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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像是溫家,當年聯姻的時候,凈想著從祁家身上摳利,一點像樣的聘禮都不舍得出。 嘴上還說的好聽,什么結婚之后溫家的一切有初初的一半。 要知道根據帝國的婚姻法,像是星球管理權這些,是需要簽訂贈予書的。 這么想著,祁念之發現西維爾不是最好的人選,但也分跟誰比。就跟面前這個假惺惺的東西比,簡直要好到天上去了。 “溫余,你是打算之后和祁語離婚嗎?”祁念之將茶杯放在茶幾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他抬頭,眸光淡漠地看著面色染了急色的溫余,說道:“你我都知道軍部高級將領的婚姻,如非特殊情況,是不允許輕易接觸婚姻關系的?!?/br> “可以讓初初和祁語交換的?!逼钅钪捯粢宦?,溫余便急切地接道。 “你說什么?”祁念之面色轉瞬變冷,眼中快速地凝結出一層寒冰,銳利地眸光如箭般落在溫余的身上。 但電光火石間,祁念之也明白了,溫家并沒有想象的勢力那么龐大。最起碼,他們不知道小豬已經和西維爾結婚了。 “可以,可以讓初初和祁語換的?!睖赜啾黄钅钪统恋臍鈮罕频妹夹孽酒?,氣勢明顯弱了下來,“不會有人知道的,換了就可以了?!?/br> “你是想讓他們誰用誰的身份?”祁念之言辭犀利地質問。 溫余面色難看狼狽,“請柬上是祁語的名字……” “你要讓我祁念之的弟弟頂用祁語的身份,和你生活在一起?一輩子就只能當祁語?” 祁念之冷聲打斷溫余的話,每個字都仿佛是被他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帶著將面前人剝皮抽骨的架勢。 “不過是名字而已。到底是誰,我們都清楚不是嗎?”溫余擦著額角的汗,狡辯道。 “荒唐!”祁念之氣笑了,瑞鳳眼的眼角和眉尾微微上挑,帶著他從不示人的銳利鋒芒,“我弟弟可不是祁語那個私生子能比得了的。想讓我的初初頂著私生子的名頭活?做夢?!?/br> 后兩個字祁念之的語氣染著輕輕的笑意,但對面的溫余很清楚,此時的祁念之是真的動了真火了。 “可祁語也是你的弟弟啊?!睖赜嘁膊恢涝趺戳?,偏得頂著祁念之的肺管子沖。 “弟弟?我祁念之的弟弟只有祁初之一人。祁語?”祁念之諷刺一笑,“他也配?!?/br> 溫余臉色登時變得更難看了,為的是祁念之打了他的臉。 “溫余,你有沒有想過換了之后要怎么瞞天過海呢?”祁念之忽地又把話題扯了回來,說實話,他很好奇是哪個豬腦子相出這么天真的計劃。 “首都星的貴族圈中,可都是認識初初和祁語的。你不打算帶著夫人出現在人前?” “可以,可以讓祁語也待在溫家。有需要的時候祁語出場就好?!睖赜啻瓜卵垌?,語氣中有些遲疑。 近來同祁語的相處,讓他舍不得祁語溫柔小意的乖巧討好??伤瑯右采岵坏帽绕钫Z更精致美好,性子更乖巧懂事,同時身份正統的祁初之。 或許,他都可以擁有的。他是溫家未來的家主,帝國的五星上將。不過是一個夫人一個情人,他憑什么不能擁有。 “溫余,你居然妄想齊人之福?”祁念之被溫余狠狠戳中了逆鱗,從來沒有人可以這樣低賤他的寶貝,從來沒有人。 他面容完全冷下來了,看著溫余的目光像是看著一個沒有生命的死物。話語也不再留有一絲情面,怎么難堪怎么來。 “呵呵,連皇帝太子都只有一位妻子,忠貞不二。你不過一個不知選舉之后會如何的上將,居然也妄想齊人之福?溫余,你該好好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配還是不配?!?/br> 溫余被祁念之戳中了心中的妄想,又被劈頭蓋臉地一番諷刺,修養終于破功。 他起身,面容猙獰地指著祁念之,就像是市井中的潑婦一般無二。 “祁念之你就是個蠢貨!從小到大受到的精英教育都喂了狗嗎?不知道凡是該以家族為重嗎?不過就是兩個亞人罷了,能進溫家也是他們的福氣!” “福氣?”祁念之低低冷笑,憐憫地看著溫余,像是再看一個跳梁小丑一樣,“你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嗎?” “祁念之,你沒了祁家你什么都不是!”溫余刻薄譏諷,“你信不信祁家下一任家主不會是你祁念之?你會為了你今天的愚蠢浮出代價的!” 祁念之緩緩起身,在溫余的怒視下慢條斯理地正著香檳色襯衣袖口上的貝母袖口。 隨后,他款步走到溫余身邊,在他面前一步的位置聽停了下來,微微俯身,貼近了他的耳邊。 祁念之要比溫余高上許多,這樣的動作他做起來本就有壓迫感,再加上他一身縈繞的冷氣,更是壓迫感十足。 祁念之冷漠的目光落在虛空的某一點上,語氣輕而緩,帶著譏染著嘲。 “溫余,你也別太把溫家當回事了。祁家與溫家本就是互利互贏的關系罷了。沒了我,你真以為你還能選上上將嗎?” “你!”溫余怒喝。 “停停停,震得我耳朵疼?!逼钅钪蚝笸肆艘徊?,“話同樣送給你。溫余,你和你的溫家,會為了今天的傲慢付出代價的?!?/br> ◎作者有話說: 溫?前未婚夫?余的主要作用大概就是西維爾的助攻吧,畢竟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