狐貍精。 他們也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見也沒什么熱鬧了,謝莫遙也沒了興致,他拂袖離開,只是走了幾步,發現陸霜瑜沒有跟上來。 謝莫遙回頭看去,看見陸霜瑜解了幾位女子身上的壓制,與那些女子交談起來,時不時點了點頭,余光又看到走遠的他,面色糾結了一下,還是讓那些女子稍等一下,快步朝他跑來。 陸霜瑜跑得有些急,呼吸有些重,跑過來就問:“你要回去了,要去找楚熾?” “你管我找誰,”謝莫遙忽然反應過來,陸霜瑜跟不跟上來與他沒關系,沒好氣地回,末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要捉妖?” 陸霜瑜神色凝重地點頭:“不能讓這妖再殺人了?!?/br> “果然是充滿正義的正道人士?!敝x莫遙輕笑一聲道,笑聲中帶著諷刺,眼中含著明顯的不屑。 陸霜瑜將這些清清楚楚落在眼中,他認真看著謝莫遙,格外耐心地解釋:“可能你覺得這些負心漢死不足惜,但懲治負心漢并不能成為他隨意殺人,吸人類精血來升自己修為的理由?!?/br> “你們正道理由就是多,與我這個魔類說什么,指望我理解你嗎?”謝莫遙冷“哼”一聲,臉色很冰。 “沒有,”陸霜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和魔族解釋這么多,魔族的理念向來與正道不合,他自知說多無益,很少與魔族講正道的道理,尤其是那種對正道格外有偏見的魔族,謝莫遙很顯然就是這種。知道這話題聊不下去,他只能停止這話題,繼續問,“你是要去找楚熾?” “你不必管,好好抓你的妖去?!敝x莫遙不再看他,準備要走。 “你可不可以等我一下?!标懰す钠鹩職庹埱?,“我說過只要我能找到你,我就不會離開你,這次實在是有急事?!?/br> “對,我是去找楚熾?!敝x莫遙終于不耐煩地回了一句,他終于明白陸霜瑜一直問他是不是去找楚熾是做什么,是怕他跑了找不到。 謝莫遙如今給了陸霜瑜一個放心的答案,轉身要走,但發現陸霜瑜的臉色依舊不好看,甚至更差,他腳步微頓了一下,不理解地皺了皺眉,但還是轉身走了。 陸霜瑜看著謝莫遙離開的背影,定定看了一會兒,終于還是轉身,繼續去向那幾位女子調查狐妖的事情。 陸霜瑜了解完情況以后回去,街道上再沒有了謝莫遙的聲音,想到謝莫遙離開前的那句話,他面色微沉。 熱鬧的街道上他也不便直接御劍,陸霜瑜長腿邁開,快速穿過熱鬧的街道,來到街道盡頭一個偏僻的地方,他正要御劍,余光中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再次仔細看過去,確定了那人就是謝莫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